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生物动作虽然敏捷,但这种程度我还能够轻易捉住。
我迅速伸手一抓,朝窗外扔了出去。因为我判断既然含有毒性,捏扁多半也就不是明智之举。佳喵茫然地看著这一切,但等到她回神,目光焦点对到以后,就推著我的背,要我去洗手。然后她紧紧握住我擦乾后的手。
虽然这个星球的交流方式对我而言还很不透明,但我从她手上的热度当中,感受到了一种像是友好的迹象。
然后我们继续学习。学会各种事物的名称后,先前觉得模模糊糊的室内景色轮廓,也渐渐变得清晰。窗户上挂的是枪帘,装冷~~面和麦仔茶的小型箱子是乒箱,放在房间正中央的是桌主,睡觉时铺的是棉被被。
很好很好。
然后到了早上就会升起的星星,名字似乎叫做特阳。
佳喵教了一整晚,她很困,但仍教我到最后。
这个星球上,似乎是把那个灼热的星球取了这样的名字。一接触到从我的星球也观测得到的东西,就会想知道这么称呼的由来。看来我的求知心也尚未消失。
佳喵精疲力尽地倒到地板上。她把手臂枕在头的下面,拘束地侧躺著睡著了。我从她身旁,观察她热得呻吟的睡脸。她都没想过我有可能再偷东西然后离开房间吗?不,她反而像是认为即使事情演变成这样,那也无可奈何。
也许佳喵就是包括这种判断在内,试著想理解我。
目前还不清楚她是否已经猜到我是外星人。可是,她明明感觉到我是异物,却试著想填补我们之间的鸿沟。
这种意欲,值得大大肯定。
「……啊,佳﹑喵。╳╳╳╳╳,╳╳╳。」
试图学会某种东西的意志。这让我跟著想起我被赶出星球时的情形。
我会对跑步有兴趣,是因为看到地方上的马拉松选手大展身手。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跑这么远的路,觉得不可思议,于是对以前都很讨厌的冬季马拉松也开始积极参加,结果这件事似乎就变成了我的兴趣。后来我就几乎每天都在跑,但我到现在还没找到「为什么要跑」这个问题的答案。
而这个习惯也已经根深蒂固,让这种当初的目的也已经淡去。
跑在早晨的镇上。以长坡道自豪的大学正前方那条路,似乎一大早就已经有蝉鸣声压在头顶上。
「等、等一下啦,呜恶!」
后半句含糊的话直逼而来,于是我回过头去。猿子的脚已经快要打结。
明明不是被人打,她却按住侧腹部,脚步踉跄,几乎随时都会跑进别人家里。我心想不对而折回去,她就突然用俐落的螃蟹步跑了回来。
我刚数起她能撑几秒,她就软腿了。明明不是喝醉,脚步却像醉汉。
她说要陪我晨跑,所以我们一起跑,结果就是这副德行。
「我看你跑步练体力之前还得先练练别的打底吧。」
「这、这点小事没什么。」
猿子恶的一声,赶紧按住嘴。她撑不住的情形非常好懂。
猿子就这么一边绕圈子似的行走,一边调整呼吸。看样子她停下脚步就没办法调整。
「脚底好烫,屁股好痛。」
「你这是彻底的运动不足呢。」
虽说才一大早,但身为一个女大学生,在大马路上摸自己的屁股好像不太对吧。
「不过还真快啊。」
猿子面向斜后方赞赏。喂你在跟谁说话啊?
「你真的不要紧吗?」
「咦,呵呵呵呵,当然不要紧了。」
为什么要装千金小姐?她比平常更形迹可疑。
「要不要休息一下?」
「你说这是什么话?别看我这样,我在小学的马拉松大赛里可是维持不败纪录呢。」
「答案只是你根本没参加吧?」
「这……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不过真要说起来,我本来就……不太有去上学吧。」
我不知道她头歪向一边,是否纯粹是因为身体姿势不正。原来她曾经有一阵子没上学啊,是生了什么病吗?从她肩膀的纤细感与皮肤的白来看,是后者也不奇怪。
后来我也继续奉陪猿子的「等等我」两次,在镇上绕行。
不知道是不是隔了几天再跑,感觉就会被重置,我觉得自己跑得比平常快,感觉很舒畅。我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回到公寓前一看,当场瞪圆了眼睛。
「哇。」
佳喵从房间窗户探出头来。她注意到我,朝我注视过来。
现在她的眼睛与头发都恢复到咖啡色,没有虹彩流动。似乎是睡醒,不,是到早晨就会用完燃料,失去虹彩。然后一吃过饭,她的头发和眼睛似乎就会发光。是喔~~是这样喔。
「咦?有个没看过的女生,是吧。」
猿子气喘吁吁追了过来,抬头看到佳喵,歪了歪头。
我有点冒冷汗,心想不妙。猿子对我问起:
「是你妹?」
「是亲戚的小孩。」
她问的内容不出我所料,我也就得以心平气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