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第八军团没有一个成员的笑容跟优雅能扯上关系。

「一一四连队很享受那个晚上，告诉你，阿瓦亚的生还者现在大概还在他们被剥皮的地窖里哭泣呢。」

赛维塔的回答被房门敞开的声响给打断了，新的来访者明显比托瓦更谨慎地进入这个房间，他的带翼头盔视线在两个连长间摆动，对於吊挂著的尸体无动於衷。

「赛维塔连长。」他致意。「还有托瓦连长。」

「欧菲昂连长。」

他将他的名字当成一种欢迎的表徵，走进房间时手离随身武器只有一掌之遥，欧菲昂小心地不去碰触到尸体，宁可站在一旁也不像托瓦那般直接让尸体垂在自己肩上。

「我得承认我完全没概念为何会被叫来这里。」

「就是为了最近吵个没完的议题。」赛维塔回答道，「其他人很快就会到了，我们要开始计画军团的未来。」

第四章

夜蝠议会

瓦?贾汉，第二十七连连长，跟许多军团成员一样诞生於泰拉。一个以谨慎出名的老练战士，比起谋杀者更像是个战术家，他从当午夜领主首次迈向群星，大圣战最早的那段日子就开始服侍第八军团了。赛维塔立刻就挑选了他，虽然他完全没有头绪为什麼要这麼选择。

接下来是纳拉卡，第十三连的连长，他的兄弟们总是不带一丝笑意的叫他「无血的纳拉卡」，他在让809-5这个世界归顺的行动中赢得了这个称号，也是第八零九远征舰队的第五个征服的世界。第十三连在不流一滴血的情况下征服了整个世界，只有少数高阶指挥官被允许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而被问及此事，纳拉卡一如往常的不做任何回应，他的连队立下了誓言，保守著这个秘密已经非常多年了。

赛维塔知道发生了甚麼事，他很喜欢这个故事。

在纳拉卡之后的是托瓦?托尔，一一四连的连长，「断腕的托瓦」加入军团的时间与赛维塔差不多，孩提时期他俩还是同个帮派的成员，他以一个畸形儿的身分出生，声来就缺少了一只手臂。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通过了加入第八军团的体能测试，并且立刻配发了一句生化义肢，不过药剂师告诉他因为他的畸形手臂缺少了正常人应有的肌肉组织，所以就算安装了义肢也无法像原生的手臂般运用自如。

接著是第三十九连的欧菲昂连长，他长达数个世纪在基层忠实、值得信任的服役所累积的光荣纪录已经多得数不清，他的服役纪录—第八军团并不是一个喜欢小心翼翼保护这类东西的的地方—都显示出这名纳斯特罗姆出身的军官是一个最适合在前线服役的战士，总是带领著他的人马担任先锋，并对於更宏大的战场局势保持著恰如其分的责任感。

而且…

欧菲昂下令他的战舰黄昏寿衣号在伏击发生时坚守阵地迎战黑暗天使，和赛维塔的夜幕号一同替其他弱小的船只争取逃跑的时间，所以欧菲昂显然不是个聪明人，赛维塔可以接受这点。在一个把战术上的怯弱当成第一信条的军团来说，这种偶尔展现的勇气是值得研究的一件事。

克洛许，第一零三连的连长是个第八军团特质深入骨髓的人，身为一个来自泰拉的年轻人，他靠著谋杀式的决斗摸下了所有前任指挥官的顶上人头，如果在叛乱前这类发生在午夜领主内部的事情看在其他诸如极限战士和帝国之拳之类的军团眼中会是多麼野蛮的行为啊？

然而野蛮正是这些战士们从道德的束缚中解放后的本质投影。发生在纳斯特罗姆的坤提斯城内的帮派战争中有数百种决斗和继承仪式都是基於谋杀掉前任的领导者上。

兄弟们称克洛许为「白脸的」，原体的基因种子让所有的植入者都拥有苍白的皮肤以及黑色的瞳眸，然而克洛许远不止如此，他苍白的的程度只能以病态来形容，达到了几近非自然的地步，他是穿著精金陶瓷甲的苍白腐尸，黑色的眼眸在深邃的眼窟里熊熊燃烧，赛维塔猜想这可能是某种轻度的基因种子退化造成的现象，但是实情仍然不清楚。

总而言之，赛维塔和克洛许之间有笔债还没解决，每当想到这件事总是让第一连长寒毛直竖。

最后一个则是亚拉斯特尔?罗夏，同样是泰拉出身，却并未身怀第八军团的基因礼物，他仍然穿著他原本军团的盔甲，深冷的黑色镶以白边装饰，肩甲上高贵的标志—一只展翅的白色渡鸦—已经被亚拉斯特尔手中的战槌一槌击碎，在伊斯塔万的屠杀后所有他装甲上的阶级标章都被去除。

如同午夜领主，他的皮肤苍白而眼眸是黑色的，然而他手上拿著的头盔缺少了那些身处核心圈层的第八军团连长们的蝙蝠双翼装饰，因此他孤单地站在一旁，不受注意。

在把这个群体集合起来前，赛维塔对著亚拉斯特尔点点头。

「你们将帮助我领导这个破碎的军团，你们现在是午夜领主的夜蝠议会成员了，有任何问题吗？」

其中几个人交换了一下视线，在角落崔兹靠著呼吸面罩藏住了他的笑容，托瓦是第一个发言的。

「就这样？你就这样欢迎我们？」

「没错。」赛维塔眼睛眨也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