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疼的家伙被你这婊子毁了整个人生的话,才不知道会做出来什么来啊!相比之下,我告诉你,劳资现在能这么对你——阿嚏(咳唔——唾!)——已经他丫的是大善人了啊!婊子!你才是,给劳资道歉!……”
“才——————不——————要——————!”
连绵不断的怒骂声被一声充斥着穿透力的尖锐悲鸣强行打断了。
不只是哈达维,就连从刚才的怒骂中敏锐地察觉到了那声喷嚏的战马,都受到了惊吓,被正要唾出的口水狠呛了一口。
寒冷、痛苦、不甘,一路上小心翼翼……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凭什么要我道歉……我……我也很难受啊……我也很痛苦啊……我也只是听伏都教的命令……我也……明明我也是受害者,为什么要我道歉啊!你才是,总说什么‘要不是你来找事的话什么都不会发生’,我也会说啊,要是你不反抗,老老实实成为我的下属的话,咱们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啊!你……为什么要反抗啊,成为我的下属的话……又不会吃了你……有什么不好的嘛!”
不知不觉中,黑梨花也站了起来,但碍于身高,终究做不到哈达维那样的俯视效果,察觉到这一点的她最终还是把头低了下去。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她确实是故意的。
“为什么要一遍一遍地说啊……我也是……在反省的……”
黑梨花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的最后,又蜷缩回了那个角落中,把脸藏到膝盖后,只能看到她泛红的耳朵。
“……”
枯燥而孤寂的生活会毁掉人的精神,尤其是在身边还有着仇人的情况下。
黑梨花自不必说,连对人心一窍不通的哈达维也逐渐认清了这个事实,自己的性格正逐渐狂躁化。
他重重地喘息了几下,稍稍平静了下来。
和这货的话肯定不行的吧,再这么走下去早晚两个人都要疯掉——要不等到了精灵国里雇个向导来吧,至少要给这旅途加上一个调和者……
啊对,顺便还要换匹马,把这畜生给烤了吃肉。
……
嘎吱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
这畜生不会知道了我在想什么吧,该不会也和这女人一样会读心?
“吁——————”
!!?
哈达维和黑梨花立刻察觉到了问题。
这是警戒,是富有经验的老马在察觉到敌意时提醒同伴的长嘶。
透过浓雾,能隐约看清在道路的前方正有人向着马车走来,从步态来看,对方似乎也有些不轻的伤势。
“……喂喂……别哭鼻子了,对面那货是你们祸太吗?他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哈达维提高了警惕,这种天气,会在这种崎岖小道上一个人游荡的,如果不是附近的山民,那就只能是伏都教或者正教的追兵了。
黑梨花的面色也十分凝重,刚才的小情绪都已消失不见,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这位不速之客身上
“我能听到革制品撞击地面的脆响……应该是革制的皮靴,在这种土路上也能这么响,肯定是用了专门的工艺,明白我的意思吗?”
“……老实说,完全没听懂,能直接给结论吗?”
“无论人类还是兽人,大人物都居住在城市里,平时都走在石制地上。所以不会有人专门研究如何‘让皮靴踩在土地上发出声响’这种工艺的。”
也就是说,会研究这种工艺的,只有居住在森林中的精灵吗……精灵的话,应该不是追兵了吧,是迷路了吗……那就载他一程也无妨——
想到这里,哈达维二人略微放松了警惕。
因此,他们才会对正面的突袭疏于防范。
一道火束穿破了重重浓雾,几乎是贴着哈达维的腰部射过。
“!?”
回过头去,只来得及看到火光在黑梨花的脸上炸裂开来,尖叫声伴随着黑纱飘舞,只看到一道倩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下。
“喂!喂!黑梨……!”
哈达维伸出的手被对方一掌打掉。
“装什么绅士!……我没事……魔法伤害不了我,我只是被火光吓到了。”
方才的怯懦感完全不见,现在的黑梨花散发出了战士特有的英气。
黑梨花啪的一下摔倒在了车板上,但那刚刚被火焰卷入的脸颊依然白皙如玉,没有一丝烧伤的痕迹。
那么……对方突然发动攻击,莫非连精灵国度也把我们当作目标了?
哈达维把注意力调回到突然发动攻击的精灵身上,虽然哈达维同样不受魔法的干涉,但如果伤到了这匹马的话就麻烦了。
“你是什么意思?要是图谋第二福音的魔法师的话我劝你还是……”
“魔法对她没效是吗……果然啊,这女人是祸太……无白的祸太,没错了,汉萨算得不错,你们果然要走山区……不过我能找过来,也多亏了你们叫这么大声了。”
对方再次朝着这里伸出手指,战马立刻发出了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