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怀疑是否是自己听错了。
如果是再加入一个十发八中的神箭手的话,还有讨论的价值。只是放进一个十发六中的人的话,神箭手还是最强者,这点不会有任何改变,狭路相逢,自然也是强者的生还可能最——
典狱长的鼠耳剧烈颤动了一下。<-->"><b>本章未完</b>br/>
“等!……”
稍稍思考一下,答案立刻就有了变化。
初学者和普通弓手会率先攻击威胁最大的神射手,神射手则会优先攻击威胁更大的普通弓手:仔细一算的话,在第一轮对射中,神射手和普通弓手都有八成左右的可能阵亡,而无人攻击的初学者则必定能存活下来。
“你似乎也明白了啊……如果只是两方势力对决的话,强者自然更有优势……但如果对局之人不止两个的话,‘最弱’反而成了优势。”
最强的神箭手会成为所有人率先攻击的对象,最弱的初学者则是其他人最后才会攻击的目标。
“多方势力交错的棋局中,往往会是弱者留存下来……就在前不久的人类国度的棋局里,一个没有任何魔法和能力的普通人类,迈过福音与祸太的尸体走了出来——现在我留在牢狱中,就是为了把自己摆到弱者的位置上。”
待在这个和外界隔绝的高塔里,就算男孩汉萨再有智慧,也无法推算当前的局势,也影响不到棋局——这样的人,对于暗中角力的各方势力来说,都可以被认为是“安全的”。
更何况,在这石制的高塔之中,精灵们大都难以使用魔法,如果有哪方势力要暗杀在这塔中男孩,会大费周章不说,还容易在这复杂的棋局中露出破绽,暴露身份。
“祸太们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对我来说,就是这里了。”
不知不觉间,典狱长已经端正了坐姿,撑着桌子把身体向前探去,这幅姿态,与其说是审讯,还不如说是请教更合适。
“但这样的话,那你当初又为什么要帮你皮靴亲王出去哩?”
即便心态已经有些改变,典狱长依然保持着审讯者应有的警惕。
如果只是求自保的话,把皮靴亲王一起留在牢狱这个“弱者”的位置,应该是对他更安全的选择,但男孩选择协助王女把皮靴亲王救出去,以他的智慧,一定是有更加巧妙的安排吧
“啊……我哥啊,他还是挺重要的,有着解开焦灼局势的关键作用,”男孩用完全不重要的语气评价着兄长的重要性,“不过我也没给他安排什么计划,让他按自己的想法随便来就行了。”
一边说着皮靴亲王有解开焦灼局势的关键作用,一边又说没给他任何计划。也难怪典狱长在听到这番话后会面露苦笑了。
“您这回答可就有点……如果是‘将军’或者我的话,还说的过去,但是……你说,让你的哥哥肚子去解开局势……这就有点……我直说了吧,你也应该知道,你那个哥哥,皮靴亲王他——难堪大用。”
男孩抿了抿嘴,不置可否。
“皮靴亲王,他——确实很有理想,也有些见识,只是他的能力……也就是个愤青而已,能意识到现状的不足,却完全没有改变现状的能力。要让他做个为革新摇旗呐喊的公子哥还行,但要让他解开局势,恕我直言,他除了说点废话外,根本什么也做不到。”
典狱长的话说得很苛刻,但也都是事实——几十年的审讯工作下来,他几乎从未看错过人,像皮靴亲王这种角色,绝对没有看穿迷局的智慧。
“要把解开局势的重任交给一个连棋局都看不清的人……我可不相信你会下这么荒谬的判断哩。”
典狱长眯起了眼睛,话语中重新染上怀疑。
对此,男孩打着哈哈做出回应。
“唔……他也不是完全没用吧,你不也说了吗,他还是能说点废话的。”
“说点废话,就能解开局势了吗?”
典狱长似乎是感到被冒犯了,语气中的怀疑换成了愠怒,隐约还夹杂着鼠牙磨咬的声音。
男孩不置可否,用笔在桌面上描画出一段文字。
“就还拿角斗场里的那三个弓箭手举例吧,不过这一次,增加了一点规则,在他们的脸上各写上了一些文字。”
这是带有魔法的文字,只有脸上写着“杀”字的人,才可以攻击其他人。如果脸上写着“防”字的人发动攻击,就会因魔法文字爆炸而死。虽然是这样的规则,但其实三个弓箭手的脸上写着的都是“杀”字。
那么,这种情况下会发生什么呢?
典狱长的双眼微微闪烁,迟疑地说出自己的判断
“……感觉……局势大概会陷入僵持吧……他们谁都无法确认自己脸上是什么字,自然也都不敢贸然发动攻击,就算你可以看到其他两人脸上写着的是杀字,也不会自讨苦吃地告诉其他人……不,这种情况下,就算你告诉对方脸上写的是‘杀’字,对方反而会以为是自己脸上写的是‘防’,你这是是在诱使他们攻击导致自爆……”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