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飞奔出来,一见那两个人,不由得愣了。长发的那个姑且不论,后面的那个壮汉之前见过——就是今天早上在那个马格米登魔术士教室前,把斯烈赶走的接待。
“……你们认识?”
柜台里的旅店主人悠闲地擦着杯子,随意地问了一句。奥芬摇摇头说:
“不认识。不过真抱歉,他们好像是来找我的——”
“不是来找你,我们是来找那个小鬼的!”
长发男歪着头狠狠地放话:
“那小鬼是跟着你跑走的,所以就推测可能会来这里!你可是很有名啊!高利贷魔术士!”
“岂、岂有此理——”斯烈双手握拳,直直地站着,“邪恶终于出现了!老师,幸好我们之间已经结成了炽热的友情!让我们齐心合力说服他们吧!”
“给我等一下!刚才那句吓到我了,我们到底什么时候结成友情了,什么时候!?”
“我们刚才不是因为意见不合大动干戈了吗!按套路来看,我们应该已经缔结了真正的友谊,作为挚友互相理解了才对……”
“我们确实意见对立,也动了干戈,但我不记得和你结成了友情!”
“真无情啊,老师!”
“别叫我老师!”
“都吵个屁啊啊啊啊啊!”长发男大声喊叫,他停下来歇了一口气,继续说,“不准无视我们!”
“……那些家伙,别看他们长成那样,但一个个都是寂寞党也说不定呢,老师。”
“都说了不要叫我……”
就在这时——酒吧内突然响起一句清亮的嗓音:
“到此为止了!”
大家一看,说话的是君士坦斯。难得看见她举起派遣警察官的证明,面向正在逞凶的两个人发命:
“我是派遣警察官君士坦斯·玛姬。你们作为非法闯入的现行犯!依情况还会加上恐吓的罪名!如果愿意老实一点,那么酌情量刑的余地也不是没有!”
“……我说,柯姬……”奥芬说
她回了一句:“干什么?我现在很忙好不好……”
“你为什么要藏在吧台后面说话……?”奥芬斜着眼问。
君士坦斯只把一只胳膊举过吧台,剩下的整个身子都缩在台子下面。
在一段窒息般的沉默之后,君士坦斯回答:
“因为那些人,看起来好恐怖嘛。”
“……总之先别管她了吧。”
奥芬冲着长发男和壮汉说。他们似乎也达成了共识,没有过多吐槽什么。但是斯烈开始叫了:
“就是这样!老师的背后就由我来保护!”
“如果你来保护的话,我反倒要回过头来警惕着你才行。”
“又说这种话……”
“说多少遍了不准无视我们!”长发男再次叫道。
奥芬烦躁起来,瞪着他们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吵死人了。说了半天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出现得太莫名其妙。”
“我是来找这个小鬼算账的!”长发男气得脸色通红,手指着斯烈说,“估计这小子是想发泄早上的怨气,往后院扔了一个麻袋!发出阵阵恶臭,打开一看,袋子里被这小子放进一只死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奥芬半闭着眼盯着斯烈:“你做了这种事?手脚挺快的嘛。”
“确实是我做的……但这是误会!”斯烈挥了一下右手,“装在袋子里的并不是死狗!只是绒毛玩具!”
“搞……搞什么,只是玩具啊。”
长发男长叹道——看样子是松了一口气。
斯烈接着说:
“另外,说到那个绒毛玩具里都塞了什么东西嘛……”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你不要再说了!”
奥芬捂住耳朵尖叫起来。长发男和壮汉也感觉气氛有些异常,腰都捋不直了。
“总——总而言之!就因为这个害得我们被老师狠狠熊了一顿!这顿账必须要有个说法!找魔术士干架算你小子倒霉!”
“哼!只会用暴力来解决事情的愚蠢之徒!看我用语言来说服你们,让你们回心转意!”斯烈说了这段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后,往前一步,挥手说,“比如说曾经少年时的回忆!”
“哦……嗯。”长发男迫于他的气势,不由得应了一声。
斯烈用清亮的嗓音说道:“回想起来吧!那个曾经拥有清澈直率的目光的自己!只要用发自内心的目光看待世界,会发现无数的美!一旦内心存在胆怯,才会使用带刺的、伤人的语言来保护自己,不是吗?——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曾几何时,我们不需要这些多余的东西……”
“比如什么时候呢?”壮汉插了一句。
斯烈语气不变地说:“比如往青蛙的屁眼里插吸管——”
“给我住嘴啊啊啊!”
奥芬一脚从后面踹翻他。斯烈跳起来说:
“这——这是干嘛!?”
“你讲的内容简直是一塌糊涂!”
“没有的事!我想说的是少年拥有一颗直率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