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战士的能力,火凤将会焚化我们的敌人,天枭则能读取他们指挥官的思维。当他们抵达的时候,我们会严阵以待。”
马格纳斯倍感绝望,他在阿蒙的话语中只听到了先发制人的渴求。
“你没有听到我说的吗?”他央求道。“我不会出手,因为这正是自从我踏足于此就一直操纵我的那股力量希望我去做的。它们想要我奋起反抗我们的末日,它们明白如果我这样做,便恰恰证明了那些憎恨并惧怕我们的人所笃信的一切。”
阿蒙俯瞰整座城市,目光变得朦胧,失落的泪水在他脸颊上淌过。
“在你来到普罗斯佩罗之前,我一直被同样的梦魇纠缠,”他说道。“我梦见我所珍视的一切都被夺走并毁灭。它困扰了我很多年,然而当你像流星般从天而降之后,那噩梦就终止了。我再也没有经历过它。我说服自己那不过是源自古老长夜的远古记忆,但并非如此,如今我明白了。我预见到了这些。我热爱的一切都将要灰飞烟灭。”
阿蒙闭上眼,指节发白地紧紧握住阳台的围栏。
“或许我无法阻止它,”他说道,“但我会捍卫我的家园,如果你对我们的友谊有过任何的尊敬,那么你也应当如此。”
马格纳斯猛地转身面对阿蒙。
“无论我做过什么,我的命运属于我,”马格纳斯说道。“我是帝皇忠诚的儿子,我永远不会背叛他,因为我已经打碎了他的心,破坏了他最伟大的创造。我会接受我的命运,虽然历史将视我们为叛徒,但我们会知晓真相。我们会知道我们自始至终都是忠诚的,因为我们接受了我们的命运。”
那位尖塔守卫军官在他面前停下脚步,勒缪尔试图去安抚对方的灵气。他的恐慌让这变得十分困难,然而在他能够施加任何影响之前,他发现那位军官的灵气中满是悲痛,而非戾气。
勒缪尔又仔细看看,认出了那个人的宽阔肩膀,整洁制服和胸口的金色奖章。
那位军官摘下头盔,勒缪尔开始盼望他们尚有一线生机。
“维萨拉连长?”他说。
“是的,高蒙先生,”普罗斯佩罗15号突击步兵团的索克姆维萨拉连长答道。“我希望能在你们离开之前见你一面。”
“在我们离开之前?”勒缪尔问道,困惑于他们并没有被戴上镣铐押走。货舱的大门正缓缓关闭,他们很快就要起飞了。
“是的,我差点就错过了,因为任何一张名单上都没有你们的名字。”
“是啊,”勒缪尔心虚地一笑,“确实不该有。”
“无论如何,我很高兴我赶上了你们。”
“是吗?”卡蜜尔问道。“为什么?你想怎样?”
那个年轻人努力寻找合适的措词,但最终他放弃了,把心里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我不确定卡莉斯塔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她不想留在这里,”他说道,勒缪尔在这个年轻人表露无遗的悲伤面前难以自持。“她想让你们带她离开。”
勒缪尔与卡蜜尔交换了一个忧虑的眼神。
“这可能有点难了,”他说道。
“我明白,这毫无道理,”维萨拉说,“但她说过她想和朋友们一起离开普罗斯佩罗。”
“这是她和你说的?”卡蜜尔问道,她把每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以防产生任何误解。“在她死了之后?”
维萨拉的脸上写满了犹豫和困惑。
“我相信是的,”他说道。“听我说,我昨晚梦见了卡莉斯塔。她和我一起坐在费奥伦托公园里,看着湖面上的阳光。我们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抱着对方。今天早上,当我被起床号叫醒的时候,我在床边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让我在这个确切的时间到停机坪来。我不记得自己写过那张纸条,虽然上面是我的笔迹,但那显然是卡莉斯塔的话语。她想让我到这里来,想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维萨拉从身旁一名士兵手中接过一个淡蓝色的瓷罐,递给勒缪尔。那是用来盛放挚爱之人遗骸的骨灰盒。
勒缪尔捧着那瓷罐微笑道,“你知道吗,我完全相信你。卡莉斯塔昨晚确实去找你了,作为她的朋友,我会遵从她的遗愿。”
“那么你相信我昨晚真的看到她了?”
“是的,”勒缪尔说道,他自己的悲伤也因此略得慰藉。“我相信。”
维萨拉向勒缪尔敬了个军礼,“谢谢你,高蒙先生。我会想念卡莉,但如果这是她的愿望,我又凭什么阻止呢?”
“你是个很高尚的人,”卡蜜尔说道,走上前来轻吻他的脸颊。“我明白卡莉为什么喜欢你了。”
他微笑着向客舱点点头,一位恼怒的船员正等着关闭舱门。
“你们最好动身吧,”维萨拉说。“你们可不想错过塞佩亚瑟琳号。毕竟,岁月不待人。”
“的确如此,”勒缪尔握住维萨拉的手说道。机仆将那些箱子搬进轻型飞机里,马哈瓦斯图也从轿子上爬了下来。卡蜜尔搀扶着那位德高望重的书记员走进飞机,维萨拉则带领他的士兵离开了停机坪。
勒缪尔跟随他的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