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渡边先生。不……是中断者先生才对。」流浪汉扭曲着脸孔说道。他用污浊的眼神看着渡边。渡边低吟一声。
「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知道那名字!乘田先生!」渡边叫道。乘田的脑袋诡异地不停晃动。「初次见面,我…我是……」他歪着嘴说话。「我…是……巫师。中断者先生。我…借用了……这个人…的……身体。」
「你说什么?」渡边提高警觉。流浪汉的身体开始颤抖。「调整…好像…不太顺……哈啊啊啊……啊啊……已经没问题了,中断者先生。」停止痉挛后,流浪汉消瘦的脸庞上便多了有如换了个人般的魄力。「很高兴见到你,中断者先生。」
「别用那名字叫我。否则我就用空手道揍你。」「空手道!是那招榻榻米拳吗?我有看见喔,用这双眼睛看见!火男变成了雕像!何等残忍的空手道啊。你的铁拳完全没有退化。首领一定也会感到欣慰。」流浪汉……自称是巫师的神秘人物露出牙齿一笑。
渡边激动地说:「总会集团!别再来纠缠我了!」南无阿弥陀佛!渡边刚才确实说出了总会屋的名字。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另一方面,即使渡边发怒,巫师也丝毫不为所动。
「我是在前些日子才加入集团的总会六门,中断者先生……我之所以会加入,是因为六门众里突然少了许多人。就连那位蛇怪都被击败了。这可是紧急情况啊,中断者先生。」「你说的是那个蛇怪吗!」渡边反射性地重复说道。
巫师夸张地竖起食指说道:「你还健在时的六门众忍者差不多全被杀掉了。就连黑暗忍者先生也敌不过对方,变成了植物人。这些全都是一个人干的好事,对方就只有区区一个人而已!」
「这怎么可能!」渡边叫道:「黑暗忍者先生竟然会被击败……那名暴徒到底是谁?」巫师呵呵笑道:「那人就是一郎·森田,和你意气相投的好青年。」大受打击的渡边退了两步。
「那应该只是伪名,就连我们都还没能找出他的真正名字。不过,他自称是『忍者杀手』。」几颗雨滴落下,然后马上就变成倾盆大雨。巫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还活着,所以才会特地前来招揽。没想到居然会刚好在那里……碰上忍者杀手!」
「你是叫我杀了他吗?巫师先生。」渡边低声问道。巫师深深低下头行礼。「首领原本就打算在把你召回六门后命令你讨伐忍者杀手。能够一次完成这两件事,真可说是苍蝇与蜜蜂不可兼得啊。」
「但我是早已离开集团的人……」渡边拚命从嘴里挤出这句话。巫师点头说道:「这个罪过也会一笔勾消,还会重新迎接你加入。首领对你的处置还真是宽大啊!」巫师嘻嘻笑着。
「而且……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中断者先生……你难道没有从现在这样不如意的生活中切身体认到自己真正的生存之道吗?」巫师抬头窥视渡边的表情。「六门众的最强忍者、榻榻米拳的高手竟然只能当个保镳……」
「别说了!」渡边打断他的话。可是巫师继续说了下去。「而且我还为你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牡丹饼好吃吗?中断者先生。」「你这家伙!」「让人又恨又爱的黑色甜食……」「住口!」「我们会帮你清除血液里的红豆馅。」
「你说什么?」渡边一脸茫然。「那种事不可能办得到。」「只要在李医师的研究所里就能轻易办到。很多事情都和你以前那时候不一样了。」巫师说道:「只要更换血液,然后把身上的细胞……我也不太明白原理。你何不直接去问李医师呢?」
渡边陷入沉默。那是非常漫长的沉默。含有重金属的激烈大雨打在两人身上。最后渡边终于开口:「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巫师先生。」「呵呵呵!我只不过是个传令,但我可没有说谎。这样我的脑袋就保住了。那我就等你带来忍者杀手死亡的消息吧。」
说完后,巫师的意识便突然离去。流浪漠失去意识,像是断了线的净琉璃人偶一样倒在柏油路上。渡边注视着自己紧握的拳头。那可怕的眼神中已经燃起了赤红的杀意。
※
……就在同一时间。
富本大道的中心地带—巨大游乐中心「年轻·有趣」的废墟里,现在正举办着危险的宗教仪式。
「大王!」「大王!」「大王!」在迎接日落并变得完全黑暗的「年轻·有趣」中央大厅里,半裸的男子们齐声喊叫。他们全都是在联考里失败,并因此无家诃归的十多岁年轻人。
在不断响起的「大王」呼喊声之中,设置在大厅中央的祭坛上的灯笼亮了起来。火焰映照出巨大的人影后,呼喊声立刻变成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人影高举双手回应众人的欢呼。「诸位命运之子啊!今晚又是狩猎的时刻了。戴上你们的面具吧!」欢呼声。少年们争先恐后地戴上火男的面具。
「我们是自由的!现在正是黑夜!太阳已经死了!拿起你们的棒子!」「大王!」「大王!」「大王!」「今晚的应许之地是住在水下道里的肮脏鼠辈的巢穴!」「大王!」「大王!」「大王!」「保镳根本就不足为惧!」「大王!」「大王!」「大王!」
咚!铜锣被敲响了。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