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流言,”勒缪尔说。“你没听过吗?”
“我不听流言,”卡蜜尔微笑着说。“我只会发起流言。”
勒缪尔轻笑一声。
“说得好,亲爱的,”他说。“我在为玛丽卡寻找治疗方法的过程中花了很多时间去倾听流言,我听到了很多关于千子巫术的说法。我听说他们之中很多人都遭受了恐怖的异变,但马格纳斯拯救了他的军团。我想如果我能够师从他们,或许就可以学到如何将玛丽卡带回来。”
“喔,勒缪尔,”卡蜜尔握住他的手,吻了一下。“相信我,逝者无法复生。我很清楚;我触碰过死者,聆听过他们的生命。我体会过他们的爱与痛。在这一切之中,我能感受到他们有生之年的欢愉,还有他们昔日了解并热爱的人。最终,这些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我想是的,”勒缪尔同意道,“但我是那么努力。”
“她明白的。经过那一切,她知道你爱她,知道你在试着救她。”
“我可以给你一些她的东西吗?”勒缪尔问道。“或许你可以试着去读一读?”
“当然啦,凯娅,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知道的,”卡蜜尔声音困倦地说道。
勒缪尔皱起眉头。“你刚才是叫我凯娅吗?”
“是啊...怎么了?那就是你的...名字...”卡蜜尔说道。“不是吗...亲爱的?”
勒缪尔胸中一阵抽搐,他眼看着卡蜜尔垂下手,瞪圆了双眼。她急促地喘息,左半边脸庞瘫软下来,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正将她的面孔塑造成一个畸形的鬼脸。
“喔不!-->"><b>本章未完</b>卡蜜尔!卡蜜尔!”
她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用力扯动着床单,整个身躯都紧绷起来。她的目光充满了狂乱,染血的唾沫从嘴边流淌下来。卡蜜尔的脸上写满了无声的哀求,她的身体陷入剧痛的折磨。
勒缪尔转向房门。
“救命!地球的王座啊,帮帮忙!”他喊道。
“你能看见它们吗?”弗西斯塔卡问道。
“可以,”哈索尔玛特答道。“看到它们不是关键。关键在于怎么处理它们。”
“拜托,”勒缪尔央求道。“做些什么。”
自从他呼救之后,卡蜜尔的房间已经变得熙熙攘攘。凯娅回来了,与她同行的并非医务人员或是任何扫描仪器,而是两位千子的连长。经她介绍,他们分别是第二学会的弗西斯塔卡和第三学会的哈索尔玛特。
显然,她的确有些位高权重的朋友。
弗西斯塔卡用他的心灵之力让卡蜜尔全然静止,而那俊美地夸张的哈索尔玛特则把双手放在她头颅两侧。他双目紧闭,但从他眼珠的活动来看,他正在使用其他感知来进行观察。
“一共有六个,钻得很深,长得很快,”他说道。“白色的丑东西。它们尚未孵化,但也快了。”
“你们能救她吗?”凯娅问道,她的声音如同破裂的水晶般脆弱。
“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弗西斯塔卡厉声说。
“它们是狡猾的小混蛋,”哈索尔玛特嘶声道,他歪过脑袋,双手在卡蜜尔头颅周围游移。“像船锚一样的触须正在扎进她的脑子里,钩在神经纤维上。我需要慢慢把它们烧掉。”
“烧掉?”勒缪尔问道,这个点子让他倍感惊恐。
“当然了,”玛特说。“你以为我要怎么做?安静点。”
勒缪尔和凯娅握住对方的手。虽然他们今天才刚刚认识,对卡蜜尔的爱已经让两人团结一致。从卡蜜尔脖子和手臂上紧绷的肌肉来看,勒缪尔相信她的躯体正试着在剧痛中扭动,但弗西斯塔卡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地让她保持静止。
“我看见你了,”哈索尔玛特说着,像是在抓鱼一样钩起手指。勒缪尔闻道了什么东西烧焦的恶心气味。
“你伤到她了!”他喊道。
“我说过让你安静,”哈索尔玛特吼道。“只要有丝毫偏差,我就可能烧掉那些维持她呼吸或心跳的通路。我已经控制住它了,正在慢慢把它烤熟。”
他宽慰地笑了笑。
“喔,你不喜欢这个,是吧?”他说道。“想要把钩子再埋深一些,嗯?好啊,咱们较量一下。”
哈索尔玛特将手指向下探,指尖张开,逐渐浓烈的烧焦气味让他微笑起来。他在卡蜜尔脑袋里劳作了一个多小时,最终点点头。
“一。二。三。还有...四。搞定了,”他说。
“你把它们都干掉了?”勒缪尔问道。
“别犯傻,那只是第一枚卵的触须。它们颇为坚韧,绝不善罢甘休。它现在已经松动了,但我们要在它重新扎根之前尽快把它弄出来。弗西斯塔卡?”
“没问题,”第二学会连长说道。
弗西斯塔卡将手放在卡蜜尔的耳朵边上,扭动起他的手指,仿佛正在试着撬开最精密的锁。他的手指无比灵巧,勒缪尔屏息凝神地看着弗西斯塔卡逐渐将手指抽回掌心的方向。
“伊恩考萨扎纳保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