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头思忖。
「咦?我记得菜单上已经写著『盐烤岩鱼』。」
「是。是这样没错,但毕竟是少有的珍贵材料,所以厨师也打算好好发挥手艺。」
「嗯哼。」
她嘟囔,但显然没有被说服。幸好佐和子稳如泰山。
「哎,算了。我已经先付钱了,请你们不要突然更动菜单!」
「那就是盐烤。我知道了!」
客人在怀疑我们。也因此,很难趁她不注意时检视房间。不过,我还是看到樱花图案的白色浴衣挂在墙上,榻榻米上扔著一个有轮子的大型行李箱。
另外,我也发现桌上放了一本书,书很厚,书背面向我这邉,但距离太远
不滑书名,我想好像是《……的方法》。
来到走廊上,佐和子问:「如何?」我老实回答:
「我认为很可疑。」
「啊?」
「不,我也不知道,只是,你看到她的手腕了吗?」
「噢,你说那个啊。」
看来佐和子果然也注意到了,紫发女人的手腕留有好几道伤痕。
四
回到龙胆房,我俩再次相向而坐。
单凭第一印象判断他人的技术,是忙于工作的每日不可或缺之物,但是同时,光靠第一印象判断人也会发生严重错误。我沉默半晌。
先打破沉默的是佐和子。
「三人之中的二人,你先前就已见过了吧?是在哪见到的?」
「啊,对了。」
没想到那个,看来我果然也心神大乱。
「杜鹃房的女人,是在前往露天温泉的走廊擦身而过。等我泡过温泉,要出来时,木莲房的男人正好进去。……遗书就是在露天温泉找到的吧?」
据说遗落在脱衣篮中。
「我进去时,没发现信封。不过,我也没有仔细看。」
说著,我忽然发现不对
「露天温泉只有一个吗?」
「对呀。」
「男女是怎么分开的?如果,今天是男性泡温泉的日子……」
如果遗书是今天被放在篮中,到露天温泉的只可能是木莲房的男人,但佐和子摇头。
「通常我们会在一开始就先说明,露天温泉是男女混浴,客人多的时候,只有脱衣间会以屏风区隔……这毕竟是老旧的旅馆。」
如此说来,刚洗过头发的杜鹃房女子,或许在我之前刚泡过露天温泉。也可能泡的是室内浴池。
「那个信封,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不太愿意称为遗书,所以只好这么问。
「三人都是昨天入住的客人,露天温泉四点开始打扫。昨天还没发现遗书。」
「那就是从昨天的四点之后到今天的四点吗?」
时间太长难以锁定,三人之中,无论是谁都可以在任何时间将遗书忘在那里。
遗书现在放在桌上。信封很单调,并没有写明是遗书。甚至没有书写邮递区号的红框。我觉得这种信封很罕见,但是要找出卖信-->"><b>本章未完</b>封的商店太困难了。盯著看久了,信封的白色与遗书的内容,好像都渐渐变得格外戏剧化。
「这真的是不慎遗落的吗?」
我嘀咕。
佐和子没回答,于是我自己继续说:
「''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带去露天温泉很奇怪,不。遗落更是常理难以想像。说不定,是为了让谁看见才故意放在那里。」
说著说著,我渐渐觉得那才是真相。
「此人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自杀,说不定只想让人发现貌似遗书的东西,唤起同情,若是露天温泉迟早一定会有人进去,这个信封的洁白,我猜可能也是为了让人更容易发现。」
如果这封遗书是造假,说得更直接点若是恶质的恶作剧,那究竟会是谁干的?
「假使全部都是谎言或者捏造的,信中提到要付住宿费一事或许也是骗人的留下这种东西的人根本不打算付钱,再不然也可能是打从一开始就不用付钱的人……换言之,也可能是旅馆的员工!」
至少应该不会是佐和子。佐和子的字我认得出来。严格说来比较浑圆,字体柔和,而遗书的字体方正得几可错认为铅字,一笔一划一丝不苟,没啥人味。就算佐和子自两年前失踪后性格大变,字体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转变。
「如果不是那样,那我猜八成是木莲房的男人。」
「嗯――为什么?」
被她催问,我说道:
「起先,我怀疑是核桃房的女人因为她看起来是那种不太考虑会不会造成他人困扰的个性,而且她手腕的伤痕,就算是自己割的八成也是为了引人注目而割。不过,若是那样,遗书内容未免太中规中矩。不够悲剧性。书写方式不够感伤,让我觉得比较男性化。」
我朝信封伸手取出遗书。看著笔迹,一邉暗想,这过于规矩拘谨的字体,的确和那个看似神经质的男人很相称。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