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却又没完没了的距离,如果你见过几个醉鬼相互搀扶,步履蹒跚的走在大马路上,你就能想象出我们那时的样子了。真是走运,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越来越稀薄的空气带走了尤根的体味,否者离他这么近我早就窒息了。像往常一样,我试着不去想他那些不注意个人卫生的习惯,那确实容易让我的大脑停止运转,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不停的奔跑和喘息上。
1、凯恩显然是以事后的眼光写完了这一段,因为那时没有任何收到攻击的迹象。
突然我们撞在了墙上,我拼命眨了眨眼睛,想赶走眼前缭绕的棕色雾气。红色的门板就在我面前,就像是婴儿摆弄着投影仪一样闪个不停,我摸到墙上控制开门的手柄,用尽力气扳动它。
如果那时我还有富余的空气可以浪费,无疑我会因为受挫而大叫。我虚弱的身体让我根本扳不动手柄。我试图叫尤根来帮我,但可怕的寂静降临在我们身上,随着呼吸,我身体里最后一点空气也被抽了出来。过不了多久,一切都将结束。1
幸运的很,尤根终于明白了我在做什么,把他的脏手放在我手边,他那尖利的指甲和我整洁的黑色手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们联手的力量让杠杆马上顺利的降了下去,几乎一瞬间被扳到水平位置。与此同时,墙上有一个舱门滑开了,我们两个同时不顾尊严的滚了过去,抱在一起,直到撞上了坚硬的金属台阶。谢天谢地这有灯光,发光体正放出黄白色的光,照耀着我们全身,照亮了一片货仓大小的开放空间。我没法弄清这是哪里,这里有不少安全带,它们挡住了我的视线,让我看不到墙壁的尽头有什么东西。
从我副官累赘的身体下面抽出四肢后,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用手按下了墙上一个突出的符文按钮。
在我们身后一个金属舱门马上升起,挡住了我们看向台阶的视线,渐渐能听清避难所里那沉闷的轰鸣声。
突然,空气注入我不堪重负的肺,这让我的胸口好受多了。经历过绝望之后,这种感觉真让人陶醉,由于突然吸入的氧气刺激了我的神经,我放声大笑。
“我们逃出来了。”我大喊,不过此时我的声音比蝙蝠的叫声大不了多少,尤根
1、与广泛流传的更加耸人听闻的传说正好相反,人类的身体在昏迷之前可以在真空环境中坚持几分钟,之后不久会造成脑损伤和由于缺氧而窒息死亡。如果事先血液已经充分结合了氧,情况会稍有好转,当然鉴于凯恩当时的处境,这更符合实际的状况。事实上许多海军的退伍老兵们宣称不止一次在战斗中面临缺氧的情形,而我自己也经历过几次与之类似的情况,不过在人造器官的协助下平安无事。
也站起身来,咧着嘴得意的大笑。
“我们成功了。”他附和我说。然后脸上又回复了平素镇定的神情。“然后该怎么办?”
“我们是回不了那边了,”我顺理成章的指出了这一点。我能预见到情况开始好转了。看来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个安全的避难所,在这儿我可以先休息一会,理清头绪,并决定针对现在的状况我们该怎么做。Divas绝对以为是我在门快要关上时,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英勇的把他推进了安全门……
“紧急增压完毕。”一个机械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发射程序启动,十秒后发射。”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我以为我们已经远离危险时,看起来我们就要被扔进这场太空战的战场。“终止发射!停下来!”
“五秒后发射。”那个声音在神算系统程序操纵下,继续读秒。看起来系统没有安装什么声控程序,况且我也没有时间去激活它。我冲向离我最近的安全带。
“尤根!”我大喊。“系好安全带!”
我们刚系上安全带,立刻就像是被人在屁股上踢了一脚,整个世界都开始旋转。
第四章
自从那次事件以后,我实在不愿意再一次身陷在一场太空战里,但我不得不说我对Perlia攻城战的印象比其他战役都要深刻。当然,在一定程度上,大部分时间里我都是呆在显像仪后面观看战役的进程,这也导致我超然于战役之外,否则我也会被卷进与登船敌人肉搏的白刃战(或者更准确的说是避开它们),那会让我们无暇顾及舰队其他船只的命运。我强烈的怀疑,自己已经完全置身在新的情况之中。
加速的热浪消失后,我发觉自己正在安全带里荡来荡去,不幸的是距离我上次用餐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显然船上的自动系统并没有为我们启动重力环境。1尽管懊恼被这些带子绑着,我还是挣扎着环顾四周。
令人惊讶的是我们的避难所很宽敞,这是设计时就已经考虑到的,我从指示面板上发现,逃生舱在理想状态下能搭载20人,特殊情况下可以装50人。我们所处的隔间占据了大部分的可用空间,在牢靠的金属扶壁间放置着储物箱,如果逃生舱要搭载超过正常载荷的补给,地上铺着的用来当做床铺的厚垫子也能折起来腾出位置。(后来发现其中的十个储物箱装着折叠床,然而,我们从不相信躺在上面会很舒服。)那时,大部分舱内空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