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无论品味什么样的辛酸,就算爬着也一定会活着回来。你丈夫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我很清楚”
“公爵大人。如果知道的话,请不要让丈夫背负这样的重担!”
拉蒂娜的声音因恐惧和绝望而颤抖。
“……即使带着这样的想法活着回来,那也已经不是纳西亚斯-嘉佩尔了!”
“拉蒂娜。我想这点就交给你了。——我想拜托你担任治愈受伤的纳西亚斯”
巴鲁的声音和表情反而非常平静。
“我首先必须要保护的是表兄。第二个是你的丈夫。虽然你丈夫不知道,但我有义务遵守自己的誓言”
说了应该说的话,巴巴鲁站了起来。
拉蒂娜鼓足气势地目送着巴鲁直到大门口,但这已经是极限了。她踉跄踉跄地迈着蹒跚的步伐回到起居室,跌进了长椅。
巴鲁比起自己的生命更重视纳西亚斯的生命,做好了成为纳西亚斯的盾牌而陨落的觉悟。
这样的话不能对丈夫说。不可能说。
说起来,纳西亚斯反过来为了保护巴鲁,也会把自己的生命平静地暴露在危险之中吧。
面对无法发出声音的感情,拉蒂娜的嘴唇颤抖着。
我觉得他很狡猾。
这是最卑鄙无耻的做法。
因为说了这些话后,巴鲁就完全封住了自己的嘴。
重新坐在长椅上,拉蒂娜双手交叉。
从咬紧的嘴唇之间,泄露出已经不知叫了多少次的人的名字。
“王妃殿下……”
她当然不知道那个王妃殿下正在屏息注视着自己。
“这是不懂战争的女人随便说的话。请保佑陛下……请保护萨沃亚公爵和我的丈夫。拜托了”
发出呜咽的声音。
祈祷的顺序好像反了,但不是那样。
聪明的嘉佩尔夫人知道,为了丈夫平安归来,国王和巴鲁的平安是绝对不可缺少的条件。
场面突然改变。
已经是第几次了,还是房装饰着画王妃的那幅画的房间。
外面黑咕隆咚的。空荡荡的房间里亮着蜡烛,照出了墙上的画。
在烛光摇曳的灯光下,金色的头发仿佛随风飘动。
纳西亚斯和另一个体格魁梧的男人并排在一起仰望着画。
“终于要上阵了。”
“嗯”
纳西亚斯点点头,和站在旁边的男子搭话。
“这将是我们拉蒙纳骑士团发挥本领的地方。——拜托了,嘉兰斯”
“交给我吧。”
纳西亚斯的战斗方式从古至今都没有改变。
不拘常规守护真正重要的东西就好了。现在则是守护国王本人。
“只有陛下无论如何都要保护”
“您说得对。”
即使过了五十岁,嘉兰斯巨大的身体仍充满着力量。虽然不愧有豪杰之名,但他却莫名地开始扭扭捏捏地说了话。
“纳西亚斯大人”
“什么?”
“可以稍微说点女孩子气的白痴话吗?”
“说吧。”
嘉兰斯仿佛爱上了一个少女,带着羞涩的微笑说。
“再一次……只要再一次就可以了。不能期待那时的奇迹吗?”
“不能了。”
纳西亚斯微微苦笑。
“不要说像女孩子了。能说出这句话的勇气和纯洁值得尊敬”
“别开玩笑了。”
“我是真心的。”
纳西亚斯深呼吸着仰视着画。
“我只是没有说出口的勇气,我也是一样的。最近……只想着那时候的事”
嘉兰斯也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
“那时我们也被逼到了紧要关头。陛下下落不明,以佩尔泽恩侯爵为首,反对派猖狂跋扈,王宫也被他们劫持,对陛下有好感的人都被逮捕入狱,谁看都是绝望的状况。全部都是巴尔德的女儿一个人改变了的”
“啊,好怀念啊。”
但是,沉浸在感伤中也就到此为止了。
嘉兰斯紧紧地脚后跟合在一起,表情绷紧,对墙上的画用感慨深的语气说了话。
“虽然很可惜,但王妃殿下。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纳西亚斯也同样端正姿势,面向画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
“我走了,王妃殿下。我不想让你再次赐予我们那时的奇迹。但——也希望它能成为胜利女神的慈悲的一部分。当然,我会做与之相符合的工作”
两个人披上外套走出了房间。
莉的脸呆住了。
不知怎么回事,简直无法理解状况。
终于坐在了“帕拉斯雅典娜”接待室的椅子上,气喘吁吁地说。
“……发生了什么?”
“稍微改变一下视角吧。”
正如路法所说的那样,景色发生了变化。
放映出来的是天花板很高,很气派的房间。
虽然“帕拉斯-雅典娜”的成员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