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需要在黑鸦学派中接受几十年的训练。要解读浩瀚之洋的多元潮汐,从混乱中提取意义,就必须拥有两种思维模式。其一是在不同概念之间快速,准确而有效的切换,从而让诸多理念合而为一;其二是让思绪骤然停止的能力,从而将某个理念完全消解。我拥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那些源自被遗忘年代的最强大的科技造就了我的头脑,让我有能力做到这些。但你不能。”
“那么我能做什么?”
“首先你要学会如何将你的心灵屏蔽起来,免受危险,”阿里曼说着站起身。“当你达成这个目标之后,我们再来看看你能做什么。”
那些异形泰坦屹立在他面前,宏伟而强大,但卡洛菲斯不以为意。的确,它们比狼族之王更加高大,但与守卫着火凤学派圣殿大门的军阀级泰坦不同,它们缺乏那种呼之欲出的蛮横气势。他后退一步,仰起脖子遥望它们头部的修长弧线。
弗西斯塔卡向卡洛菲斯描述了这些巨型雕像,他自然要来亲眼看看,跟它们比划两下。
他从巨像前转过身,面对他的战士。十几名第六学会的阿斯塔特站在那充满邪恶献祭仪式意味的黑色祭坛后面。在首席议会中,他从原体那里得知这座山脉是缅怀亡者的地方,应该受到尊敬的对待。但这并不会改变卡洛菲斯对阿苟鲁人的怀疑。
那个戴着面具的首领和另外十个部族成员站在一起,每个人的相貌都藏在镜子般的面具后面。他们允许卡洛菲斯以及他的战士进入峡谷,但前提是要在他们的陪同之下。这其中一定有隐情。阿苟鲁人为什么不愿意让军团进入他们的峡谷?
“你们在掩藏什么?”他轻声说道,没有让任何人听见。
那个戴着面具的首领正看着他,卡洛菲斯指了指那些巨像。
“你-->"><b>本章未完</b>知道它们是什么吗?”他问道。
“它们是山脉的守护者,”对方说道。
“或许曾经是吧,但现在它们只是雕像。”
“它们是山脉的守护者,”那个戴着面具的人重复道。
“它们是泰坦,”卡洛菲斯缓缓说道。“巨型战争机械。很久以前,它们应该有能力把城市夷为平地,剿灭整支军队,但现在它们已经死了。”
“在我们的传说中,当戴斯赛冲破永恒牢笼的时候,它们就会再度行走。”
“我听不懂你说的,但它们不会再行走了,”卡洛菲斯说。“它们只是机械,死掉的机械。”
他指着巨像的头部。“如果这是一架帝国泰坦的话,机长就会坐在那上面,但既然它是异形的,谁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一个罐装的巨型大脑,一些拥有自我意识的机器人,什么都有可能。”
那个阿苟鲁人说,“机长是什么?是一个神吗?”
卡洛菲斯放声大笑。“就算是吧。那不是个恰当的词,但是怎么才能传达出正确的意思呢?一个阿斯塔特是凡人中的神,而一架泰坦…好吧,就是战场上的神。当机械神教的战争机械踏入战场时,就连军团也不得不有所注意。”
“这些守护者没有行走过,”那个阿苟鲁人说道,“在我们的历史中从来都没有。我们希望它们永远不会行走。”
“你叫亚提里,对吧?”卡洛菲斯弯下腰问道。
“是的,卡洛菲斯兄弟,那是我的名字。”
“我不是你的兄弟,”他嘶声说。即使被剥夺了他的力量,无法与守护精灵建立连结,卡洛菲斯依旧感觉自己充满能量,而让他拥有这种感觉的并非平日里那充沛的以太之潮,而是俯视对方所带来的支配感。
“我们都是兄弟,”亚提里平静地回应着卡洛菲斯的敌意。“你们伟大的领袖不正是这样教导的吗?他说我们是同一个种族的后代,曾经被一场巨大的灾难所隔离,但在伟大的天空帝皇的警醒目光下,我们会重归一体。”
“这倒不假,”卡洛菲斯承认道。“但那些被隔离开的人并非全都想要回归。其中一些与我们交战。”
“我们没有和你们战斗,”亚提里说。“我们欢迎你们的到来。”
“那是你们的故事,”卡洛菲斯说着,靠在祭坛上,透过他头盔的绿色目镜打量着面前的凡人。虽然这里已经被定义为归顺世界,卡洛菲斯还是时刻准备战斗。阿苟鲁人的标枪是白色的,他们的长袍则是红色,不过这些人身上的危险信号完全可以忽略。
“我们是那个故事中的一份子,”亚提里说。“自从你们的领袖踏足我们的土地,我们就成为了整个故事中的一员。”
“真是记述者的口气,”卡洛菲斯厉声说。“而且我不信任戴着面具的人,尤其是镜子一样的面具。我不得不问自己,他们到底在面具后面掩藏着什么。”
“你也戴着面具,”亚提里指出,他从卡洛菲斯身边走到洞口。
“这是头盔。”
“它有同样的效果,它隐藏了你的面孔。”
“你们为什么戴面具?”卡洛菲斯问道,跟着那个阿苟鲁人走向高大的山脉守护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