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后方站著稍早与京香对峙、套著皮夹克的青年与美女,以及身穿西装的老者一名。
「虽是亲生,不过是庶女。将来我只打算让她负责公司表面的经营,当然还是由贵士负责监督。没必要让她参与这边的事务……更不需要劳烦贵妇人(Dame)阁下您接见……」
义贵战战兢兢如此说明,被唤作贵妇人(Dame)的少女无趣似地打了个哈欠,恢复微笑表情。
「接下来,魁冥寺贵士。劳你说说计画怎么失败的吧。」
老人语调严厉宣告。
「……知道了啦。」
「贵妇人(Dame)!!在前,还不跪下!」
「无所谓。说吧。」
贵妇人(Dame)在沙发里维持半躺姿势,手轻柔一挥,彷佛在说「向贵士要求礼仪形式只是白搭」。
「刚才也说过啦?我有照计画跟踪。」
不明人士插手阻碍。岸田身上的巨变。岩岛之死。勇敢反击且成功杀害黑衣人——贵士基本上忠实传达了发生的事。只有稍微美化了自己的定位与成绩。
「最后还是跟丢目标,夹著尾巴逃回来?连贵妇人(Dame)阁下借给你的<秽银>武器也丢了?」
皮夹克男——雾岛凌牙维持直立不动的姿势诘问。
「我、我也没办法啊!我还只是普通人类。怎么跟那种——」
言及此,贵士慌忙捂住嘴。「妖怪」或「怪物」都是绝对不准在贵妇人(Dame)一行人面前提及的语词。
凌牙貌似察觉出贵士未说出口的词句,深色墨镜后方射出强烈的视线,朝贵士的方向前进了半步。
「凌牙,我无所谓。更要紧的是,你跟帕拉有确实收尾了吧?」
「是的。日落时分终究还是有阳光,力求快速的任务还是由我们<黄昏>出马比较恰当。」
态度十足严谨,语气却很休闲——追究起来更像是还不习惯却拚命想要扮演懂礼守规矩的感觉。
「现场只看到岩岛的尸体,以及两位同族人的灰烬,想必插手阻挠的是<拥王党>成员以及被他咬过的岸田。没找到<秽银>小刀,推测是被谁拿走了。」
「被谁拿走……哪会有谁啊?正常看见尸体不是会马上报警吗?」
贵士提问。纵然计画生变,不过垂木兴业依旧会负责准备代罪羔羊。就算闹上警局,百分之九十九不会牵扯到贵士。
「懂得那堆灰烬是同族的尸骸,也不想牵扯警方的对象。也不是我们的伙伴——那么答案只有一个。还有其他<拥王党>成员在场。要是目标多了帮手,就更不好处理了。」
凌牙毫不留情地直言。
「无论如何,错过最佳时机且导致任务失败是事实。这么一来,对魁冥寺家的处置也该重新考虑。」
「这回确实是我们的失误,当尽全力弥补。计画成功之时请务必赐予<恩宠>。贵士,你也快道歉!」
听闻老人的低语,义贵立刻跪在贵妇人(Dame)脚边。
「又不是我的错!就算有了武器,还是第一次跟那种的对打啊……我只是急著找回目标。怎么说责任也不在我!都怪岩岛定的计画太烂,岸田傻傻就被人家抓去才会这样啦!」
「……他这样说耶,你们那边有想要反驳的吗?」
露出与外表年龄不搭调的成熟艳丽笑容,贵妇人(Dame)转而望向房内一角。
站在那头的年轻女性自始至终背靠墙站著默而不语。身穿质地优良的裤装西服,鼻梁上挂著无框眼镜。知性且端整的打扮宛如任职一流企业的储备干部。
她是两年前垂木兴业社长病死后,继任掌管组织重任的年轻社长垂木憧子。
「确实是我教导无方,实在得跟贵妇人(Dame)与魁冥寺社长赔罪才成。」
脱口而出的是与外表极不相衬,彷佛古早戏剧里面人物的说话方式。倘使换由贵妇人(Dame)这般随兴穿和服的奇妙美少女操这等语调恐怕还会自然些。
「照理说应当由我们这边出面解决,取目标性命。可惜在魁国市之外,行动不能太显眼。只好忍辱由贵妇人(Dame)的手下爱将<黄昏>的诸位代为处理。当然我们还是会帮忙。」
「不会死要面子或狡辩的态度倒是挺让人欣赏的呢。垂木小姐,我也可以让把你加进<恩宠>的候补名单唷。毕竟我最喜欢美女了。」
<恩宠>两个字让义贵的太阳穴一带隐隐抽动。
「十分荣幸。但我们只是听从魁冥寺社长指令的帮手。正常来说我们根本没有立场拜谒贵妇人(Dame)。至于<恩宠>,先关照魁冥寺社长或少爷才合道理。」
「这样啊,真遗憾。」
听见憧子辞退候补,义贵暗自感到放心。
「凌牙,你认为该怎么解决掉目标?」
「没能把握他进入魁国市的期间处理掉实在可惜。但是等他下次上课再用同样手法对付肯定不成。毕竟已经有<拥王党>的人插手。不过对方势力稀薄,没可能立刻做好万全的反击准备。这么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