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那个的话,那我应该同时选择两者;但要是在意它们曾经的主人,那就应该两者都不用。
枪和匕首。
它们的区别究竟何在?
"……为什么呢,我好像没法将赞恩完全归结为恶。海德瑞斯先生是恶人。就算他很弱,恶人也是恶人。但是赞恩很强。他虽然是恶棍,但他却拥有感召力。老实说,要是不建立《八咫鸟》,去做强盗首领或者说是佣兵头头……他要是真的那么希望的话,那当一个突击部队的领袖恐怕要容易(顺利)得多。我甚至为能从那样的男人手中继承这把匕首以及他的技术而感到骄傲。很奇怪吧?"
注视着刀锋反射的五彩光泽,我低声说道。
听到我的话的麦露薇不解地歪过脑袋。
"emmmm……我不是很明白,不过你真的那么担心吗?赞恩是一位迷人的反派角色,那些格斗技术也是出类拔萃的。心怀感激地使用你学到的东西……这有什么不可取么?"
"或许是这样吧,但是更重要的是,我很害怕。我在做的事情是正确的么?''要坚持自己的原则。''这话听起来不错,但赞恩不就是这样的么?我害怕,最后我会沉迷战斗……迷失在这种死斗当中……"
先前在与莫利亚桑的模拟战中,我那中毫无灵性的行动大概就出自这个犹豫。
"但是埃德加做得很好啊?打败应该打败的敌人,为了保护需要保护的事物。当然咯,那些坏家伙也有自己的隐情,你也没必要去做正义的伙伴,但……每个人不都是这样的么?因为打赢了所以开心,大家都一样的。"
"是吗……也是。"
"你能理解海德瑞斯先生的想法,你也理解了赞恩和那个杀人狂的想法。确实可能会有点不安,但这也未必是坏事。你完全不必因为与他们有什么共鸣而有罪恶感,因为你在和他们对抗而且要想方设法将他们打倒,理解比不理解更有用。理解了,接下来只要努力不变得和他们一样不就好了?"
"……但是,既然能理解他们,那不就表明我心里也有和他们相同的要素吗?"
"或许吧。但是反过来,总不见得要去做那些完全不顾他们感受的那些靠不住的''正义的伙伴''吧?那样的家伙总有一天要铸下大错的;不,他们可能已经犯了错了。因为他们不愿意去直视那些人们不愿见到的人性的暗面。"
从海德瑞斯的前半生,我已经看出那些对于自己的正义顽固不化的家伙是最危险的。
"而且啊,埃德加,能理解那些家伙的感受是因为你至今为止的生活经历。就是那份理解力才是你能够拯救那些被洗脑人的关键。你内心的暗面?那当然存在的。但是你能不受它们迷惑地正视它们,所以自信一点吧,埃德加。"
"……我明白了,你说得对。"
多亏了麦露薇的开导,我现在觉得好多了。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它们?"
她指着我手里的枪和匕首说。
"这把枪,我打算把它拆掉之后,作为以后从头开始做的参考。要是让它这么放着,我肯定安不下心的,再说我还需要一个和机械制造类的技能来制作结界的自动切割机,就用它来练习吧。匕首的话,我还是一样用吧。我想,这东西大概也是赞恩从别人手里得到的,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很在意了。"
"所以,你给你的担忧找了个理性的结论(解决方案)吗?"
"总比一直异样沉溺在里面要好吧?"
"确实呢。"
走下钟塔,我开始朝家里的方向走去。
我们刚刚从精灵之里那里回来的时候,麦露薇阻止了我回家,而这一次,她则一句话也没说。
走了差不多20分钟,我们回到徹贝尔子爵的宅邸。
按上辈子的印象,这么豪华的庄园竟然是自己的家,其实我还是非常不习惯的,但是这两周过去之后,我终于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这悬殊的差距上了。
一边喊着"我回来了"一边打开大厅的大门。
但是,屋里却没有传来任何答复。
"嗯?"
就在我皱眉的时候,麦露薇说:
"已经是饭点了,他们大概都在餐厅吧?"
然后,她慢慢地往餐厅的方向飞去。
麦露薇停在了门口,然后向我转过身。
"那,我们进去咯?"
麦露薇往门把那边飘去。
"--慢着,麦露薇。"
我压低声音警告道。
同时,我面向餐厅,使用【感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