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那人肥胖臃肿的身躯使得他被那些可悲的同夥们给落下了。男孩睁开眼睛、移动了双脚离开阴影,他让手中的刀刃反射一旁的街灯的亮光。
男人转过头,正好看见了骨瘦如柴的男孩那带著狰狞笑容的脸。
他的尖叫声引回了他的同党,其中最快的人只花了不到二十秒-->"><b>本章未完</b>的时间就赶回巷口,当他们赶到时,男孩已经不见踪影,而那个属於他们团体的肥胖男人则是被挂在浸染了温热血液的排水管上,所有的手指都被割掉而脸也被剥的见骨。
他饿了。
他知道他可以打劫死者,拿走他们身上的硬币和钞票去买些食物,他也知道他可以乾脆直接从街头小贩那儿偷走食物,拿走那些水果和温热的面包,他很迅捷,绝不会被抓到。
男孩的胃绞痛著,已经蜷缩成一团,咆哮著对食物的渴求,上次当他感受到如此饥饿时他喝下自己的鲜血,这稍稍减缓了痛苦,但只是让他更为虚弱。
老鼠对他来说已经不够了,他需要更多,他几小时前抓住了一只,但他需要用老鼠来当陷阱的饵,他耗尽了全身的力量来抵抗那将这可悲鼠辈吃的筋骨不剩的诱惑。
终於,一组三只野狗出现了,每一只都比前一只更猥琐更肮脏。它们在巷口咆哮扭打著,争夺男孩所放在空地的死老鼠诱饵。
他的牙齿打颤,舌头被温热的唾液所包覆,男孩拿起刀奔跑了起来。
他看著脚下的城市,蜷缩在屋檐的边缘,弓著身子将自己伪装成一旁那丑陋而怪异的雕像。他的破烂外套没有任何抵挡严寒的希望,他成长得太快,几乎每周都要偷取新的东西,事实上他已经不是一个男孩了,已经和那些被他切碎、凌迟和杀害的人一样高大。
下方的领地属於那些在脸部有著红色泪珠刺青的男男女女,男孩通常会避开他们的地盘,但是今晚,尖叫将他吸引的更接近。他曾警告过他们不止一次,他警告过他们只要敢踏入他在这个城市中的立足之地就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但他们还是来了,成群结党、以杀害邻近社区的人并将妇女绑走为乐。
不,不能够再忍受下去。苍白的男人从屋顶一跃而下,凭著一双手就沿著石墙往下移动,他的靴子随著他以幽魂一般的步伐轻轻落至地面,他衣衫褴褛,前去了解为何他的警告被忽视了。
他们在标志著领地边缘的废弃工厂内留下了哨卫,他从破损的天花板跳下,来到了第一个人—一名带著一只肮脏猎犬的男人—面前。
哨卫转过身举起枪,但苍白的男人从手肘处打断了他的手并用玻璃的匕首刺穿了他肮脏的咽喉。狗咆哮著,往后退开,露出利牙却不愿意打斗,苍白的男人看向它,眼神睥睨并露出了自己的利牙。
猎犬哭叫著逃跑了。
在苍白的男人离开前,他割下了那名哨卫的头颅,将断头放在铁栅栏上。或许将警告信号放在帮派的领地内效果会更好,他这次会留下一打、甚至二十个头颅。?
如果这次没有用,下次他会留下四十个。
哭泣声对他宛如天籁,枪响则像是笑声,悲叹和痛楚则是他人生中的诗歌和合唱。这并不是因为他很享受这些,而是在这城市里,这些就是他仅能听到的声音。这些声音就如同母乳一般在他年幼时滋养了他,就在腐朽城市的哭嚎声之中他成长为人,然后成为在人之上的东西。
他们用书写纪录他,他看不懂字,但他还是从报纸的只字片语或投影板上一闪而过的文字中学习著,他毫不费力的学会了当地口音,甚至不晓得为什麼,理解来的理所当然,而他也认为理当如此。
一个复仇的灵魂,他们是如此称呼他的,来自无法时代的残酷回音,潜行於城市。一个来自於旧地球时代的夜晚街头游魂,他们先是替他冠上了一个名号,好让他们的恐惧有一个称呼,很快的名号就成了诅咒。
午夜游魂。
他潜行过教堂,穿过那供奉著伪神雕像的大厅,无声地潜伏於那弯曲穹顶之上。远离任何灯光可以照到的地方,祭司女王占据著这个从她子民中强夺来的圣所。她从他们身上榨取金钱、自由和鲜血,她夺走他们的幼童、控制他们的生命,只为了换取她名号的暧昧保护。对於那些盘据街头和巷弄的霸主与女王、那些会和她做出同样事情的人的保护。
人类如此脆弱让苍白的男人感到悲伤,他们看起来与用来看守他们家园的野狗没有任何差异,除了体态上的差异之外,他们同样受到殴打,并穿著同样的束缚。
他们之中有许多人被主人们刺上刺青压迫成为合法的奴隶,或乾脆在街上成群的流浪,靠著胁迫和暴力夺取任何他们想要的东西。
大部分的人—那些不是城内合法奴隶的人们—都是工厂工人,集中在那些喷吐出遮日烟雾的工厂内工作。
他游走於那从不担心报应与没有正义感的社会之边缘,这些人民从最底层开始就没有需要—没有意愿—去服从单纯力量就是正义这件事以外的事物。而那些统治者则是分散於街头数以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