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留下无法挽回的伤口,到时候我们才真的不得不设法处置躺在那里的她喔。」
虽然带著半开玩笑的态度,但薇蕾妮是认真的。
抱著我的手很纤细,却蕴含著『绝不放开』的强烈意志。
「……我们会服从主人的决断。我想只有在卡拉姆德亚商会捕捉贩卖兽人一事上,她应该要负起某种责任……但『白山羊亭』及其他触法的公会,本来就腐败了。他们只是向回来的她求救而已,不是吗……?」
「那……还不清楚,也要等师傅醒来以后……」
任由她自行回复后,我才体会到原来人的回复速度如此缓慢。但是现在只能等待。
假如师傅希望自己就这样死掉,应该也是没办法的。我已经无意再伤害师傅──但是,如果我刚才施展的招式真的足以致死,我将会后悔莫及。
「主人似乎在顾虑什么,但如果她的心脏停止跳动之类的事情真的发生了,那么不管主人说什么,我们都会不择手段让她恢复。因为我们也想等她醒来以后跟她抗议,告诉她主人是我们的中心,不要随便玩弄主人。」
「……如果可以,还请高抬贵手。就算是我,要是师傅和大家打起来,感觉也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阻止。」
「……唔。仔细一看才发现你脸上有哭过的痕迹呢,拜托你不要展现脆弱的一面。光是像这样抱住主人,我就已经濒临极限啰。」
薇蕾妮脸颊泛著一抹红晕,取出手帕帮我擦拭脸庞。
我心想,要是被看到这种样子怎么办──但师傅果然还没清醒。相对的,我从后面感觉到不祥的动静,缓缓地转过头。
「……喂,闷不吭声地偷看很没品喔。」
蜜拉露卡、佑马、艾琳以及躲起来的柯狄也乖乖就范地现身。
「本来觉得在别处等比较好……但早知道要讲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应该在场的。」
「吸吸……呜呜。迪克先生原来一直很难受……明明是那么重要的人,本人却要求杀了自己……还没办法把那件事告诉任何人……」
「该怎么说呢?超级不坦率的……虽然我不该说这种话,但我不禁这么认为。但因为迪克打倒了师傅大人,现在才能够坦率地说出心声吧……啊,对不起,我没有哭喔?」
「……你的烦恼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深啊。相较之下我的烦恼太渺小了,还真难为情……不觉得你那样很狡猾吗?」
柯狄这么说,但有些事正因为是挚友,才说不出口。
而且我本来打算一辈子都不说。然而若是那样的话,我就无法向她们敞开心扉了吧。
──可是,一想到全部被她们听见了──
我实在也无法强辩自己能够抑制情绪,我感觉到自己的脸逐渐发烫。
「……刚才那幕,拜托你们当作没看见。我只是眼睛突然痛了起来而已。」
那个藉口是否行得通,看五人的表情就一目瞭然。
大家带著好像快要笑出来,却又快被我惹哭的表情,陆续进入房间。
然而,薇蕾妮彷佛在主张「这是我的东西」般抱紧我,越过肩膀探出头,满足地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