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脸色来看,她也不知道吧。
听说过的人只有阿斯汀。
低着头嘟囔着。
“真可怜……是个寂寞的人”
不用说,这不是可以解决的问题。
这样的遗书怎么也公开不了。
所以,巴鲁对妻子罗莎曼德也没有说出口,只是偷偷告诉了心腹的阿斯汀,直到母亲死亡为止都进行了事务性的处理。
巴鲁发出了呻吟的声音。
“直到最后都是个不知所云的愚蠢女人。从那样的女人的肚子里生出来——是我永远不会消失的唯一的污点”
虽然对亲生母亲的行为感到愤慨,但语气却比这更让人觉得可怜和羞耻。
“不是的。团长”
王妃正颜厉色地对那样的巴鲁说。
“这样的话,亚拉公主就做了一件好事。——生了团长”
巴鲁瞪着黑色的眼睛,微微地笑了起来。
“这样那个女人的罪就一笔勾销了吗?”
“当然。”
用嘶哑的声音说的是渥尔。
“关于这一点,我非常感谢婶婶。不管怎么感谢也不够。……表弟,很感谢你向我坦白了”
“不。我才是,因为没有说出来所以必须要道歉”
“别说啊。当然要保护亡母的名誉”
“表兄大人。那种东西早就掉在地上了。不是那样的……”
巴鲁微微苦涩地笑着摇了摇头。
“我知道,如果是表兄的话,即使看了那本恶作剧一般的遗书,也会相信我没有背叛之意,也相信萨沃亚家的忠贞没有谎言,但是,我的亲生母亲死了,不仅我不悲伤,而且我还打心底里……感觉放心了。这样一来就不会再被那个女人烦扰了……真是心情舒畅。但是,作为一个人这到底怎么样呢……像我这样的人也会想这种事情”
巴鲁用格外明朗的表情回头看。
“——也就是说,你知道吗,独骑长殿下?不可泄漏”
“……不可能说出来吧”
伊文的口气像是要吐出来。
“我说了要离开座位。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当然,我只是相信你这种程度。”
伊文在嘴里嘟囔着:“真是该太感谢了,还是该不感谢呢?”但是表情很认真。
纳西亚斯也同样紧绷着表情,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多年的朋友。
无论是身份、容貌、才能,拥有一切的巴鲁,有一种无法得到的东西。
就是母亲的爱。
两个人都理所当然地拥有那个,所以什么也说不出来。
巴鲁带着无畏的笑容对王妃说。
“——那么,我说的话有用吗?王妃?”
王妃的脸很苦涩。同时也感觉到最初的疑虑越来越大。
“侍奉亚拉公主的人们在公主去世后是怎么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让他们继续在馆里工作。”
“即使主人不在了?”
巴鲁摇了摇头。
“没有人住的房子很快就会破败的。虽说如此,只有佣人在的话,家里的气氛会混乱。因为之前的主人是那种人,所以很难把房子让别人住,但是幸运的是,有个醉鬼远房亲戚想要隐居,向我提出了“可以让我住吗?”的请求。那个时候,我想应该多辞退了一些人,但毕竟是豪华的馆邸,不管有多少手人都不够。大部分都应该就那样继续工作。从亲戚那里收到了好几封信,上面写着讽刺的话:“不愧是那些侍奉有气质的女性的女仆,很难对付啊。”
王妃一边想着讽刺和毒舌真不愧是萨沃亚家的特征,一边问。
“帕莱斯德攻过来了,您的那个亲戚情况怎么样?”
“恩。因为帕莱斯德的入侵速度太快了,所以来不及避难了。虽然曾一度被俘虏,但帕莱斯德把老年人作为人质也没有意义吧。以放逐出馆邸的形式解决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放心了”
“在馆里工作的人们也放逐了吗?”
“应该吧。既然决定了那个馆要当做奥隆王的据点,那就只希望把自己国家的人放在身边。德尔菲尼亚人的佣人可以说是没用了,所以应该全部都放出去了”
王妃好像有什么忌惮似的低下了声音。
“——那个,你有确认过了吗?”
“王妃?”
巴鲁露出诧异的表情看着王妃,王妃用力点了点头。
“——大概,这些人就是毒药的真面目。”
“什么?”
“刚才说的是大桶的毒药。据说有女人的骨头混合在里面”
从大家口中发出了强忍住的悲鸣声
“怎么可以!”
“女人的遗体”
脸色变得最厉害的是国王。
“——难道不是婶婶的遗体吗?”
“没有那个。如果是去年去世的话,现在已经只剩下骨头了。只是,如果是大的馆邸的话——寇拉尔城也是这样——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在工作呢?”
罗莎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