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不止。
“光是婆婆的房间侍女就应该有二十个人。把他们……难道把所有人都?”
身经百战的武将们脸色苍白。
侍女和仆人基本上是非战斗员。
即使被牵连而死是不可避免的,但从一开始就为了做毒药而杀人利用遗体,是过于卑劣的行径。
国王不胜愤慨地呻吟。
“……如果那是事实的话,已经不是人的所作所为了。这是魔鬼干的勾当”
王妃也严肃地点了点头。
“是的。明天的对手就是这样。大家要小心”
第二天中午——。
德尔菲尼亚桑塞贝利亚联军开始攻打布拉西亚。
虽然是没有护城河和围墙的布拉西亚馆,但现在在其周围建有无数的拒马。
仔细一看,拒马以馆为中心摆了三圈。
作为第一、第二、第三防线。
防线内侧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士兵。
正因为有五万的兵力才能做到。
尽管兵力压倒性地有利,帕莱斯德军队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想出阵。
在馆周围布阵,摆出迎击的架势
事实上,对于攻击的德尔菲尼亚军队来说,这是非常困难的阵型。
正因为是在平坦的土地上视野很好,所以无法暗中进行行动。
渥尔-格瑞克并没有分兵,朝着馆的正面谨慎地推进三万大军。
正面决胜负。
在一定距离内停止进前进,发出信号。
部将们按照指示一个接一个地下达命令。
“骑马的人往后退!”
“弩兵队!步兵队!向前!”
弩虽然发射需要时间,但威力巨大。
为了保护组成队伍的他们的周围,步兵队开始配置。
这个步兵队有奇葩的盾
大小和形状都是七零八落的,拆开的民房的门,拆开的货车的板,再加上拆开的仓库的墙壁等,随随便便绑起来,做成了盾。
这个盾的背面有皮革把手,可以完全隐藏人的身影。
这个时候外形怎么样都无所谓。
确实能保护全身才是重要的。
虽然不美观,但有用的盾紧紧靠在一起,踏踏实实前进就像被坚硬的壳覆盖的甲虫一样,为了突破这个壳,帕莱斯德军洒下了箭雨。
这是即使擦伤也会导致致命伤的剧毒之箭。
德尔菲尼亚军用甲壳牢牢地固定在前方和头上,防止其攻击,从壳的缝隙中不断地射弩。
弩有贯穿拒马打倒士兵的威力。
虽然命中了很多,但不管怎么说帕莱斯德军队的数量更多。不管有多少人倒下都会继续射过来。
好像是在比哪一方先忍耐不住,不过,在甲虫阵某种程度上接近了拒马的时候,帕莱斯德军队从拒马之间发起了突击。
不仅是步兵。也有骑兵。
看到这一幕的德尔菲尼亚军队解除了甲虫阵。因为帕莱斯德军的士兵既然来到了战场,就应该不会使用毒箭。
然而——。
帕莱斯德军队采取了无视战争常识的战术。
尽管我方的士兵开始与敌人激烈混战,但还是下起了毒箭之雨。
“什么?”
解除了甲虫阵形的德尔菲尼亚的士兵们完全惊呆了。
成为目标的不仅仅是德尔菲尼亚兵。
如果命中就会成为致命伤的毒箭也毫不留情地袭击了帕莱斯德的士兵。
明明己方就在眼前噼里啪啦地倒下,帕莱斯德军队却毫不在意地继续射击。
近卫兵团的军团长们为敌人的异样而脸色大变。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命令撤退,打响了撤退的铜锣。
大声喊着“暂时撤退”。
“退下——!”
“被箭射中的人要赶快处理!”
“往河里跑!赶紧把毒洗掉!”
迎接慌慌张张撤退的士兵们的德尔菲尼亚的本阵中,始终注视着战况的沃尔在呻吟。
“竟然不分敌我……”
今天早上,从渥尔那里听到毒箭的奥特斯也失去了血色,同样地呻吟着。
“不能理解。如果敌人运用那种战术的话,敌人士兵的士气肯定会变得萎靡”
倒在了己方的箭上。
一般情况下,这样的战术即使下命令也不会执行。
即便能做到这一点,也一定会对下达如此惨烈命令的指挥官感到排斥和恐怖。
这个世界的士兵们即使是主君的命令,也不会绝对服从。
反对不讲理的命令。如果是杂兵的话就逃跑,至于部将级的人,如果反对残暴的主人,就干脆跟着别的主人。
指挥官需要有统率士兵,引导他们走向胜利的才能。国王那就更不用提了。
视部下的生命如草芥的君主是不会有士兵追随的,国王如果说出了那样的话,士兵的动摇和惊慌失措是不可避免的。
明明这样,却看不到帕莱斯德军队的士兵们动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