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瑟妮亚立刻下意识地收紧下巴准备迎战,瞪视眼前的宿敌。
「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呢,这问题你就问错了。就算我是跟佣人结婚,我们弗溜姆哈特家也一样会诚心祝福的。我们注重的是对方的人格和能力,以及当事人的意愿,才没那么庸俗呢。」
「是吗?考虑到秋晴的立场,事情可是难说得很喔?」
「…………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能顺利毕业,开始以执事身分就职,雇主就会面临『雇用了弗雷姆哈特家的未来女婿』的状况。这在上流圈内将成为怎样的笑柄,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
「和自家执事谈恋爱就算了,可是对方是别人的雇员,到时候一定会遭到大肆渲染,且程度绝不是一般丑闻所能比拟;就算你们直接雇用他,还是会被人说些『给男友戴项圈』或『收留在其他地方找不到工作的男友』之类的闲话。你有想过这些状况吗?」
「……!」
瑟妮亚被问得紧握双拳。
不用说,这些状况……………………她想都没想过。
自己并不怕名声因与秋晴交往而受损。自己并不会和那些满脑子无聊想法的人来往,在上流圈内产生的恶评,也能靠自己的光彩一扫而尽。
可是——若影响到家族整体的名誉,又该怎么办?
虽然父亲和祖父多半会一笑置之,但风评折损、家名蒙羞的可能性并不低……现在的瑟妮亚,并没有能够明知有此后果而坚持己见的自信。
假如那种事真的发生了——
「……嗯,反正就是举个例,我不会真的去说那种事。」
见朋美又换了个语气,瑟妮亚牙根一阵搔痒,忍不住问:
「为什么不?或许我不该劝你做那种事,可是那应该很有效吧……」
「不,那其实没什么。只要冷静想想,就能轻松看出那只是虚晃一招,没什么意义。」
「没、没意义……?」
「是的。到时候只要别让秋晴当执事直接结婚,让他单纯加入弗雷姆哈特家族不就好了吗?」
「……………………啊。」
就这样,问题简单得近乎无趣地解决了。
对完全没想到这点的瑟妮亚而言,简直就像不小心跳进人家挖好的坑里一样难堪。
但朋美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屈指解释:
「若要说其他的方法,也可以让秋晴到艾斯特同学那里去服务。即使国家不大,但总归是在公主身边做事,比一般的暴发户好上太多了。或是不拘泥于执事,给予金钱方面的支助,让他考取看护或育幼相关执照也衍。秋晴会来白丽陵念书,主要是因为能免费接受能帮助周遭人们的专业训练;只要用对方法,应该能说服他选择执事以外的同性质工作吧。」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能想出那么多方法。」
「毕竟问题是我自己提的,对策自然也在考量之内了。反正那只是一个晚上就能破解的无聊把戏。」
或许是吧……可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假如那是出自其他人之口,自己或许还能放心地纳入考量,但对方是彩京朋美。她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彷佛在说未来绝不出她所料似的。
这让瑟妮亚更深刻地体会到……这个同学真的在各方面都超乎常规,而且个性很糟。
在瑟妮亚感到彷佛真的嚼了苦根般满嘴苦涩时,朋美突然收起小孩子恶作剧成功的表情说:
「不过我是不会耍那些小手段的,所以想和你交换一下条件……也不算啦。应该说,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见朋美说得诚恳,瑟妮亚自然绷紧了脸。
看来话题总算要进入朋美将瑟妮亚拉来花园一角说话的主因了。
「那就得看是怎样的要求了。毕竟会让你特地跑来拜托我的,很可能是天大的无理难题呢。」
「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呀?才没有那么夸张呢。」
「好了,有话就直说吧。再拖下去——」
在瑟妮亚说出「我就要走了」之前,朋美精准地插话道:
「能请你别急着要秋晴答覆你的告白吗?」
「…………是怎样,那个庶民要你来求我的吗?」
「才不是呢,只是觉得他现在会变成这样,我自己要负一点责任就是了。我怕错过明天就不会再有机会告白而仓促行动,结果……看来秋晴真的被我们逼得喘不过气了,竟然还昏倒了呢。」
瑟妮亚也有同感。虽然自己也被这件事弄得心烦意乱,不过这半个月来,那对秋晴的消磨似乎更在自己之上。
想找他谈谈而听闻他在课堂上昏倒被送进保健室时,还以为是在开玩笑呢。后来才确定他真的是发高烧,过了一天也没退。
「假如再施加压力,要他这一两天就交出满意的答覆——恐怕会让他就此一病不起。身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希望能再观察一下他的情况。」
「这……好吧,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瑟妮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