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圣:这种事发生了好几次。
说完便正面地看着我。
用身为医生的冷酷双眸,及为妹妹着想的温柔眼神。
不管是哪边,都带着深深的哀愁。
圣:我深夜醒来时,佳乃不见了。
圣:她明明连自己一个人都不敢去上厕所的,所以我慌张地找着。
圣:佳乃在诊疗室。
圣:用父亲忘了收好的手术刀押着自己的手腕。
往人:
我将视线移开。
诊疗室的四周已经笼罩着昏暗。
看起来彷佛寄宿着染进这个家中的后悔一般。
圣:幸亏有提早处理,所以没怎样。
圣:那时候我就想了。
圣:这不是佳乃。
圣:是别人伪装成佳乃的样子
我回想起佳乃的样子。
对着我们毫无虚假的开朗笑容。
那若不是佳乃的话,会是谁呢?
但我注意到了。
佳乃右手腕缠着的缎带。
和她纤弱的手不搭调的,显眼的饰品。
往人:这么说来,那个缎带是
我一问,圣便沉默地点了点头。
圣:是我装在那孩子身上的。
圣:这是个不可思议的缎带。
圣:要是能到成人为止缠着的话,就会可以使用魔法。
圣:在那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绝对不可以拆下。
圣:我是这么跟她说的。
圣:这样就算她下意识地要割腕时,看到缎带应该可以回复清醒。
圣:我当时年纪小时是这样想的。
圣自嘲般地说着。
她回转了一下椅子,看了看窗外的黄昏。
圣:那孩子非常高兴。
圣:边笑着边说我到成人前都绝对不会拿下来的
圣:佳乃应该几乎都不记得那天的事了。
圣:既使这样,那孩子还是遵守着我的话。
圣:佳乃没有拆下那个缎带。
圣:不,是不能拆下来。
往人:
我觉得这样子不对。
佳乃也是会成人的。
而且说不定就是今年夏天。
圣:然后,我决定跟随我父亲的脚步。
圣:只要好好努力当个医生的话,总会有办法治疗佳乃的病的。
圣伸出了手,从桌上拿起了一本书。
是我看不太懂的,专门用语的书名。
似乎是看了很多遍吧?封皮都变得破破烂烂的。
圣:你知道所谓的双重人格吧?
往人:是有听过,但不太清楚。
圣:小时候有被压抑过的经验,而会出现别的人格来逃避那段艰辛的记忆。
往人:那就是她吗?
圣:应该是这样说吧。
沉默了一会儿。
圣:可是啊
她将那本厚厚的书没开过就放了回去。
圣:我有想过,说不定佳乃的症状不是医学可以治疗的。
她自言自语般地说着。
我也不认为佳乃只是单纯的双重人格。
就我和她接触的印象来看,和人格还差得远。
倒是像被雨淋坏的机器失控了一般。
或者是说她连自己是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感觉上像是这样。
圣:那时候佳乃向神祈愿了。
圣:祈求了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圣:所以佳乃她
似乎想说什么,但却含糊不清地。
圣的视线盯着我脖子上的痣看。
然后彷佛由全身的力气说出般地。
圣:第一个碰到羽毛的不是那孩子,是我。
圣:告诉她妈妈在天空的也是我。
圣:明明都是我,为什么那孩子会
圣:为什么只有那孩子得受罚呢?
她将视线移到了地板。
这个没有人能回答的问题,在些微的消毒水味中漂浮着。
不说点什么不行。
正当我这么想时,圣已经回复成平常的样子了。
圣:这不是医生该说的话,忘了吧。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
但我在想的完全是另一回事。
往人:妳跟佳乃说的应该不是毫无根据的。
大概不懂我在说什么吧?她露出奇怪的表情看着我。
但我不管她继续说。
往人:天空是有人在那里的。
往人:我也一直被这么教。
圣:是谁告诉你这种梦话的?
往人:我妈。
圣:
往人:
圣:你母亲是个有澄清心灵的永远的寻梦人呢。
现在才来放意味不明的马后炮太晚了。
圣:不,我是说真的。要是有机会的话希望你介绍给我认识吧。
往人: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