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全带的带子挡住了,这些带子随着再循环装置产生的气流摇曳不定,舱里的空气与逃生舱的空间尺寸疏不相称,这里看起来很久没有维护过了,简直就像是数不清的蜘蛛的窝一样。
摆脱那些缠在一起的人造纤维,渐渐回想起以前在忠嗣学院的无重力教室里上过的那些老师们煞费苦心再三强调要好好学的课程,我朝着逃生舱另一端舱门的大致位置挪了过去。让我惊喜的是,还没挪到一米远,我就摸到了舱门,又用不了几秒钟我就摸到了门锁,然后把门推开。
1、因为逃生舱本身的性质,倾向于猛烈的加速性,系统通常是在载员适应了逃生舱的飞行姿态之后,自行手动开启的。从他后面的记述中我们可以推断出凯恩在不久之后发现了如何激活这个系统,尽管他并没有专门提及已经这样做了。
我并不确定在门后面会发现什么,我脑海里第一个涌现的就是另一个的开放空间。但高度紧张的神经告诉我那是不可能的,然而,当我看清了里面的环境之后,我发现了一个水晶护盾,那并不像是一般穿梭机前部的驾驶舱。
无数星星清冷的光照在这架逃生舱狭窄的甲板上,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也就只有几米见方,而我们眼前的景物都在飞快的移动。
“那些条纹是什么?”尤根问我,他正像一头笨拙的飞鲸1一样滚进了舱门,他的体臭一如既往的如期而至,我自己正在祈祷救援人员能够早点赶到。
“是星星,”我立刻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们肯定是在翻筋头。”我尽力挪到控制诵经台旁,用带子把自己固定在椅子上,试着找出如何操纵我们的避难所。其实我认为这是一个意外之喜,正如其他那些让我们幸免于难的事情一样,没有兽人炮舰打算攻击我们,无疑它们认为我们这架逃生舱只不过是战场上的一块不起眼的碎片。2
幸运的是,逃生舱显然被设计成让任何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操作复杂系统,而且它的大部分功能都是由将我们射入太空的神算系统程序设定的。我坐在椅子上看了会儿屏幕上正常显示的象形图,那些图标足以告诉我该怎么做,利用我面前的仪表盘和操纵杆,小心尝试了几次之后就足以稳定住我们的飞行姿态。
随着防护罩外面的闪光的条纹渐渐慢了下来,不知不觉中突然变回了从儿时就开始旅行的我在很多星船的观察甲板上看惯了的那种景色。我们开始对发生在我们周遭的战斗有了概念。与AttackRun3中的情景不同的是,在几百公里的距离上交火的星船很少主动靠近到敌人船只边上,间隔几千公里他们更是不会这么做了。当然也有例外;比方说你不得不靠近你的目标来发动接舷战或是驱逐登船的
1、这是生活在Blease世界能够攻击的上层大气中的一种特殊的动物。它依靠自身代谢出氢气来保持浮空,食用从赤道附近的山脉上生长的茂密植物释放出的植物孢子。一千年以前当地人成功的驯化了几个品系的此种生物,为这些巨大而又温顺的生物挂上吊舱,当做民用飞艇使用。
2、十有八九,敌人没有合适的武器能够攻击这么小的目标,兽人的军械的精准度通常都很差,而且它们的战斗机飞行员在袭击凯恩他们的运输船之前更有兴趣攻击星舰或是帝国海军编队中与之相当的其他目标。
3、930年流行的一出全本的戏剧,讲述的是一个中队战斗机飞行员在哥特战争中英勇奋战的故事。
入侵者,更不用说兽人最喜欢使用撞船战术1了,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能通过突然开火的光矛闪光和齐射的鱼雷航迹来找出战舰的位置,而且由于受创后的后遗症和迷失方向感,让我觉得空间本身在我眼前就像是扭曲了一样,一艘船的引擎发生了爆炸,不幸的受害者不停的被卷入到扭曲的空间的深处。2
“我们现在有两条路可走,”过了一会我说道,远处的的烟火开始渐渐消散,我在系统中找到了一个定位信标,它能让搜寻幸存者的人锁定我们的确切位置。“一是我们马上点亮定位信标,然后等待救援。”
当我的手指靠近启动按钮时,我犹豫了。在我面前的控制诵经台上有一个鸟卜仪屏幕,大量的杂波让图像支离破碎。虽然其中的一些信号不够完整,但绝大部分都很稳定,无疑在低功率就能接收得到,不过屏幕里大部分能被接受到的帝国集群舰队的信号都离我们很远。
“不过那可能不是个好主意,”我下了结论,最终还是缩回了我的手。很明显,我们现在一头撞进了兽人舰队的中心,如果我们不幸的激活了信标,兽人会比附近的友军更早发现我们。况且友军现在也自顾不暇。尤根点头同意,仿佛他搞懂了我的意思似的。
“另一条路呢?”他问道。
我耸耸肩。“朝行星飞,在那与我们的部队取得联络。”我回答说。一旦按照说明书设定好我们的航线,神算就能把我们带到那,此时正是我们能安全突破兽人舰队阵线而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的机会。但愿我们能成功。无论如何,这比让兽人登船强多了。
“我们多久能到行星呢?&rd-->"><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