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附带地隐约其词地谈到大后方有人在反对他,但是反对无用,还故意自矜地说:“我自己也觉得来安徽干了好几年了,也该休息一下了,就像一部跑久了的汽车,该拖进厂里维修维修了,可是中央不同意,只好再勉力干下去。”这是有意说给cc分子听的。但是,重庆的这次反李运动,已标志着cc系向新桂系反击的开始。抗日战争胜利了,国民党中央政府还都南京,安徽毗临首都,cc系再不怕新桂系拥军割据、不服调遣;同时,也利用了安徽人民一股反广西的情绪:即新桂系统治安徽期间,视安徽如广西的殖民地,就像满清的八旗贵族统治汉人一样,各级机构的重要官员,基本上都派由广西人或他们信得过的新桂系分子担任。贪污勒索,搜刮聚敛,无所不用其极,差不多的广西中上层人都升官发财娶妻纳妾,有些地方民间流传着:“只要会说广西话,就把官来做”。“广西人把安徽的地皮都刮尽了”。“生下男的是老蒋的,生下女的是老广的”等等。cc系就历举了新桂系这些罪恶,在南京组织起反李运动的新**,一面利用在南京的安徽人士,包括部分学生和cc分子,在南京市区结队游行,喊口号,散发传单,贴标语,到国民党中央党部、行政院请愿,向安徽在京的元老们呼吁;并在《救国日报》和其他报纸上发宣言,发新闻,使全国上下无不知晓,势头很猛,轮番不断地进行,大有不打倒李品仙,誓不罢休之势;同时,并策划发动上海皖籍人士,积极响应。另一方面,撤换了李品仙兼安徽省党部主任委员的职务,仍派被李品仙排挤走的cc分子刘真如来接充;撤换了为骑墙派杨绩荪的省党部书记长职务,改派cc系的死硬分子范春阳接充;在省政府方面,自方治走后,厅长、委员中没有嫡系的cc分子,这时财政厅长桂竞秋辞职,而由财政部直接委派了中央调统局cc分子濮孟九接替;其后又派中央调统局cc分子闻汝贤为省府新闻处长。李品仙派到省党部的科长、秘书等,也都一一被撤换了。再一方面,又由范春阳等在省内策划组织倒李运动。新桂系及李品仙在这一猛烈进攻的面前,确实受到很大震动。过去李品仙对在安徽的cc分子步步进逼,使之一个个离去,可以说是节节胜利;而现在可以说是节节败退,处于被动了。但他也急起反击,坚决斗争,其所采取的策略:第一,是不得不让出一些职位,安排其他中央系及中间势力的人物。例如建设厅长派由陈诚嫡系三青团骨干张宗良担任,教育厅长派由朱家骅系的翟桓担任。派陈诚的秘书长王东原的弟弟王修恺担任省卫生处长,派中央元老派推荐而属于军统关系的宣××为皖东区的行政督察专员,派中央系军统系霍照亭为贵池区行政督察专员等,其他县长和田粮、税捐处长亦接受中央各派系主要人物推荐,任用的也很多,借以拉拢各方面的助力,来对付cc系。第二,加强巩固内部,以抵制cc系在安徽的倒李活动,适应这种需要而成立了几个组织:一是组织了“安徽建设研究会”,以网罗省参议会、三青团及省级机关的领导成员为参加对象,吸收上层分子很多,但以陶若存、张宗良、朱子帆、汪幼平等为核心,开展各种拥李的活动;二是组织了“公务员进修会”,以吸收各机关的中层干部,如科长、秘书、视察等这一层级的人员参加,开展拥李和反cc系的活动,领导的人员是苏民、黄同仇等,而下面串连活动的则是冯治安、石裕鼎之流。三是组织了“安徽地方自治协进会”,主要是吸收中下层的干训生参加,如厅处局的科员、主任科员这一层级的人员,以防止为cc系所利用。主要的领导人是黄绍耿,具体主持这一工作的是张鸣、杜定球之流(均广西人)。这几个组织成立后,都进行了一些拥护李品仙、反击cc系的活动。例如有的通过参议会或以个人联名打电话给国民党中央表示拥李,或者组织地方人士赴京请愿,反对cc系;有的则发表与cc系针锋相对的宣言,向全国散发。这些措施对于遏制省内cc系的倒李活动,起了作用。此外,当时还有一部分人,是自动组织的“地方建设同志会”,其中有少数省参议员如程西明及转业军官等。主要的上层关系是属于军统、三青团方面,如与刘启瑞、刘真等有直接联系。他们本来是具有反新桂系倾向及与“建设研究会”有矛盾,想唱对台戏,但因他们的上层军统与三青团高层人士与新桂系有了默契,这个组织未进行公开活动和发生什么作用便偃旗息鼓了。我认为当时上述各组织,除了拥李、反cc系之外,都还有各自的目的,都各自成为一个独立的政治派别。第三,积极开展在省外,尤其是在南京的反cc系活动。先是在南京设立了驻京办事处,派皖人陈子英、夏馥堂为驻京代表,搜集情报,反映情况,并做cc系中下层的联系和“策反”工作。接着又派湖南人萧洁宇(原二十一集团军经理处长)为办事处处长,并派省府参议高俊诚(河北人),卸任县长马垌(湖南人)等多人作为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还不断地派省参议员陈献南、专员汪幼平等去京、沪奔走活动;派安徽学院亲桂系的学生杨占国、郭××等多人去南京,做各种联系工作。派文艺新闻人员吴广略、李春舫、殷乘兴等以“大别山新闻社”名义,去南京联系报界和新闻界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