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医疗服务的重要医院呢。」
隆一郎略显自豪地说。
「那么您说桑田学长是主角……」
「我原本打算在这场宴会上宣布,三年后我就会退休,把理事长的位子让给清司,也就是让新任理事长公开露面。可是这一切全因为那个人的关系,没办法实现了。」
「……之后就发生案件了,对吧?」
听见我的问题,隆一郎沉重地点点头。
「没错。过了几个小时之后,也就是下午四点多吧,宴会在有点扫兴的气氛下结束了。宾客陆续离开,我家的女佣和来帮忙的医院工作人员们正在收拾善后。就在这个时候,我家的电话响了起来。我看到女佣她们在忙,就去接了电话,没想到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很虚弱的求救声。我一看,发现电话上显示这通电话是从这间房子三楼,也就是从我的书房打来的内线电话。一开始我以为这只是个无聊的恶作剧。」
「后来呢?」
「我派女佣去看看书房的状况,女佣回来之后,说书房的门上锁了,她进不去。这时我才察觉不对劲。因为好像有人躲在书房里。」
「咦?也不一定是这样吧?也可能是有人从外面把门锁上的啊。」
听见我的反驳,隆一郎摇摇头。
「那间房间的钥匙,只有我和清司有。我在这两年里都没有锁过门,清司也没有理由锁门。这就表示有人潜进了书房,从里面把门锁上。所以我们决定去书房查看。」
「所谓的『我们』是指?」
「我弟弟,也就是桑田综合医院的院长浩二郎,还有几名医院的同仁,他们几乎都是会计课的男性员工。我对他们说明状况之后,他们就立刻前往三楼书房了。我本来也想和他们一起去,可是身体非常不舒服,没办法马上过去,所以稍微晚了一点才来到书房门口。接著我拿出钥匙,一开门,就看见大树仰躺在房间中央……心跳已经停止了。」
隆一郎用低沉的声音说。
「从您接到内线电话,到发现您的长子倒地,中间大约经过了多久呢?」
隆一郎把手放在嘴边,思考了几秒钟。
「至少有十分钟吧。」
「这样啊。也就是说,您接到电话,听到长子表示自己不舒服,过了十分钟后,你们进入书房,就看到您的长子倒在地上,而且心跳已经停止了。」
「嗯,没错。就在我呆站在那里的时候,浩二郎立刻跑向大树,开始进行心肺复苏术。接著马上叫救护车,把大树送到我们医院。中间大树一度恢复心跳,可是由于出现严重的缺氧性脑病变,几乎呈现脑死状态。隔天一早就死亡了。」
隆一郎可能已经说累了,深深叹了一口气。
「……之后,您就在死亡证明书上注明病死,接著就把大树先生送去火化了吗?」
我轻声地说,隆一郎用尖锐的眼神看著我。
「我在死亡证明书上写的死因是缺氧性脑病变,我并没有写错什么。」
「医师法不是规定,在这种状况下,应该先通报辖区警局吗?您应该也知道吧?」
面对隆一郎完全不以为意的态度,反而是我感到傻眼。
「谁晓得啊。我已经离开临床很久了,只是一时忘记罢了。没想到那些警察竟然把我当成罪犯一样,搞到最后就连清司也……」
隆一郎的嘴里传出咬牙的声音。不过,违反医师法的确是不折不扣的犯罪行为啊……
「但是,为什么警察会开始调查呢?他们不是没有接到非病死的通报吗?」
「……因为有人告密。」隆一郎咂嘴,喃喃地说。
「告密?」
「对啊,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当天在现场,或是在急诊室治疗大树的某个人,去告诉警察说大树是遭到杀害的,而我还试图隐匿这件事吧。」
隆一郎咬著嘴唇,低下头。他的模样非常虚弱,身体看起来就像小了一圈。这样一来,我就大概能掌握这起事件的概要了。只是大树被发现时的详细情况,以及为什么清司会蒙上杀人的嫌疑,都还模糊不清。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继续问清楚,但是看见满脸苦恼的隆一郎,我不禁有点迟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好了,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我往旁边一看,鹰央不知何时放下了原本交叉在胸前的双手,眼睛也张开了。她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兴奋,看来她对这个『谜团』相当满意。
「总而言之,我大概瞭解状况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去楼上说吧。」
「楼上……?」
我歪著头问道。鹰央站了起来,指了指天花板。
「没错,就是这间房子三楼的书房,也就是案发现场!」
「就是这里。」
隆一郎带我们到书房之后,用疲累不已的声音喃喃说道。他推开一扇木门,房里是大概有七点五坪大的空间。房间的两侧放著和天花板差不多高的书柜,完全挡住墙壁。房间内侧有一组古色古香的办公桌椅,桌上放著电话。书柜和书桌都很有品味,流露出高级感。
「案发当时,这扇门是锁著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