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8问出「你是人吗?」的那位,说实话太那啥了
「Mal,mer......」
在那之后,夏莉雅和雷歇尔进行了一番交涉似的对话,结果我还是没能理解其中的任何含义。但凡有一句英语外来词,我应该就能相对容易地把握语言学习的头绪。可这里是异世界,要是女主角嘴上说着要给我异世界幻想风格的点心,却突然递过来一条土力架,我大概会感到索然无味,并且好好嘲笑一番设定这个世界的神明吧。
(…………)
现在的状况————我和夏莉雅面对面坐在小房间里的椅子上。面前的桌上整齐的摆放着纸张和笔。她到底想做什么?已经过了好几分钟了。夏莉雅还是一副在认真思考着某事的样子,我还是不要打扰她,安静的整理一下迄今为止的状况吧。
现在的情况很简单,翠刚才跟着合唱那首传达着热烈情感的歌曲的迷之集团向屋内进行了移动,和夏莉雅一起被带到了另一间屋子里。
这座建筑物色彩单调,墙壁和天花板都是灰色或白色。唯一的色彩仅仅是是通道上老旧的吊式电灯投射在地面上的黄色光芒而已。
翠被带到的房间里只有四面白墙,没有窗户,是一间会让人感到闭锁感的空间。尽管这里是异世界,但对经历了和异世界主人公十分相配的大变故的翠来说,也算不上什么了。
雷歇尔让夏莉雅带上了笔和纸,大概是觉得已经到了不得不进行沟通的地步,便把夏莉雅作为沟通要员来使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这样。
即便满是拥有现代感的大楼,我对街道的映像依然是灰色。道路,街灯,还有大楼的墙壁都是灰色的,这种灰色的统一感让人怀疑这里的人是不是在色彩的品位上出了问题。到处都是被迫击炮击毁的建筑,再加上墙壁上因为枪战留下的痕迹,真是一座残酷无情,没有温暖的城市啊。
这也没办法,毕竟这里似乎是城市战开始的地方。而且就算发生了枪战,夏莉雅他们也能毫不慌乱地观察外部的情况,这份光景已经变为日常了吧。唱歌的迷之集团中也有一部分人带着不安的神色摊开地图,在上面画上了×型记号。相较于追求日常的温暖,现在还是脱离生命危险比较重要。敌人似乎想要为这单调小镇的灰色上再添点色彩,便把迫击炮和人血充当了画材,造就了一副如此前卫的都市艺术。
玩笑话暂且不提,在纷争不断的现状下,一个人外出等同于自杀行为,既然夏莉雅这种小姑娘被派来进行交流,那说明我也只有这种程度的价值吧。人类社会没有战争就无法发展下去,这个道理不论放在哪里都是通用的,他们投身于现代日本人从未体验过的真实战场中,真的还会有余力去救助一个语言不通,毫无战力的人吗?
说起来,虽然现在旧事重提有点儿晚,但为什么我在那个时候被击中后还能毫发无损的活下来呢?好像在某部小说里曾经出现过一位狙击手,他可以让射出的子弹掠过敌人的耳旁,通过给予三半规管冲击来令人气绝身亡。可我已经通过触碰大腿上流出的血液确认过伤情了。
在我进行着这般思考的时候,夏莉雅一脸苦恼地画下,又擦去了些什么。在最终画完之后,她把纸张转了半圈,冲向了对面坐着的我。
(……人?)
纸上画着形状类人的图画,但并没有火柴人一样的头部,而是在「人」字上加了一个「一」,和「大」字非常类似。这种语言的文字我先前已经在词典里见过了,可以看出字型就像希腊字母一样,大概那个火柴人就是代表人的符号吧。
「Fqaes(是)larta.」
夏莉雅指着这个符号说道。嗯,第一个单词「伏库瓦」和第三个单词「拉塔」都是不认识的单词。虽然无法否定这是词汇量不足所造成的,但对于来到异世界还不满一天,并且英语已经生疏了的翠来说,能把等式文记住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对方教给自己的东西翠还是希望可以掌握的。
她指着符号所说着的话大约相当于英语里「Thisis————」的语法结构。就是说,「larta(拉库)」就是人类的意思。
(来尝试一下吧。)
「Coeslarta?(你是人吗)」
翠指着夏莉雅说道。从她的反应大概就能看出我所说的是否正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