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逐渐能听到了，加维尔，”辛德曼用颤抖的声音说。“我能听到那些球体产生的音律。”

梅萨蒂看着洛肯的脸，看到了那辛德曼早已发现的睿智和正直。这个阿斯塔特一直受到的教育都告诉他迷信是帝国的末日，只有帝国真理是值得用生命捍卫的。

然而现在，就在他眼前，这一切都开始崩坏。

“瓦尔瓦鲁斯被杀了，”洛肯最终说道，“故意被杀死的，被我们的爆矢弹。”

“海克托瓦尔瓦鲁斯？那个帝国军队指挥官？”梅萨蒂问道。“我以为他是被奥瑞厄斯人杀死的？”

“不，”洛肯说。“是我们干的。”

“为什么？”她问。

“他想让我们…我不确定…让我们都被押上军事法庭，为…装载甲板上的杀戮接受判决。马罗格斯特不同意。瓦尔瓦鲁斯也不退让，而现在他死了。”

“那么，是真的，”辛德曼叹息道。“反对者正在一个个死去。”

“我们还有一些人活着，”洛肯的话语中带着平静的坚定。

“那么我们必须做点什么，加维尔，”辛德曼说。“我们必须搞清楚军团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并阻止它。我们可以抵抗它，洛肯。我们有你，我们拥有真理，而且我们没理由——”

打断辛德曼的是训练室的门被撞开的声音，以及金属踏在金属上的沉重脚步声。梅萨蒂在那难以置信的巨大阴影笼罩住她之前就意识到那是一个阿斯塔特。她转身看到穿着海绿色镶边白色上衣的马罗格斯特站-->"><b>本章未完</b>在她身后。作为战帅的侍从，马罗格斯特被称为“扭曲者”，既是因为他迷宫般深不可测的思想，也是因为那些让他的躯体破损而残废的可怕重伤。

他的脸上阴云密布，怒火仿佛正从他身上流淌出来。

“洛肯，”他说，“这些是平民。”

“凯瑞尔辛德曼和梅萨蒂欧丽顿是官方记述者，我可以为他们担保，”洛肯站起身，平等地和马罗格斯特对话。马罗格斯特的话语带有荷露斯的授权，梅萨蒂无法想象与这样一个人对峙需要何等的勇气。

“可能你还不了解战帅的命令，连长，”马罗格斯特说道，他友善而中立的声音与这两位阿斯塔特之间雷霆般的紧张局势格格不入。“这些文人墨客已经带来足够多的麻烦了；你最应该明白这一点。我们不能允许任何干扰，任何例外。”

洛肯和马罗格斯特面对面站着，在令她眩晕的一瞬间里，梅萨蒂觉得他几乎要向战帅的侍从出手了。

“我们都在为伟大远征服务，玛尔，”洛肯紧绷的声音说。“没有这些人，伟大远征无法胜利。”

“平民们不会战斗，连长，他们只会追问和抱怨。当这场战争结束之后他们可以去记录任何他们想要记录的东西，当我们征服了一个世界之后他们也可以去大肆宣扬帝国真理。但直到那时，他们都算不上伟大远征的一部分。”

“不，马罗格斯特，”洛肯说。“你错了，而且你知道你错了。帝皇创造了基因原体和星际战士军团，不是为了让他们盲目地征战。帝皇展开征服整个银河的远征，不是为了独裁。”

“帝皇，”马罗格斯特向门的方向摆了摆手，“离这里很远。”

十二名士兵走进训练室里，梅萨蒂看到了帝国卫队的制服，却发现他们的部队和军阶徽章都被移除了。她还诧异地看到了一张脸——那冷酷的，带着一双金色眼睛的，佩卓尼拉维瓦私人保镖的脸。她想起他的名字叫马迦德，并对他那令人难以置信的庞大体型感到惊讶。他的身体异常高大，肌肉也极端发达，远超他身边的帝国卫队士兵们。他暴露在外的肌肉上带着新近愈合的伤痕，他的五官，和洛肯类似地，都比常人要大上一些。他在身着统一制服的卫队士兵中异常显眼，而他的出现也更证实了辛德曼那狂野的想象，即佩卓尼拉维瓦的失踪和她返回了地球没有一点关系。

“把这位宣讲者和记述者带回他们各自的房间，”马罗格斯特说。“布置一些卫兵，确保他们不会再次违规。”

马迦德点点头，迈向前来。梅萨蒂试图躲开他，但他动作迅速而身体强壮。他一把抓住她的领子把她拖向门口。辛德曼自己站了起来，跟随其他士兵走了出去。

马罗格斯特站在洛肯和门之间。如果洛肯想要阻止马迦德和他的手下，他必须通过马罗格斯特。

“洛肯连长，”辛德曼被押着离开训练室的时候高喊道，“如果你想了解更多，就再读一读厄什编年史。你会在那里面找到灵感。”

梅萨蒂试着回望一眼。她越过马罗格斯特身着长袍的身影看到了洛肯，他如同一只被囚禁的野兽般蓄势待发。

训练室的门重重地关上，梅萨蒂停止了挣扎，任由马迦德把她和辛德曼一起押回了他们各自的房间。

II

完美

宣讲者

我们的专长

完美。那些死掉的绿皮就是佐证。深层轨道空间站DS191被一场无与伦比的战斗表演所攻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