图穷哥哥,我以后不说你坏了,你肯定会好起来的。”果果拉着我的手,眼睛里带着泪花,看的人心生怜悯。
我笑着没有说话,费力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真的感觉自己像是要死了一样。
陈协走过来,看着我,表情复杂,我知道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是都没说,只是最后抓住我的手,十分认真道:“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想办法帮你,你要挺住。”
这些人围着我,从他们的目光里,我能够受到自己生命似乎在悄然的离世。
脑海里恍惚间回想起一件事情来,好像是在自己晕倒的时候,从母亲的画像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我,可没等看清,就昏迷了过去。
那只手是谁的?
“哥。。。母亲的画。。。”我扭头看着他,连说句话都感到像是用光了力气,极为虚弱。
我说完这话,他脸色变了一下,突然嘴角轻轻笑了,抓住我的手,道:“图穷,有一个很好的消息,你听了一定会很开心。”
我好奇的看着他,见他在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什么事?”
“你等一会就知道了。”他笑着笑着,突然像是被呛住了似的,剧烈咳嗽了两声,脸色有些不好看。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但心里隐隐约约间,有种呼之欲出喜悦的感觉。
看到这么多人在面前,一时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们坐在一起,陪着我聊天,有说有笑,呼吸间我感到到嗓子有些发疼,但忍住没有说出来。
很快,我听到病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朝这边走了过来,大概在门前停了有两秒钟左右,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一个人手里提着袋子走了进来。
我看着她,整个人怔住了。
她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水果,留着长头发,进屋时,所有人给她让开了路。
她看到我,抿着嘴笑了笑,晃了一下手里的水果,朝床边走了过来。
“我记得你爱吃桃子,专门出去买了一些,让你哥去洗洗,等会多吃两个。”她摸着我的头笑着,把水果递给我哥,我哥立马接过袋子跑去洗水果了。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她坐在床边摸着我的脑袋,语气极尽温柔。
我笑着点了点头,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嘴巴张了又张,用尽全部力气,抓住她的手笑了起来:“妈…”
她笑着回应我。
在我面前坐着的这个人,她笑起来十分温柔,虽然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却让人感到无比亲切。
“穷儿,你受苦了。”她抓住我的手,浑身痛苦仿佛瞬间消失了一样。
“没事妈,我没事。”我笑着,支撑自己从床上坐起来。
没一会,我哥匆匆忙忙的洗好桃子拿了过我接在手里,吃了几口,有种甜甜的感觉。
我看着母亲,心里十分清楚,这是我哥在十字所得交易成功了,他当初选择兔子,希望能将被困在画里的母亲救出来。
那胖子告诉他,用不了多长时间,愿望就会实现,但同样的,你所付出的代价,也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要多。
而现在母亲已经救出来了,我哥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能由于身体变差的原因,没一会的功夫,我便感到十分疲惫,甚至有些发困。
躺在床上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病房里所有人都已经走了,只有我哥和母亲,他们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窗外冰冷的月光洒进来,让人感到十分寒冷。
病房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可能是为了通风透气的原因,窗户还开着,夜风吹进来,有些凉。
我想要起床去关窗户,挣扎着要爬起来,可忽然间,看到在病房的窗帘后面,站着一个漆黑的人影。
紧接着,屋子里突然有股奇怪的香味不知从何而起飘了过来,有点像是女人身上的气味。
“谁?”我喉咙沙哑的喊了一声,盯着窗帘后面的那人,心脏跳动起来,自己眼下十分虚弱,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恐怕根本应付不来。
急忙去喊我哥和母亲:“妈!哥!”
可奇怪的是,不管我叫多大声,他们都睡的很沉,好像听不到我的声音一样,
一瞬间,我紧张起来,内心十分不安:“你到底是谁?!”
窗帘后面的那个人突然动了一下,我本以为它要冲过来,可诡异的是,那黑色的身影突然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紧接着从两个又变成了四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分裂着,好像分身一样,很快,整个病房四周的窗帘里站满了人影。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四周漆黑陌生的人影,心脏狂跳起来,它们站在母亲和我哥面前,姿态各异,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它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我能清晰感受到,黑暗中诡异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声:“让我们离开…让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