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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话 嘲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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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的火焰,在黑暗中,映出了一个人。

“————啊,各位。回想一下比较好。在现在的困境中,这被屈辱涂抹满的生活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音调再次发生变化。

不是像刚才那样煽动人的声音。不再是强行用手触及心底的黑暗的那样粗暴的声音。倒不如说是井然有序的措辞。

路易斯背靠着广场的大树的合上眼睛。从伍德的脚后跟开始,畏惧般的感情爬上来并快速蔓延全身,心脏在一瞬间停止跳动。

“对,诸位还是回想一下比较好。从诸位那里夺走尊严的是谁?剥夺了诸位在太阳光辉下生活的权利,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将周围的村庄作为荒地的是谁?————全部都是住在墙壁里的那些家伙。”

路易斯张开双手,用手指着城墙。

那不是很大的声音。但是,是从心底发出的,充满了憎恶的语言。

就像是被那张开的双手的所吸引的一样,听众就像被统治的杜鹃群一样,一齐望向身后的墙壁。

到现在为止将自己与市民进行区分的东西。永远无法超越的东西。光荣的象征,伽罗亚玛利亚的城墙。

「啊,他们夺走了一切。由我,由你们。无论如何也无法夺回那些东西。但是,只有一件事,必须。”

熊熊燃烧的火焰,裹挟着路易斯的呼声。

火星一点点地传播开来。在人们的心中,那种从深处爬上来的顽强的某种东西,睁开了那双眼睛。

“————把一切都还与灰烬吧。被那些家伙夺走的东西,我们也从他们那里夺回吧。按照他们他们所说的:大圣教希望灵魂平等,那么我们不也应该平等地把他们拖下地狱去吗?”

那并不是用于说服的话语,不是寻求理解的话语。而是他情感的宣泄。

他将那颗无止境的憎恶之心和坚定的复仇决心融入语言,带到黑暗之中。

伍德的眼睛,一边大大地张开一边动摇着。喉咙,感到出奇的干渴。握着哥哥的手,赛雷亚抹掉从额头上掉下来的汗水。

那句话中没有力量。不可能有震撼贫民窟居民的力量。更何况那只是一个年轻人的话。如果要说言语中包含着什么的话,那只是一种感情。

“……但是,唔……我们这些家伙,怎么可能……”

长老吐露了话语。仿佛在压抑着情绪,发出呜咽一般的声音。

“哦,快看。请侧耳倾听。”

那道声音,倾诉着。路易斯慢慢地把手搭在老人的肩膀上。

“————那些家伙在嘲笑。”

在万籁俱寂的黑暗中,所有人都自然而然地都将精力集中于听觉。

到现在为止,一直装作没看见,装作没听见。自以为那样就可以度日的。无论是居民们,还是伍德,亦或者是赛雷亚全都。

墙壁中昼夜通明。那正是交易城市的证明。白天商人们到处进行贸易,晚上则在城中游乐,最后钱又回转回城市。

男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年轻人的声音,老人的声音。他们的笑声从墙壁上传出来。

祝愿城市繁荣昌盛。

希望这世上的一切,都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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