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烈一边擦汗一边问。奥芬稍微想了一下说:
“先回旅店。”
“……现在要做什么料理?”
借了旅店老板的厨房,斯烈拿着菜刀问道。奥芬说:
“随便。”
“…………”
“因为如果按照普通的做法进行考试,很有可能你事先就准好了答案。所以要做的就是出其不意,做一些完全没有关联的事情,以此来看结果如何。”
“……但为什么是做饭?”
“没啥特别原因,只是觉得肚子饿了而已。并不是因为没赶上罐头大甩卖在怄气哦。”
“真别扭……”君士坦斯说。
“那好吧。”
斯烈将鱼从冷柜里拿出来,整个放在料理台上。
保存在地下室的冷冻鱼不至于硬如磐石,不过表面还是附着一层霜,相当的冰冷——斯烈竖起菜刀,在鱼鳃的位置用力一切。
卡擦一下,菜刀的刀刃一歪,从鱼的侧边滑落,只贴着表面切下一片鱼鳞。
“挺困难的啊。”斯烈说。
他不放弃地继续拿起菜刀,这次打算像锯子一样用刀刃斩断鱼头。
身后的奥芬建议说:“虽然我也太在行,不过你那样有点危险啊。”
“用刨刀比较好吧?”君士坦斯说。
“不、不用了,这样子应该没问题……我觉得很燃。”
“…………?”奥芬挑起眉稍,“不要一味凭感觉啊。你把手指切下来我是不会吃的。”
“那个很好吃的啊……”
“……哈?”
“不,没什么。不过,很难搞啊……真奇怪——怪了!可恶!”
斯烈的语气突然加重,“搞什么鬼!这样切个屁啊!我明明很会用菜刀的嘛!可恶,都是冷冻不好,生的才好——而且要刚死的那种!”
“咿呀呀呀呀!”
“我知道了!——总之你先把菜刀放好,不要乱挥!”
斯烈已经不管那条鱼了,只顾拿着菜刀拼命挥舞乱叫。奥芬正面一个嘴巴子上去——少年顺势栽倒在地,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板上。
斯烈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气,说:“奇怪?我刚才说了什么话么?”
“这是我想问的……”
“我还以为死定了。”
“不,不好意思!因为有点触及到了我的尊严问题……”
“你又不是厨师,哪里来的尊严问题……”奥芬问,他伸手把君士坦斯从地上拉起来。
独自站起来的斯烈捂着被打痛的鼻子,小声地说:
“因为……砍东西失败这种事,除了那个跑得很快的玛丽格尔,这还是第一次……”
“等一下,有点不对劲了!”奥芬打断斯烈的话,“从刚才开始你就净说一些不和谐的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说什么?”斯烈不明所以。
奥芬把君士坦斯挡在身后,警惕地靠近他,说:“我改变主意了——也测验一下一般常识吧。”
“嗯,不管是什么测试尽管来。”
“回答我的问题!你之前有被人说过『你很危险』之类的吗!?”
“是……有时会有。不过那都属于语言暴力,这种对本人的片面理解造成的中伤行为简直——”
“够了别说了!下一个,说说你比较尊敬的人!”
“之前不幸被抓住的头骨收集者……我还把相关的新闻做成了剪报。”
“能……能说一下你的兴趣吗!?”
“把毛线球用刀切成一块一块的,感觉很不错。因为没有惨叫,不会影响到周围的居民……”
“天啊啊啊啊啊!”
奥芬抱住脑袋哀号起来:“在和猪屎扯上关系以前,就已经是猪屎了!”
“……应该说人上有人,还是人下有人呢。”君士坦斯把手堵在嘴上,感触良多地说。
斯烈慌忙说:“等一下!这搞得好像我是不健全社会人士一样——”
“不是你还有谁是啊!”
“说的真过分!确实,个人在阐述理想时,可能会得不到听者的认同!但是,只要学会倾听,那么就会实现真正的进步——”
“不要在自我宣传上装成大好青年!”
“就是为了实现它,才拜你为师的不是吗!”
“我现在严正拒绝,混蛋!”
奥芬一记飞腿踢在斯烈脸上。
这时——
“给-我-来-人!”
伴随怒吼的还有重物倒地的声音。奥芬不由得和君士坦斯对看了一眼。斯烈也站起来,说:
“刚才的那个是……”
“是从店里传来的!”
三人慌忙跑出了厨房。
“把那小子给我交出来!”
一个长发、瘦削的中年男子高叫着踢翻脚边的椅子。他身后一名剃发的壮汉也叫道:
“我知道那小子就在这里!”
“——你们是谁啊!?”
奥芬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