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人:所以喝完茶我就要走了。
圣:啊啊,我知道了。
她倒完热水后,等着泡好。
圣:
圣:
圣:好。
圣:久等了。
她迅速地将呈着茶碗的盘子放在我旁边。
往人:谢啦。
因为不想耗太久,我马上拿起了茶碗。
一凑近鼻子,确实是有股高级的芳香。
我喝了一口。
还挺好喝的。
圣:这么说来,国崎啊。
往人:嗯?
圣:刚刚远野来过我这边了。
往人:咦
圣的话让我将茶碗放回了盘子中。
往人:是远野吗?
圣:啊啊。
往人:为什么又会到这里?
圣:嗯还好啦。是来咨询的。
往人:咨询?
圣:嗯。
圣:原本这种事是不应该跟外人讲的
圣:但是你和远野的交情似乎不错。
说了这些前提后,圣用平静的声音开始说了。
圣:其实,是远野的母亲的病完全治好了。
往人:病?
圣:啊啊。差不多刚好是在两天前。
往人:刚好
往人:病会有可能这么突然就好的吗?
圣:应该有吧。
往人:应该有吧真是相当不负责任的话呢。
圣:没办法啊。
圣:精神方面的疾病不是我的专长。
往人:精神
圣:没错。
圣:简单来说,就是远野母亲的心生了病。
往人:
这么说来远野也说过同样的事。
但依我所见,远野的母亲看不太出来是这样
往人:可是啊
圣:嗯?
往人:病好了的话,不是应该要很高兴吗?
圣:啊啊,应该是没错
往人:那妳为什么摆出这种脸?
圣:嗯
往人:
圣:其实是治好了之后产生了问题。
往人:问题?
圣:没错,出了问题。
往人:怎么?该不会是要跟我说她忘记了自己的女儿吧?
我回想起刚刚和她母亲的对话,开玩笑地说着。
圣:
圣:就是这样。
往人:咦
圣:远野的母亲似乎忘记了。
往人:妳说忘记了,该不会
圣:
圣:说是记忆丧失也不对。
圣:只是从梦里醒来了。
往人:梦?
圣:嗯
圣:我是不知道详细的情形,但就我所请教的精神科医师的说法,就是这样吧。
往人:
那到底是怎么样,我无法理解。
从梦中醒来。
这句话我想起那天远野说的话。
(对她来说梦是现实)
(因为在梦的另一端什么都没有)
(所以不得不用梦来粉饰现实)
(可是)
(就算对她来说我只是梦的碎片)
远野到底是用什么心情说出这番话的呢?
是想着什么说出在梦的另一端什么都没有呢?
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我现在唯一能说的就是
往人:远野她现在在哪里?
并不是说我能为她做些什么。
我只是纯粹想看看她的脸。
而如果
圣:远野的话,应该是在学校。
往人:学校?
圣:啊啊。她跟我说过有社团活动。
往人:
孤独一人的屋顶
孤独一人的天空
往人:我知道了。
我答谢过她的茶后,站了起来。
圣:嗯,很正确的选择。
圣:快去吧。到远野的身边。
往人:啊啊。
圣:
圣:然后啊
往人:?
圣:在你的身边,做出一个她所能待着的地方吧。
当当当当
寂寥的钟声,在黄昏中响着。
到底过了多少时间了呢?
在夕日的风平浪静中,我就这么突兀地站着,看着眼前许多学生从我面前离去。
但不管我等了多久,远野就是没有出现在校门口。
而后,不知不觉间已是黄昏。
已经无法从校门中听见学生们的声音。
就像是缓缓造访的夕日风平浪静,将所有的声音给平息了一般。
往人:说的也是。这样待着也毫无进展。
我紧握住手中的小瓶。
小满那寂寞的表情一浮现在我脑中,我便没由来地想见见远野的脸。
我下定决心后,穿过了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