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间公司聘有负责护卫工作的忍者特务。如果这些上班族的地位够高,他们失去生命迹象的讯号就很可能会被传送给公司里的忍者特务,让特务知道他们目前的所在位置……
「拘捕!拘捕!」条子的警笛声愈来愈接近。银鸦叹了口气。「咿呀——!」他毫不犹豫地跳进野火止运河。
沿着岸边在冷冽入骨的水里游了几分钟后,就再也听不见「拘捕!拘捕!」的警笛声了。条子撤收了。就在银鸦如此判断的下一瞬间,掷入水中的手里剑划过了正在游泳的他的身体。(来了吗?)
「咿呀——!」银鸦迅速伸手抓住河岸.从水里跳出来发动奇袭。「唔!」运河旁边的仓库屋顶上有一位忍者,他因为银鸦突如起来的行动而赶紧备战。「咿呀——!」银鸦在空中旋转身体,回掷了两枚手里剑。「咕哇——!」手里剑命中敌人的肩膀!
银鸦在敌方忍者站着的仓库屋顶的另一侧着地,然后迅速地向对方行礼。「您好。我是银鸦。」敌方忍者也回覆银鸦的问候。「您好。我是振杀者。」他拔出一把短匕首。匕首发出有如牙医般的马达声。因为匕首的刀刃正在快速震动。「你是柳满家公司的走狗吗?」
柳满家公司?「是又如何?武田风,手舞足蹈公司的上班族忍者先生?」银鸦歪着头问道。振杀者扑了过来。「死吧!」他用震动匕首砍了过来!「咿呀——!」银鸦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便改用武士刀的刀锷挡下攻击,而不是刀刃。刀锷不断裂开!
「我以前曾经测试过那种震动装置喔。」银鸦低声说道,然后使劲推回匕首。「咿呀——!」「咕哇——?」瞬间加诸在匕首上的强大力道让振杀者身体一晃。只要有这一瞬间的空隙就够了。「咿呀——!」银鸦用自己的爱刀姥舍往下一砍!「咕哇——!」南无三!振杀者的上半身被斩断了!
「再……再见啦!」振杀者爆裂四散!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咿呀——!」「咕哇——?」从下方抛出的金属绳索缠住了银鸦的左脚踝!「咿呀——!」「咕哇——?」ZZZT!银鸦因为电流攻击而痛苦不堪!这是来自另一位忍者的奇袭!
「本大爷的电击手臂的滋味如何啊!柳满家公司的走狗!」银鸦勉强看见从下方发动攻击的敌人。像是鳗鱼一样缠在银鸦脚上的金属绳索竟然和敌方忍者的手腕连在一起!「您好,我是电鳗。」
「咿呀——!」银鸦动员自己的忍者意志力,靠着气势砍断了这条麻烦的绳索。「什么!」「咿呀——!」银鸦跳向地面,朝向电鳗的头部施展有如地狱般的空中脚跟踢。「咕哇——!」来不及避开的电鳗被踢中肩膀!
银鸦继续冲向脚步不稳的电鳗-「咿呀——!」「咕哇——?」被姥舍的刀柄前端击中心窝的电鳗痛苦不堪!「咿呀——!」再来一记回旋踢!「咕哇——!」被踢飞的电鳗摔进运河!「咕哇啊哇啊哇哇哇哇!」南无三!他被电死了!
「南无阿弥陀佛……在这种地方用那种武器似乎不太合适喔。」银鸦小声诵完经后骂了一声。「该死!」虽然他立刻砍断绳索逃过鼋击,但电击造成的伤害还是不轻。「拘捕!拘捕!」警笛声再次接近……而且这次就连河面上也传来警笛声。那是武装屋形船!
「喂,你都听到了吧。我被两名忍者袭击了。都是你胡搞的作战计划害的。记得奖金最重点!」银鸦向笑面爷发出通讯。『如果能用狙击手里剑杀死他们就更好了。』笑面爷一点都不感到愧疚地说。『算了,我知道了。』「……」银鸦奔向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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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先生!」「你还没睡啊?现在是小孩子睡觉的时间喔。」「你的伤!」银鸦制止矢本,「有香烟吗?没有吧。」然后反手关门。「我是去工作。而且不是什么正派的工作。与其担心我,倒不如想想你今后该怎么办……」他直接走向洗脸台,然后往里面吐血。
矢本脸色苍白。「啊,咳呵!这血吓到你了吗?」银鸦擦了擦嘴,然后把水龙头开到最大。「这些血和我受的伤无关,所以不要紧。」「怎么会不要紧!」「呃……这不是战斗时受的伤,那些伤和这些血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不要紧……」
「你必须去医院才行!」「已经去过啦!烦死了!」银鸦吼了回去,但又随即道歉。「抱歉……」「……」矢本的眼里含着泪水。「喂,别哭了。我都已经道歉了。」「咱不是因为这样才哭的!键先生!」「我要洗澡了。还是说,你也要一起洗吗?……快去睡觉吧。」他把矢本赶出浴室。
银鸦脱下衣服,检查刑警手枪造成的弹孔和电鳗留下的烧伤痕迹。子弹穿过身体了。虽然烧伤依然非常疼痛,但只要盘腿冥想强化忍者恢复力,就能在几天之内自然痊愈。真正的问题反而是咳血。他对着镜子勉强摆出笑脸。「原来如此,这就是症状吗?」
他一边咳嗽一边呻吟。他受到的打击并不小。因为原本在远方朦胧不定的死神身影突然走进现实,还紧紧抓住了他的心脏。我还剩下几个月?不,还剩下几天?真希望至少再留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银鸦还打算帮矢本找个暂时的住处,然后继续教她居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