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人:她在我小时候就死了。
圣:是吗
之后一片沉默。
佳乃和圣都能了解吧。
没有可以安慰丧失血亲的话语。
我翻开窗帘,仰望茜色的天空。
小时候不知听了几遍的话语又在我耳边响起。
(在这苍穹的彼端,有着持有羽翼的少女。)
(那是自遥远的囊昔起)
(迄今此刻)
所以我现在也旅行着。
带着母亲遗留下来的小小的人偶。
圣:对了,国崎也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嘛。
似乎突然想起地说着。
往人:我先说好,那是真的没有窍门或机关的。
圣:喔,那可真了不起。
她用完全不觉得了不起的表情说着。
圣:要是真的话,你可是这个世纪的大明星呢。
往人:我的力量是对社会没贡献的配茶表演的特殊技艺。
圣:不,没这回事。
她边坚定地说着边拍了拍我的肩。
圣:身为医生的我可以保证绝对有一堆想解剖你的家伙。
往人:妳觉得被医生保证这种事会很高兴吗?
圣:开玩笑的,别担心啦。
圣:可惜我只是偏僻小镇的医生,没有开脑手术的技术和设备。
妳要是有技术和设备会真的干吗?
往人:至少希望妳可以说声没兴趣吧。
圣:兴趣可大了。
圣:要不要用你这个充满魅力的身体来贡献给医学的进步啊?
往人:
圣:
沉默地火热地看着彼此的女医师和病人。
这种要求身体的方式,不管怎样都太令人反感了。
圣:算了,医学的进步就放在这边。
她用双手比了个放着的姿势。
圣:现在的问题是在佳乃。
往人:说的也是。
往人:我可以问一件事吗?
圣:啊啊,尽管问吧。
往人:妳摸到羽毛,有什么感觉?
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冷静的圣,也难得地睁大了眼。
这也不是没道理。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圣托着下巴思考后,缓缓地说了。
圣:老实说,那天晚上的事我已经不太记得了。
圣:但拿起那根羽毛时的感觉我却还记得。
彷佛想起那一瞬间般地,注视着自己的指尖。
圣:悲伤。
圣:我触碰到羽毛时,我有这种感觉。
往人:悲伤吗
圣:但也只有这样。
圣:羽毛也没发光,我也没怎样。
圣:听神社的管理员说,摸过羽毛的人似乎也没有像佳乃一样的状况。
以常识来判断是这样没错吧。
但我却忍不住这样问了。
往人:结果,那根羽毛到底是什么?
圣:我只知道是神社自古以来祀奉的神物,详细的我就不知道了。
往人:是吗
我的脑中似乎想起了什么。
闪烁白光的羽毛。
自古以来就在的羽毛。
可以引导至天空的羽毛。
那原本是
圣:比起那个,我还有更在意的事。
圣认真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
圣:最近她出现的频率增加了。
圣:她出现的迹象也比以前明显很多。
圣:甚至给了佳乃超越常识的力量。
我不太懂圣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我一沉默,圣便指着我的脖子。
圣:你的那个伤,如果只是用手勒不会变成这样。
圣:虽然不详细检查不知道,但应该是发炎。
圣:也就是说那不是外伤,而是从内部诱发的。
往人:
我花了点时间理解她在说什么。
我再次摸了摸脖子的伤痕。
实际伤到我的不是佳乃的手指。
而是佳乃未知的力从我脖子内侧造成伤痕
往人:为什么会变这样?
圣:不知道。
圣干脆地说了。
这样不暧昧的表现,或许是因为身为医生的立场使然吧。
圣:我很不安。
圣:这样下去佳乃会变成怎样呢?
她坐在椅子上低下了头。
第一次听到圣的泄气话。
那穿得很旧的白衣的衣领,泛染上落日余晖。
沉默几秒后,圣抬起了头。
像平常一般地伸伸懒腰后,笔直地盯着我看。
圣:国崎。
圣:我要拜托你。
往人:就算妳拜托我我也不见得会听喔。
圣:保护佳乃吧。
之后低下了头。
我则不发一语,看着诊疗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