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体格所带来的生理负担而最终陷入疯狂。”
勒缪尔察觉到了阿里曼在强化这个词上的语调,听出他对于帝皇初期造物的直白批判。
“随着战争的结束,帝皇执掌地球,将目光投向星空,他明白自己仅仅完成了统一之路的第一步。他知道雷霆战士绝对无法与他并肩将一盘散沙的人类文明重新汇成一股。他需要一支远超雷霆战士的军队,就像雷霆战士远超凡人一样。但首先他需要一些能够领军作战的强大士兵,他需要将军。”
“你说的是基因原体,对吗?”
“是的,没错。帝皇用他在漫长战争中发掘出的失落科技创造了基因原体。在逃离火星霸权的流浪遗传学家的帮助下,他打造出了一个个如此光辉以至于再难复制的个体。他们是基因进化的巅峰,却在成熟之前就与帝皇失散了。你一定听过那些传说吧?”
“是的,但我以为它们只是传说。”
“不,”阿里曼摇摇头说。“它们是经过润色的真相,促使人们尊崇他们的事迹。比起一位出身平凡之人,士兵们更愿意跟随一个源自传奇的将军冲锋陷阵。”
“我想是的,”勒缪尔同意道。“我之前没有这样想过。”
“很少有人这样想,”阿里曼微笑着说。“但我正讲到我自己。”
“抱歉,请继续。”
“与地球上很多其他部族不同,我们族群的血脉没有被各种遗传性或者病毒性缺陷所污染,因此帝皇率领他麾下的大批科学家来到我们之间,在每个家庭中检测必须的基因标记。我和我的兄弟,我们拥有他正在寻找的东西,于是在我们父母的准许之下,他将我和奥尔穆兹德带入世界之巅深处的一个秘密地点。在我们离开之前,我们的母亲将一个饰品各交给我们二人,她说那代表着杜尔-卡内恩,阿契美尼德最伟大领袖的力量。她让我们把它随身带好,告诉我们说那位古代君王会保佑我们平安。”
阿里曼提起脖子上的一根皮绳,展示出一枚硬币大小的银制挂坠,上面有橡叶图案的浮雕。它与嵌在阿里曼肩甲上的那个完全相同。
“当然,这是愚昧的迷信。一个几万年前就已经入土的君王又如何能庇佑生者?虽然这与理性的信条相悖,我们还是在接受训练的过程中一直都戴着各自的护身符。”
“什么样的训练?”
“对力量,速度和思维的检验。在我的族群里,人们从小就被教导真相高于一切的道理,而奥尔穆兹德和我出身贵族,因此早已熟习猎杀和辩论的技巧。我们在各项训练中都出类拔萃,生理强化的进程也让负责照料我们的科学家欢欣不已。在山脉之下进行训练的人很多,最终大家被划分到了不同的小组,即使亲生手足也常有分离,但奥尔穆兹德和我很高兴地发现我们全程都在一起。”
“我们迅速成长,刻苦训练,技艺超群,很快就踏入战场去镇压地球上残存的反抗势力,以此检验自己的战斗技巧。身披崭新的盔甲,手握最具毁灭性的武器,我们无人能敌,随后便被命名为千子。”
“我们离开地球的日子是个伟大的时刻。就连乌兰诺的凯旋也无可比拟,因为整个世界都悲泣着告别人类统一的设计师。地球与火星的联盟已经完善,机械神教的表现超乎预期,他们为帝皇建造了无数舰船,让他得以踏入星海,完成他的伟大远征。地球的天穹被数十万艘星船所充满,它们组成了诸多舰队,后勤队伍和支援部队。那是一支用来征服银河的大军,而我们的目标正是如此。”
阿里曼停下来,扫视下方的提兹卡,随后将视线转向漆黑镜面般的大海。勒缪尔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空洞的目光,他强烈地感觉到阿里曼既是为他,也是为了自己在讲述这段故事。
“伟大远征的早期充满了令我们欣喜的征伐,我们横扫太阳系,收复旧土。在地球之外,充满敌意的异形四处滋生,我们毫不留情地将它们斩草除根,让它们的世界化为焦土,在身后留下的只有灰烬。”
“那听起来并不像伟大远征,”勒缪尔指出。“我以为远征的意义在于启迪人类,推动理性。而那似乎更像是简单的征服。”
“你要明白,我们当时在为种族的延续而战。地球四面楚歌,我们只能以牙还牙。那是一段荣耀的岁月,阿斯塔特逐渐意识到我们能够释放出不可阻挡的纯粹怒火。人的品性会被战争所塑造,军团也是一样。我不知道这是否因为我们体内流着原体的血,但每支军团都开始演变,相互之间不再只是名号有别。极限战士以纪律严明著称,对他们而言每一场战斗皆是学习并改进的过程。而吞世者,好吧,你能想象到他们是如何战斗的。”
“千子呢?”
“啊...我们就是在那时遇到了旅程中的第一个险境,”阿里曼说。
“险境?”
“在伟大远征的第五年,我们的品性逐渐显现。我们的战士开始展露出远超预期的能力。我可以在事情发生之前便早有预知,奥尔穆兹德则能凭空召唤出闪电。军团中的其他人拥有类似的技巧。最初我们倍感欢欣,认为这潜伏的力量乃是帝皇的手笔,但很快我们的喜悦就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