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但我不能继续麻烦各位……」
森田因为痛苦而呻吟。「看到没有?渡边先生,你也说些什么吧。拜托你帮忙阻止这个家伙。」田寺茂先生以困惑不已的表情看向渡边。看来他身怀的事情非同小可。渡边在心里如此低语。「无论如何,有一句格言说过『操之过急,传令过劳死』。森田先生,还有一句格言是『人死了,就完了』。」
「……」「如果你告诉我们让你如此焦急的理由,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渡边如此说道。森田用险恶的表情看向渡边,然后终于退让。「我在找人,但我不清楚她的下落。」「你家人吗?」……听到「家人」这两个字时,有某种感情像是冬天的海风一样从森田脸上一抹即逝。
「……没错。」森田好不容易才把这句话吐了出来。渡边喃喃自语:「家人吗……家人最重要了。」然后回过种告诉森田。「森田先生,无论如何你都需要有个地方过夜。你就睡我的帐篷吧。我们何不先去吃顿饭呢?客人?」
渡边的帐篷是用公牛皮革和塑胶布复杂地连接在一起,并且用胶水贴上瓦片的造型怪异但坚固的住处。「毕竟这里可是在地下,所以不需要担心雨水。」渡边拉开暖帘邀请森田进屋。
帐篷内部比外观更令人惊讶。这里看起来比一般的胶囊旅馆还要舒适许多。里面有双层式的床铺、高高堆起的书本还有卷轴。渡边从冰箱里拿出两罐琦玉虾牌啤酒,并把其中一罐拿给森田。虽然森田试着推辞,但最后还是接过啤酒。
「随便坐,森田先生。如果想睡就睡在床的上铺吧。」「多谢。」森田点头。渡边扬起嘴角笑道。「敬我们的家人,乾杯。」森田一边直接手拿酒罐喝着虾牌啤酒,一边看向贴在帐篷内的各个地方的褪色照片。
每张相片上的人都一样,都是一位穿着和服的美女和四岁左右的小女孩。「她们是我的家人。我妻子名叫美麻代,女儿名叫小花。」渡边喝了一大口啤酒。「她们现在和新丈夫与新父亲一起住在六本木……那样对她们来说也好。」
森田没有打断他的话,只是侧耳倾听,渡边柜柜说了下去。「我从来不曾好好照顾家人,只是深信身为刑警的自己有义务保护整个新埼玉。我为了用空手道殴打黑道,而在不知不觉间放开了许多原本握在这双手里的东西,抛弃了数不尽的宝物……」渡递看着自己的掌心发抖。
渡边从竹叶容器里抓起牡丹饼大口吃掉。「真爽……爽……」渡边的眼神变得朦胧。「我戒不掉牡丹饼……很没出息对吧。在日复一日的斗争中,我只能靠着牡丹饼消除疲劳。就连妻子带着女儿离家出走的事情,我也是过了一个星期才知道。」「……」
「妻子的再婚对象是我当时的部下。但是……那家伙和我这样的人渣不同,他应该能建立起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没多久后我甚至连警察都当不下去,后来又成为侦探,最后流落到这里,成为一位失去一切的保镳。过去的我到底是为何而战……?」渡边打开了第二罐啤酒。
「为了保护新琦玉而战。」森田说道:「难道不是吗?渡边先生。然后你现在保护着这个难民营。这是值得夸耀的工作。」渡边露出惊讶的表情,眨着眼睛看向森田。渡边的肩膀开始颤抖。那不是牡丹饼中毒的症状,他是因为忍着眼泪而发抖。
「我只是对着遇到的每一个人说这些话博取同情罢了,森田先生。我是个没用的男人,但是……」渡边按住眼角。「下个月有我女儿的生日。我可以去见她一面。那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希望你也能找到那位失散的家人……」「她叫做由佳乃。」
森田静静地回答:「她是我师父的遗族,还很年轻。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这世上只剩下我能保护她了。因为师父已经死了。」「她的下落不明吗?你一定很担心。」渡边说道。「因为工作上的关系,我有些人脉,可以帮你问问看。我会在你离开之前尽力帮忙。」
渡边将手伸向森田。森田握住他伸出的手。「家人很重要,森田先生。」渡边这话听起来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隔天的日落时分。渡边打听完消息并离开相扑酒吧「卓袱」后,发现了尾随着自己的脚步声。是一郎·森田吗?不对。那是拖着腿前进的无力脚步声。
相扑酒吧「矮桌」的酒保——每日是掌握包含富本大道在内的新埼玉主要闹区情报网的能人,但是他在渡边面前抬不起头。渡边把由佳乃的特征告诉他。每日先生的办事能力无庸置疑,只要给他三天时间就一定会得到某些目击情报。
渡边谨慎地走过大街的转角句是意圈为昨天的事报复的火男团吗?不对,那些家伙极度害怕阳光,就算是阴天也不敢外出。这八成和他们信奉的宗教有关。更何况,火男绝对不会单独行动。
多次刻意走进小巷子里测试对方后,渡边可以肯定这脚步声确实是追着他而来。渡边放弃推测。无论如何,对方绝对不可能胜过他的空手道。渡边停下脚步说道:「有事找我吗?」
「哎呀……!」「你是!」渡边回头一看。站在狭窄巷子里的人是他昨晚帮助的流浪汉。「你不是……乘田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