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夜的地方。」
便宜旅馆街上的杂居汽车旅馆几乎都熄着灯,完全没有发出声音并紧关着门。这是为了防范强盗。保镳在第而个十字路口停下脚步,然后移开地面上的人孔盖并催促流浪汉下去。「你先下去吧,客人。」流浪汉点头后便准备把脚放到梯子上。
……就在这个时候。在旁看着流浪汉的保镳突然浑身发抖并双膝跪地。「你人不舒服吗!」流浪汉担心自己的救命恩人,打算伸手轻抚他的背部。「该死,又来了。糟糕……牡丹饼…牡丹饼……」「老兄?」「别过来!快走!」男子挥开流浪汉的手。
「该死……牡丹饼!牡丹饼……应该还有才对……放哪儿去了?」男子睁大的双眼向外突出,紧咬的牙齿隙缝之间喷出泡沫。他用颤抖的手拚命翻找大衣上的每一个口袋,好不容易才找到要找的东西。那是个竹叶容器。
「打开它!动作快!」「咦?你不是叫我别过去……」「少罗嗦!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啊混帐!」男子用愤怒的表情瞪了流浪汉一眼。流浪汉赶紧打开容器的盖子。里面放着六个紫色的圆形块状物。「给我一个!一个就够了!快点!」「哎呀——!交给我来吧!」流浪汉抓起一个块状物并塞进男子口中。
男子的身体突然停止颤抖,陷入略为恍惚的酩酊状态。「啊啊……好甜……真爽…真爽……超爽的……」男子甚至忘记身旁的流浪汉,独自沉浸在快感的余韵中好一阵子。「老兄……?」「啊啊……不好意思。男人总是会有各种隐情。你应该也明白吧。」
回过神的男子有些难为情地说。「好了,让我们打起精神重新出发吧,客人。」「哎呀……」确认流浪汉爬到洞穴最底部后,男子也跟着钻进地下。
沿着飘散着刺眼的阿摩尼亚臭味的下水道右侧笔直前进数分钟后,两人来到一道生锈铁门的正前方。门上用典雅的字体写着「我先走了」。这门八成是从其他地方拿来的。
「就是这里,客人。大家都是很好相处的人。你可以在这里待上一阵子。」男子推开轧轧作响的门并催促流浪汉进去。橘色的光线飞进眼里。「这里是『难民营』。而我正是这里的保镳。」
这里似乎是用来作为仓库或其他某种用途的场所,天花板相当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摆设在各个角落的电灯笼提供了充足的光源。里面随意搭设着满是补丁的帐篷和纸箱屋。「我先把你介绍给村长认识吧。跟我来,客人。」
两人穿过他于最内侧的水牛皮帐篷的暖帘。里面坐着一位拥有活体机械化义手的肥胖老人。男子向老人行礼。「您好,田寺茂先生。我把一位在地上遇到困难的人带来了。」老人维持坐姿合上双手。「您好,渡边先生。我是田寺茂。今天真是充满缘分的日子啊。」
「充满缘分的日子?」「没错。」田寺茂村长点头。「那件事等会儿再说。你的名字是?」「您好,我是乘田·井垣。从卓越大道来到此地。」流浪汉畏畏缩缩地问候村长。「这路途可真够遥远啊。外面的『R4』帐篷还空着。如果您不嫌弃,就请在里面住下吧。」
「真……真的可以吗?」流浪汉哭了出来。村长咧嘴一笑。「这就是一期一会的教诲。但如果你想要一直住在这里,可就必须帮忙做些工作。这里的大家都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我们是靠着互相帮助而成立的自治团体。渡边先生就是这里的保镳,负责解决麻烦事并抵御外敌。」
「哎呀……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努力工作。」流浪汉哭着握住村长的义手,再了低头行礼后才摇摇晃晃地离开帐篷。渡边看着他走出去后才开口问道:「总之要麻烦你多照顾他了……对了,你刚才说的缘分是什么意思?」
田寺茂村长点头答道:「在你刚才外出时还有一个人被送来这里。这样今天就有两人了。这缘分不是很难得吗?」「喔喔……这还真是难得!」渡边一脸讶异。「是什么样的人?」老人用义手指向帐篷入口。「说人人到。」
渡边回头一看。帐篷入口站着一位身材高硕的男子。他赤裸着上半身,只有满是血迹斑点的绷带像是缠胸布一样缠在身上。肩膀和胸口附近有一大片血迹,看来那个部位的出血量特别多。渡边从这男子的眼神中感觉到不可轻怱的魄力和绝望的影子。
「您好,初次见面。我是榊·渡边。」渡边决定先问候男子。男子也跟着行礼。「您好,渡边先生。我是一郎·森田。」这八成是伪名吧。渡边感觉得出来。不过算了。「好严重的伤。」「多亏有田寺茂先生出手相助,我才能捡回一条命。」一郎向田寺茂村长行礼。
「森田先生倒在附近的下水道里。那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虽然他失去意识并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但戎医师的急救处置救回了他。就连戎医师也对他的强韧生命力惊叹不已呢。」戎医师以前是地下诊所的医生,他和渡边两人可说是这个难民营的生命线。「嗯……」
「戎医师有交代,即便如此他还是必须花上一星期好好休养才能完全康复。虽然我们要森田先生留在这里一阵子,可是他却……」「我不能待那么久。」一郞·森田插嘴说道:「我没有时间。真的很感谢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