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更重了。
「怎么啦?看你震惊成那样。」
「这跳跃力超惊人的说。」
「喔,因为这个星球的重力很低啊。」
波士顿还补上一句,说这点高度现在的布隆森也办得到,太离谱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布隆森大于我。反而应该说地球全人类都输了。
就姑且不说这个,我满腔热忱地对想回去保养触角的他问起:
「倒是啊,隔壁的家伙就是邪恶的中枢,是真的吗?」
「邪恶的……?也是啦,看在你们眼里,大概可以算是邪恶吧。」
波士顿含糊地点点头,表现出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是啦,的确不关他的事啦。
「说是要毁灭地球什么的。」
我像唱歌似的念出这句话。「她的确这么说过。」波士顿这么说著,没有兴趣似的同意。
果然敌人就在隔壁。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种,我叫出咻咻几声,挥出拳头。
「我、我们就来打倒她吧。」
这样一来地球就可以安稳了。我就不用每天早上起床了。
也就是说,我真正该学的不是经济学,而是拳击、空手道、BARITSU(注:亚瑟.柯南.道尔的著作《福尔摩斯》系列中首次登场的虚构日本武术)。
但波士顿很冷漠。
「外星人也是人,推荐杀生可令人不敢领教啊。」
「不,也不用那么激进,可以去跟她商量,请她回原本的星球去。」
「唔。」
波士顿的反应就这么结束,像是觉得没有考虑的余地。多半是觉得这又不是分内的工作。我面对这个靠不住的外星人,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又开始进行保特瓶运动,像是在说就这么办。
无论要打倒她,还是要逃亡,身体就是资本这点是错不了的。也就是认为即使是要去谈判,也至少应该再多锻炼一下再去。果然要去下一个地点前,先练到升级是很重要的。但要达到攻略本,更正,是要达到社会大众要求的合适等级,时间上就吃紧了点。
为了拯救地球的危机,这只是顺便,其实我是真的想救我自己,才继续运动。
这次波士顿看著这样的我。
我察觉到视线,只把脸转过去。波士顿水汪汪的眼睛对我提问:
「这个问题也许有点失礼,但你打算活到那么久吗?」
他冷静的嗓音,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机械询问。
我朝他那没有表情的脸孔,伸出了保特瓶。
我的手剧烈发抖,手臂收不紧。
「那当然了,你看不出来吗?」
「不,因为一追踪你的行动,就发现有很多地方太随便了嘛。」
看来这个疑问是看到我平常的模样才产生的。喔,天啊,我明明至少得透过心证得到高评价才行。也许我应该更加注意服装仪容,才比较会被当成一个正经妹啊。
「坦白说,我很难判别玩笑话和真心话的区别。」
「看我的脸,你觉得是在开玩笑吗?」
我呼咿一声,露出咬紧了牙关的脸。波士顿面无表情,而且不说话。
我反省地心想,就是这种格局不行啊。
蝉从开著没关的窗户飞进来,很吵。
知了知了地叫著,似乎在脑子里转动某些很老旧的东西。
我放下了手,只仔细倾听粗重的呼吸,同时暴露出了藏在内心深处的真心话。
「去年,我祖母过世了。」
「嗯?」
「祖母过世前不久就说过,要我不可以马上跟她过去。」
我心想她讲话还真不吉利。但之后没多久她就过世,让我想到,啊啊,原来这种事情是会隐约先知道的啊,还觉得既然都是要死,还不如多聊些开朗的话题。
心中真的有各式各样的情绪,眼看就要炸开,但这些全都只用「想」就被收拾乾净了。明知只是想,根本无济于事,我却省略了将情感表达出来的这一步。
等这个时候感受到的热都冷掉,我才总算后悔。这是我的坏习惯。
坦白说,从我长大以后,就和祖母很疏远。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最后这几句话才更加令我印象深刻。
而既然有人期盼我活下去……
「我就非得变成一个肌肉发达的肌肉MAN不可。」
我呼吸粗重地哼了一声,挥动手上的保特瓶。腰骨盛大地响了三阶段。
一活动身体,关节就发出莫名所以的哀嚎。我已经不只是娇弱,比较接近虚弱。
波士顿比我的关节更没有反应。除了当事人以外,都不会觉得这理由有什么了不起,所以没有兴趣也是当然的。这时波士顿张开了闭上许久的嘴。
「至少MAN大概是当不成的吧。」
「也是。」
毕竟我胸部那么大。
「还有,我本来一直有点怀疑,但你果然是这个星球的人啊。」
「咦?」
波士顿先轻轻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