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年轻男子……所以说,从最坏的情况来考虑的话,陌生的士兵、出入商家的雇工等等,有可能成为孩子父亲的男子多得数不胜数。所以招致非议也就不足为奇了。
说起来虽然有这种可能,但如此迅速地下结论说那是其他男人的孩子,这也未必太过于草率了吧。布鲁库斯哭丧着脸说道:“虽然这话出自侯爵之口……也许出人意外,那姑娘所说的都是真的也说不准。而且有人对国王的孩子……特别是男孩的诞生抱有戒心也说不定。”
仅仅是两个王子,官僚就得分成两大派系反复争夺权力。这样的先例也为数不少。
也许佩尔泽恩他们担心自己的政敌以国王年幼的庶子为盾牌扩展势力,但是这里也有令人不解之处,那就是为什么会对原本并没有王位继承权的庶子的降临,抱有这般警戒。也许其中还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卡琳整理了一下微微有些混乱的脑袋,以确信的口气断言:“是陛下的孩子,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到目前为止,卡琳似乎还是在坚持自己的想法,她阴沉着脸一口气说道:“否则的话,珀拉怀孕的时候又怎么会可能有理由待在王宫?,起初他们只是随便问了一下就让她在王宫住了下来,可是为什么在得知生下的是个男孩的时候,立即翻脸借用种种理由解雇了她。这又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那为什么在珀拉怀孕的时候,不把她一脚踢出王宫呢?”
“女官长,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布鲁库斯尖锐地问道:“当时那姑娘不过是在王宫马厩轮值的一个低级侍女而已,为什么你会对她的事情知道得如此详细?”
“那个时候,我是露菲亚王妃身边的一名侍女,确切的说起来是王妃身边原来的侍女。因为家里的缘故,在一段时间内离开了王宫。”
“这事我倒是不清楚。”
在寇拉尔城服侍的侍女们离开王宫,只要是因为结婚与家人不幸过世之故,当然其中也有人后来又复职返回王宫的。卡琳原本是寇拉尔城市内一个贵族的女儿。因为父亲身患重病,她为了能专注于照料父亲,所以特别请假离开了王宫。
“离开王宫后虽然不能再从大门进来,但我在请假期间也时常从偏门偷偷溜进来。在这城里的生活真是令人奇怪呀!虽然平日的.工作中并没有感到什么特别,但离开之后反倒是怀念得不得了。在这里有许多自己的同僚,也时刻挂记着国王陛下。还好,幸运的是自己家就在这城市内,在父亲病危之前,我每周必定会入城一次。我也很高兴能够与在下层工作的人互相交流,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与.珀拉姑娘成为了知己。”
“原来如此。”
卡琳是个不拘泥于身份高低,和谁都能融洽相处的女性。对于这种性格的人,也许在每人心中,都会对此感到由衷的羡慕吧!
“我很喜欢珀拉姑娘那种表里如一的工作作风与开朗明快的性格。想不到陛下也会对此有同样的感觉,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呀!”
说着,卡琳抬起头来,目光看起来是那么的严厉。她斩钉截铁地说道:“无论是珀拉姑娘受到陛下宠爱之时,还是在身怀陛下血脉之时,我都知道那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在一旁活不知耻地撤着瞒天大谎的,正是佩尔泽恩侯爵那帮人!”
“女官长……”布鲁库斯扫兴地叹了口气。“现在不是叫你说这些话的时候。重要的是,或者说我想知道的是,那姑娘在产下孩子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卡琳一时没有作声。
“比这更重要的是,生下来的那个孩子后来到底怎么样了?如果你知道的话,请务必在大事发生之前跟我说实话。”
“到底怎么了?……这话真是奇怪呀。侍从长大人您也应该知道的呀!那孩子不是在斯夏健康地成长为强壮的小伙子,如今已经成为了我德尔菲尼亚的国王陛下了吗?”
“女官长……”布鲁库斯痛苦地抱住了脑袋。他一直认为自己的这位同僚是个少见的深沉大度的女性,但现在看来像是在找托词支吾自己。
“请你先理解獬我所说的话,如果你坚持自己的意见却有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说不定我会赞同佩尔泽恩侯爵的主张。”
女官长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咬着下嘴唇。
“女官长,怎么样?到时候侯爵会把你传讯至最高会议,你要有心理准备呀!”
听到这种话,通常哪怕是七尺男儿也不免深感震惊,但卡琳只是微微地扬了下眉毛。“你是在威胁我吗?侍从长大人。”她似乎在事前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布鲁库斯耐心地做着说服工作。
“如果被传讯至最高会议的话,到时事情就会完全按照侯爵的计划发展下去。毫无疑问,他们会以作伪证的罪名把你投入监狱,送到北之塔去,怎么样,你考虑一下吧,在事情还没有变糟之前,请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我,不要有丝毫的隐瞒。否则连我也救不了你了!”
“真令人感到意外,因为从一开始我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你的质问呀!”
“那好,我再问你一遍,只问一遍……请你诚实地予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