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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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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六月三十日晚间八点三十分左右,自豆南鎭参加法事归来的男性,看到灯光坠落谷底。男性怀疑是汽车的车头,于是在疑似坠落地点的转角停车,看到谷底有直尾灯发出红光,通报110!

救援行动在天亮后展开,行动开始的两小时之后,确认俩人都已死亡。

「田泽先生好像是在豆南镇出生的吧。」

我这么一说,老太太瞪圆了眼。

「咦?你倒是消息灵通!」

「不是,那个……因为我是记者。」

情急之下随口唬弄。为什么不敢理直气壮地自称是调查意外事故的报导作家昵?

理由很清楚,就算我自认看得开,对于自己身为包办写手的况状还是有点扭怩。所以无法同他人自承身分。老太太对我的身份似乎毫无兴趣,只回了一句「这样啊」

「呃,您与田泽先生认识吗?」

老太太摇手。

「没错,豆南的确是小镇。但是,就算这样也不可能人人都认识。……不过,后来我听说他是我以前同事的亲戚。」

虽说不认识,好像还是在哪儿扯上关系。

「我吓了一跳,虽说就笕认识也救不了他,但还是觉得很可怜。」

「田泽先生是和女人结伴同行吧。是返乡探亲吗?」

「别提了,我听说好像不是什么正经事。」

看来本地人之间果然充满流言蜚语。明明没有人偷听,老太太却压低嗓门。

「据说,他在东京欠了一屁股债,是回冢借钱的。田泽先生家还有一个小儿子。那孩子很孝顺,所以老俩口大概想把财产留给小儿子。见父母不同意,田泽先生那该算是说服吗,据说几近威胁,他直接找父母谈判。硬要他们把钱交出来。」

「原来如此……对父母而言是不速之客,那么发生意外事故想必松了一口气吧?」

结果太太一听,猛然皱起眉头。挤出很深很深的皱纹。

「我告诉你,为人父母者。不是那样的。就算是让父母头疼的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很伤心。」

「是这样吗?」

「是的。我女儿也不是什么有出息的孩子,但她若是比我先死,光用想的……」

她感既万千地说。

「原来如此……」

说到这里,我忽然察觉不对。

「对了,刚才您说田泽先生是个粗暴的人是吧?」

「是的。」

「您说不认识他,那么是他来店里时动过粗吗?」

老太太一听,像是就等我这样问似的地向前倾身。

「对,虽然我很不想说死人的坏话。」.

她刻意皱起脸。

「他好像和带来的女伴吵架了,心情很不好。」

「能否把那天的事详细告诉我?」

听我如此恳求,老太太像要强调免谈似地大幅摇手。

「一点意思也没有。到我这个年纪老是忘东忘西的,况且,我也不想说死人的坏话。」

她好像的确很健忘,同样的话讲了两遍,但她嘴上这么说。分明就是蠢蠢欲动很想讲。

「拜托透露一下嘛。」

被我这么一怂恿,果然老太太爽快地妥协。

「这样子吗?其实真的没什么意思,那,我就说给你听听吧。」

说著,她把皱巴巴的手放在腿上,或许是心理作用,我觉得她好像倏然挺直腰杆。

她以慢吞吞的声音开始叙述。

「那应该是五月,或是六月吧。总之我记得是雨季。连续多天阴雨之间,总算有一天一早就放晴。季节如此谁也没办法,但那种黏答答的闷热,就算上了年纪还是很讨厌。不懂是所谓地球暖化的关系,现在过日子好像比以前更难受。

「这间店早早上十点开门。所以那天想必也是如此。不到秋天不会有那么多客人,所以我想那天应该也是。一成不变的日子已经太习惯了,就算有一点变化,以无法一一记住。

「不过到了傍晚,那两人进来时的情景我还记得,虽是昼长夜短的季节,天色终究快暗了,我正准被打烊。这时,一辆车子的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驶来。感觉就像要直接冲过来,男人下了车,但是好像很不高兴,对著一起坐车的女人怒吼。他点的,这个我没告诉警察,是啤酒。我是看到男人从驾驶座下来,所以本来照理讲我应该拒绝卖酒给他。但我毕竟是一个人开店,万一他闹事我可不是对手。我照他的要求,端出啤酒。期间,他一直很不髙兴。若说句难听话也就算了,他还到处乱踢乱踹让我很困扰。」

「他还乱踢?」

「对。」

老太太把手放在膝上,「嘿咻」一声站起来,把手放在并排的一张桌子上。

「你看这里也是。被他猛踹了好几脚,桌脚都凹了。」

我站起来,看著老太太说的桌脚,生锈的桌脚,被她这么一说的确看似凹陷。就算东西老旧,能让铁制的东西凹陷,可见当时踢得肯定很用力。

「当时他有说什么吗?」

「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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