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言。
「我看起来像吗?」
克洛许透过染血的牙齿叹了口气,「告诉我你的意图吧,赛维塔,我们不是白痴,你显然在计画著什麼。」
「不是计画,只能算是个打算,我要拆解剩下的军团,将午夜领主分散道银河各地去打他们想打的战争,你们每个人都能率领任何你们能够集结的起的部队,组成六个大连,然后想干什麼随便你们,我不在乎,只要你们持续地让帝国失血就行了。或是在人类的帝国之中开辟一条血路,跟著我踏上前往泰拉的长征。」赛维塔耸耸肩。
「选择权在你们手上,瓦?贾汉,如果你还是想要跟黑暗天使打一场,那你可以带著你的连队留下来拖延时间,随你便。」
瓦?贾汉没有回应,赛维塔可以看见思绪正在他的黑眼后打转著。
「六个大连。」托瓦说道,「乌鸦是夜幅议会的成员之一却没有连队可以指挥?那何必找他进来?」
亚拉斯特尔不发一语,甚至没浪费力气去挤出个笑容。
赛维塔对这个问题点点头,「他是我们的一份子,不管他是不是纳斯特罗姆出身,也不管他血管内流的是谁的血,第八军团的意义不限於血肉之躯,他在伊斯塔万替他自己挣来了这个精英的位置,你有意见吗?」
「我没有。」托瓦转头看著亚拉斯特尔,「这里每个人都知道我一点都不嫉妒那只乌鸦。」
「我们需要时间来想想这件事,第一连长。」瓦?贾汉说道。
「在我集结好我要带去泰拉的舰队和部队之前你们有三个晚上的时间。」
「而如果我们不同意这次…分道扬镳,你就会杀了我们?」欧菲昂说道。
赛维塔又露出了尸体被硬挤出来一般的笑容,「还有人告诉我你不善於思考,欧菲昂连长。」
赛维塔和瓦?贾汉一起登上了剥皮者号的甲板,而艾卡拉?崔兹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随著他们的脚步,在其他的军团中,第一连长和战舰本身的指挥官登舰时好歹也会举行一些典礼,在第八军团中,甲板的工作人员和服侍们暂时放下手边的工作对两人表以无声的敬意后,在不被查觉的情况下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当两位连长深入战舰的走廊时,赛维塔轻声说道。
「我刚刚才了解一件我先前完全不晓得的事。」
瓦?贾汉往左边瞥了一眼,立即查觉到兄弟口吻中的不寻常之处。「什麼?」
「当我们看著纳斯特罗姆陷入火海时军团内的泰拉人是怎麼想的?毕竟那不是他们的母星。」
瓦?贾汉想了想这个问题,不确定该如何回答。「有超过一半的军团人员是泰拉人,赛维塔,你从来没问过他们这件事?一次也没有?」
第一连长没有回答,他常常得费一番功夫才能想起其他人对他抱有多麼不同的看法。当然,他晓得那些人过著与他不同的生活,被不同的经验所塑造,他绞尽脑汁去回想起这些人的出身,他无法从本质上理解这些人的观点。?
有部分的问题在於他实在是太少出错了,这让他很难去认真重视其他人的意见或看法,他总是如此,就连孩提时期也一样,母亲一直告诉他他会渡过这个阶段,他会变得更懂得如何与人相处。
他没有,他还没有。
在战斗中也一样,他不晓得为何自己与众不同,他不晓得为何他跑得更快,杀的更快,而比其他人不容易疲倦,他曾和帝国之拳的西格西蒙德单挑过,那是百年来唯一一个将他逼到死角的战士。那场决斗变成了长达三十个小时的漫长流汗、咒骂和钢铁与钢铁之间的碰撞。
最后,当著几百名两个军团的战士们众目睽睽之下,他作弊结束了这场决斗。他给了圣堂武士一记头槌,也丧失了资格,最后是西格席蒙德赢得了比赛。
忠於本性的西格席蒙的只是哈哈大笑,以禁欲闻名的帝国之拳第一连长显然没有流失掉人性中的幽默感,赛维塔很羡慕这点,因为他发现自己很难发笑、开人玩笑、建立与兄弟之间的手足之情。
「忘了我说过的话吧。」他对瓦?贾汉说道。「祝你和你的连长们开会顺利,兄弟,我会亲自监督原体的转送。」
两个连长在此分开,崔兹跟在赛维塔后面,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的秘密,亚戈。老人这句话的言词现在听起来格外的冰冷。
赛维塔进入药剂室,向随侍在原体身旁的药剂师们敬了个礼。他们也在他走向手术桌时回礼。
「有甚麼变化吗?瓦赞?」他对首席药剂师问道。
「没,他正在沉睡。」
「有任何作梦的迹象吗?」
「目前还找不到任何证据,我已经用探测仪扫描过好几次了。」瓦赞的脸有一半是人工打造的,一个由银和铁所打造的半面面具用来补上他在伊斯塔万被钢铁之手砍掉的部分,陶瓷般的黑眼眨也不眨,嘴唇动也不动,赛维塔不是个喜欢钻研历史的人,不过他还是联想到远古泰拉上戴著银色死亡面具的原初文明。
「准备将原体转移到夜幕号的药剂室,我们三个夜晚后离开。」
「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