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把全像影像染的血红。
「他不是一直如此。」
崔兹再度从他的作业上抬起头,「抱歉?」
赛维塔没有意识到他的声音同耳语般细微,「我是说原体,他不是一直如此,科兹大人曾经有一套让整个世界臣服的最佳方法的见解,我们全都乐意效忠於他,现在看看他变成了什麼样子,他的个室就是他内心疯狂的体现,他的心智正将他活活吞食。」
崔兹不发一语。
「没有任何见解?老头子?没有任何狡猾的反驳?没有充满智慧的建言?你不是整个银河中与我们的王最亲近的人吗?」
记述者吞了吞口水,在面罩下缓缓呼吸著,「他走上了和你们所有人一样的道路,赛维塔,但是他离终结更近一步,总有一晚你会变得跟他一样。」
「不会是我,而且别把他说的好像他已经无可救药,在他心中还是有高贵的一面,还是有坚强的力量。」
「噢,我知道。」崔兹比了比尸体,「他并不是老是这麼糟糕,他…他有几个月的时间都过得很痛苦,在伏击发生之前他的梦境是一片阴冷的的荒芜,被疑虑所污染,他知道他将在何时何地死去,赛维塔,他一直都知道,-->"><b>本章未完</b>这件事情带给他的痛苦远超过你的想像,这个压力,这件事的必然性是一道冲击著理智的狂潮。」
赛维塔摇了摇头。「他告诉过我这件事情一次,他有告诉你他认为大限何时到来吗?」
「他有。」
赛维塔轻易的控制住了自己的震惊,他从不认为原体会轻易地分享这件事情。
「而他认为就是现在?」
「不是。」
「那为什麼你的白内障眼珠子里还会有担心的样子?老头子,如果这是真的为何他会整整两周昏迷不醒,如此靠近死亡边缘?如果他的大限是现在算起还有好几个月、几年甚至几世纪的时间的话,为何我们的药剂师会必须持续试著复苏他多达三十九次?如果没有插在他体内的机器强迫他的组织活动的话,他甚至没有办法呼吸。」赛维塔几乎是用嘶吼著说完最后一句话,「我才不相信什麼命运、先知或是预言,原体虽然很有远见和智慧,但他仍然是个蠢货。」
崔兹很明智的一言不发,房门再度开启,数秒之后一个带著骷髅面具的战士出现在入口,他的头盔跟赛维塔一样装饰有蝠翼,盔甲上系著许多铁鍊,每条铁鍊上都接著一具头骨,有些属於异星人,大部分都是人类的。
「赛。」新的来访者向他致意,走进房间。
「托瓦。」赛维塔回应道,他们没有做出相拥或是握手这类在其他军团内会进行的举动,他们只是凝视著对方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托瓦?托尔摘下他的头盔,「你看起来就像连死了之后都忘了停下来休息。」
「老是有人这麼说我,你的船怎麼样了?」
「依然是废铁一块,真让人怀疑她在承受天使们这麼猛烈的攻击后为什麼还没散掉。」托瓦看著房内,他的黑眼眯了起来,「一一四连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什麼理由登上旗舰了,赛,我发现在我上次来过之后原体对这里重新装潢了一番。」
「的确,等其他人都到了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
托瓦点点头,看了崔兹一眼。
「快滚,渣仔,比你高等的人要在这里谈话。」
「别理他。」赛维塔把这事放到一边,「就让他待著,反正他不会造成什麼问题。」
「你变的心软了,赛。」
赛维塔夸张地鞠了一个躬,「我不晓得你在说什麼,我一直都是个很和蔼的人。」
托瓦啧了一声,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再次见到你真好,兄弟。」
赛维塔不太晓得该怎麼回应,其他人话语中的多愁善感总是让他感到惊讶,他也不晓得为什麼他们老是挂在嘴边,所以他乾脆不做回应,使得另一个连长把注意力转移到全息投影器上标示的星系内军团船舰的符文标志上。
「我们现在总算是集结了三分之一的舰队战力,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这是个好的开始。」
赛维塔没有漏看托瓦黑色眼眸中的紧张,第二个连长是泰拉人,但是基因种子对所有人的改变都是一样的。
「说吧。」赛维塔开口。「我希望新的夜蝠议会不是在谎言和欺瞒之中建立的,这可不是个领导军团的好方式。」
托瓦点点头。
「我想这就是为什麼你要找我来这里,这就是我想问的,兄弟,我很高兴能被选上也很骄傲,但为什麼要选我?」
「内举不避亲,八成是因为我想从我仅有的几个朋友里面选出新的指挥官。」
「赛,别闹了。」
赛维塔依然注视著战术显示器,上面散发出的萤光把他的脸照映成蓝色。
「因为我信任你,而且你的说谎技巧真的很烂,我喜欢这点,阿瓦亚的大清洗这件事情也有影响到我的决定。」
托瓦绷著脸,唇齿间扭曲显现出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