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宫商再熟悉不过了,就在刚才,她还在和汉萨炫耀着这股力量。
神通。
源于另一个世界的,对祸太生效的魔法……只是和宫商不同,那把钝刀上所蕴藏的神通,从量上来说,实在是少的可怜。
单凭那点神通,是不可能打破宫商的防御的。
“你就想用这点本钱虚张声势吗?恐怕你要失望了,被你当成底牌依仗的神通,对小女来说,这不过是信手拈来的力量而已~”
咕咚。
浩瀚无垠的力量以巨石为中心倾入大地之中,随后,整片山河大地都以将军为敌人而展开了行动。
“厉害!不愧是祸太!”将军带着毫无虚假的讶异神情出声赞叹,“操纵土石的魔法白火教也有不少,但能到这种程度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无论再怎么使用魔力去操纵,都难以把作为外物的土石驾驭的如此娴熟,无论是多么高明的傀儡师操作的木偶,也终究会有提线的拘束。
真正能像人一样自由行动的傀儡,其中一定藏有人类的灵魂,土石也是同样的道理。
“按理说,我无法看到你深藏在那巨石之中的身体,我应该是读取不到你的意识的……但只要我看到地面,我就能察觉到你的攻击意图……这么看来,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些土石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对吧?”
将军没有得到回答,他视野之中的一切曾经能称为地面的东西,都在这个瞬间向他袭来。
而这种行动本身就是一种默认:正如将军所说,宫商并不是在用魔力操纵土石,而是把自己的灵魂打入大地之中,把大地都化为自己的身体,才能做出如此细腻的行动。
将军俊美的面相一瞬间染上了凶容。
驽钝的马刀翻过了浮夸的超大的幅度,向着涌来的汹涌石流劈斩过去。
荒唐!
宫商几乎不敢相信,对方居然会采取如此荒谬的行动。
居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选择对攻吗?无谋,一把破刀,就想同时应付来自四面八分的攻击?简直是荒——
从巨石中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撕心裂肺,仿佛穿透了每个人的心头。
不止如此,那本应坚不可摧的巨石上突然出现了裂纹,并仍在缓缓扩大着,不停掉落下来的石块在地面上不停的震颤中,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你……对小女……做了什么……”
夹在着血沫的声音从巨石里传出,方才的余豁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紧张与无尽的疼痛。
对方明明只是用刀敲击了一下袭向他的石柱,深藏在巨石所构成的庇护所中的宫商本体,却顿时深受重创。
怎么回事?是被砍到了……是那把刀的能力吗……是什么样的能力……从感觉来说,像是打到那把刀上的攻击,会反伤到自己本体身上吗?……不,没这么简单……
因为本体一直深藏在密不透风的巨石之中,宫商直到现在才察觉到异样。
从背部不断传来剧痛——这还在意料之内,但不知何时开始,宫商——她仰起了头。
准确地说,她是“被”仰起了头
后颈宛如是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拉住了一般……就算尝试低头,也会被猛然加剧的痛感勒住任何一丝动作。
诡异。痛苦。无法理解。
被这些感觉侵染的人,往往会失去理智,盲目的做出鲁莽的行动……这是人之常情,就算是令人胆寒的祸太也同样如此。
再一次,地面轰然炸裂,大地伸出凶恶的爪牙,朝着势单力薄的将军呼啸而去。
两声轻响。
那甚至都不是劈斩,只是马刀轻轻在涌来的巨石了轻轻磕碰了两下。
与方才完全“相反”的一种剧痛袭向了宫商。
这一次,巨石终于不堪重负,在一瞬间崩溃垮塌,在那之中,如玉般皎洁光滑的女子——那就是宫商的本体,她颤抖着向后踉跄,终于跌倒在地。
这一次,她没有再“被”仰起头。
而是“被”低下了头。
有什么东西,抵住了她的后颈,强行把她的头部向前顶去……这是和方才完全不同的体验,唯一不变的,只有那从后背不停叫嚣着的剧痛。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无法……治愈?
惊骇从宫商的心中蔓延到了脸上。
宫商相比于其他祸太,最为出众的地方,就在于她能使用对祸太生效的魔法——神通。
祸太能够免疫这个世界的魔法干涉,这是他们的强大之处,也是他们的致命弱点——他们无法使用治愈魔法缓解伤势,一旦遭到重创,就意味着他们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失去作战的能力,在消耗战甚至车轮战中,这种续航能力的匮乏,正是祸太们的命门。
但是,宫商不同……她能使用着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秘力量“神通”来治愈自己,无论遭到什么样的重创,她都能在战斗的同时对自己进行治愈,绝对不是依靠消耗战可以打败的对手,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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