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论定案,但是若被人发现石佛的脖子刚折断不知会怎样,我也凭著在医院工作时听来的知识,知道所谓的鲁米诺血液反应,如果『到底是撞到什么让石佛的脖子折断」做个简单检查的话就完了。血,是的,上面沾满了血。
「佛像的脖子,后来用强力胶接回去了,我先生是个手很巧的人。您应该也见过了吧?乍石之下甚至看不出痕迹,修补得很漂亮。我和我先生都决定相信,只要石佛的头还黏在上面。我女儿就不会有事。」
吸茶的声音。
「我先生就在那年过世了。,临死前还交代我,一定要保护女儿。眞是多此一举。那种事,不用他说我也会做。」
把传单放回桌上的沙沙声传来,好暗。
「没想到,这世上多管闲事的人还眞多。虽然我很同情……」
四起意外事故
高田太志。大冢史人、田泽翔,藤井香奈。前野拓矢。
大冢是来做什么的?
「翌年有个学生前来,说是为了毕业论文要做什么调查,叫我给他看道祖神,当时我心跳都快停止了。
原来如此。大冢想调查的,不是现已不存的桂谷关。是道祖神。
「那不是我的东西我也不能拦他,他从四面八方拍照,选到处摸来摸去,我很好奇学生是不是都是那样。不过话说回来,真的很不幸。他发现了裂痕,宣称要去豆南鎭公所询问石神是什么时候损坏的,他如果眞的那样做就麻烦了。
「我心想不能让他去豆南镇,虽感抱歉还是决定让他服药。我女儿精神不稳甚至无法出门,我本来是想给她吃才把助眠剂随身带著。我以前上班的地方很马虎,我假装回去探望旧东家趁机混进去。也拿了一点强效的药物。只是,大冢先生不喝咖啡令我很伤脑筋、若是喝透明的开水,难保他不会发现掺雑的药物。我记得我准备了某种有颜色的饮料,不过,不太确定是什么了。」
「……」
「田泽先生那次也是。只能说他运气不好、眞的很不幸。同行的藤井小姐更倒楣。
「心情欠佳的田泽先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乱踢乱踹。谁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连石神都一脚踢飞。那会遭天罚的,不过更麻烦的是头掉下来了,我先生用的强力胶本来应该黏性很强,大慨是日晒雨淋了二年的关系吧。
「看到石神的头掉下来,藤井小姐质问他要怎么办。、田泽先生可能也不是故意要那样,非常慌张,看起来甚至很可怜。但我当时暗想,这说不定是件好事,『髙田撞破头死掉的时期,附近的道祖神也断裂』会很不妙。如果是『高田死亡两年后被田泽一脚踢飞,导致道祖神断姴』,那就可以圆满收场了。
「但田泽先生好像颇有那方面的知识。居然开始声称那是用强力胶黏的,所以弄坏的不是他。他说那本来就断裂了所以不关他的事,要是那种消息在豆南镇传开会很危险,我只好把药渗在啤酒给他喝,之后就建造了现在的佛堂,但那可麻烦了。我这才深深感到,我先生的灵巧手艺有多么珍贵。」
「……」
前野先生很热心。真的非常热心,他一再上门表示。能否把几乎已被人遗忘的桂谷关与石神列为文化遗产,就算办不到或许也可以当成观光资源。他是个好人。
「而且,他也不是那种死脑筋的人,即便察觉脖子断过也未追究,只说『这件事改天再说』对前野先生而言能否打造新的观光景点大概才是问题所在。期间,我简直如坐针毡。想到不知哪天前野先生会开始认真调查石佛修补的时间点,我心里就七上八下。
「最后前野先生居然说他想把石神带回去好好检查一下,他还说,他打算把有黏补痕迹的脖子再次切断,请专家重新修补。简直是让我非常头痛。幸好,对于这种山路的石神感兴趣的只有前野先生,所以现在县府那边也没再提起这回事。」
我只是朝道祖神喵过一眼。压根儿没注意到脖子上的修补痕迹。
老太太把脸贴近我。
「然后,先生,是你。你来这里,是去年秋天吧?」
「……」
「我立刻知道有人在在豆南鎭调查岭上的连续意外事故。这是个小镇。光是有外人出现,就会立刻得知。不过先生,你那次没来我们店里。大概是有卫星导航吧。」
不对。
我根本没去过什么豆南镇。今天第一次来到此地。
一年前若有人调查连续意外事故。那是学长。
不是我。
我想这样大叫。声音却只能正喉头深处闷响。
「如果把四件事故串连起来公诸于世,真的会很麻烦。不,我倒是无所谓。
反正我现在只等我先生来接我去地下团聚。至于我女儿,虽说有苦衷但她的确杀了一个人,所以或许只能说因果报应。问题是,我的外孙女还小。不能被影响。
「我啊,说穿了等于是关守,如果人不来我店里我就亳无办法。你第一次来时就是这样。事后我得知,一直很担心,但是,幸好,你又来了。这次还听我叙述。一定是石神在保佑我吧。你口袋里的机器,待会我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