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荆棘的路边呵斥马儿快些跑。虽然终于还是追上了先行的士兵,但每个人脸上一副困惑的表情。应该是十个人的士兵团,现在来迎接齐风的却只有两人。
“怎么回事?其他人干什么去了?”
“什么?”
附近全是帕奇拉山脉的区域,灌草丛生,这里和城市不同,几乎没有人能进去。有陡峭的悬崖峭壁,看起来都叫人胆寒,周围都被浓浓的树枝所覆盖,连人影都不能清楚地看见。
“到底去哪儿了。难道真是迷路了!”
“别慌!肯定会找到的。”
“但愿如此。小姐的坐骑跑的真是快,我们刚到这儿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见她的影子了。”
齐风焦虑地寻找着。这可是攸关人命的大事。
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从绿荫中,响起夏米昂坐骑那轻柔的马蹄声:“对不起各位,我一个人骑过头了,因为太高兴了。”
“哪里,没关系的。”齐风做出一副笑脸:“不过夏米昂小姐真是有本事呀,连我们几个大男人都追不上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虽然是褒奖的语气,但一点也听不出是在夸奖,一种奇耻大辱的感觉油然而生。作为女人是应该辅佐男人的。这一点使齐风不得不重新审视。
夏米昂似懂非懂地笑着说:“我的家乡不管是谁都能骑到这种程度。父亲的手下常常和城里的士兵比赛,通常不会输给他们。我虽然不会全都相信,但城里的士兵确实马技并不是十分了得。”
看着夏米昂那兴奋的样子,齐风不屑地说:“马术的话您的家乡确实技高一筹,但论起兵器的话胜负可就另当别论了。”
“啊,是这样子的吗?”
“那是当然的。不管怎么说寇拉尔的士兵团的实力名扬各国。和地方的兵力当然不同。”
“那我们比试比试?”正说着夏米昂快速从马背上下来,倏地从身边士兵的腰际拔出剑来。
“你要做什么?夏米昂小姐!”
夏米昂不顾齐风的叫喊,砍倒了身边的一个士兵,又将剑刃奋力刺向另一个士兵的胸前,一击便将其打落马下。
“你究竟想做什么!”
夏米昂没有回答,反过手来又将齐风系马的绳索切断了。
“夏米昂小姐!”
绳索一旦切断,马缰失去控制。齐风也失去了重心。
但是齐风的恐慌还在继续。看着那栗色头发的姑娘,齐风也拔出了剑。
“从马上下来吧。齐风阁下。”
“我劝你别再做蠢事了!你做那样的事,到底想证明什么!难道你想磨灭你父辈的功劳吗!?”
比齐风小了近十岁的伯爵千金却十分冷静:“我不仅会骑马,至于剑术是我从五岁时父亲就开始教我了。那种被大卸八块的感觉你想亲身尝试一下吗?”
身为对手的齐风恍然大悟地红着脸下了马。
夏米昂松开马的缰绳,喂了些食物。齐风业放开了马,不时瞄着她的动向,但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b>本章未完</b>
马背上的对手缓缓地并肩走着,已经没有了身经百战的士气了。齐风也是,只有默默地看着夏米昂。
但他还是忍不住嘲笑对方所作的努力:“做刚才那样的事情真是太没意义了,剩下的士兵肯定会把你俘虏的。”
“不,齐风阁下。我不会被任何人抓住。我想去见和父亲共同打仗的那个人。”
“那个男人!”
齐风的吼声震耳欲聋:“那是先王留下的私生子!我原来不知道。要是那个男人去打仗,你们就永无出头之日了。再过不久他就会被擒了,被处死。不仅是他,你也是,你父亲也是!你被问斩的时刻就要到了!这还没关系吗?还是说你之所以这么做都是那个男人吩咐的?!如果是那样的那个冒牌国王还真是会利用女人。”
夏米昂一直忍受着男人的谩骂,毅然地驳斥道:“我虽然是女儿身,但同时和父亲一样,是为德尔菲尼亚而打仗的骑士。我会不惜生命战斗到底,父亲也会赞同我这么做的。”
“真是想象不出,可是我还没完全明白!”
在马背上的夏米昂是如此的真挚:“这一点我不清楚,我唯一知道的是你我相信的东西是不同的。”
其他的士兵还没有出现。以惯用的手持绳索的动作,夏米昂又骑上了马背:“再见了。齐风阁下。谢谢你的好意。请原谅我这个任性的请求。”
“为什么要用这种厚颜无耻的手段!难道情况已经发展到要使用女性武器的地步了吗?还是说你认为我会对你有所图谋?真是太天真了!”
看着男人这样的态度,夏米昂露出了些许可怜的表情:“愿你也能早日拥有能察知自己真挚地人的心灵、与能看透真相的眼睛。你从一开始就在用自己的尺度衡量我,结果到最后也不能真正了解我。你以为那匹白马能老老实实让我骑乘是出于它的本意吗?”
齐风悔恨地咬住嘴唇,带着愤恨的表情看着马上的夏米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