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我最后有问她看看喔。你想想,看电影的时候,我有跟你报告过我被她说过『友崎同学有时候会变得不容易聊』吧。所以我今天也问她看看了喔。问她『今天的我会不容易聊吗』。」
日南已经不再回话了,只是紧紧注视我的眼睛,听我说话。
「——她对我说,『今天,一直都很容易聊』。」
我虽然在等她回应,不过知道日南什么都不会说之后,又开了口。
「也就是说……之前被她那么讲的时候,我以为是我的技能不足所以『有时候不容易聊』,不过并不是那样啊。」
我看到日南的眉毛颤动了一下的同时,继续把话说下去。
「——根本就是『因为使用了技能』才会不容易聊,是这样才对吧?」
对。菊池同学所说的那一句话,『有时候会突然变得很容易聊,有时候会突然变得不容易聊』。
我一直以为那是『把背起来的话题顺利地讲出来的时候』就容易聊,『讲得结结巴巴的,或者在讲自己所想的事情的时候』就不容易聊的意思。说起来,用一般角度去思考的话,我认为有那种结论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我就去记了更多的话题,把话题的质素提高,也偷学扩展话题的方式。
我之前认为没有做那种特训就不行。
不过——其实是相反的。
『把背起来的话题顺利地讲出来的时候』不容易聊。
『讲得结结巴巴的,或者在讲自己所想的事情的时候』才会容易聊啊。
我想起水泽跟日南的对话。
「……这个啊。意思是,她以感觉看穿了吧?看穿我所做出来的『面具』。」
我现在打算要说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过,是为什么呢?
日南以清醒至极的眼光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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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错。」
她的声音,彷佛是要拒绝我的全心全意,平坦而好像觉得很无聊的声音。
「……日南?」
「这样的话就可以靠那点来拟定对策了吧?面对菊池同学时,与其把话题背起来还不如讲真心话来当成攻略法……」
「欸。」
我打断日南的话。
「可以不要再用那种想法了吗?」
我为了打算把自己所想的、自己率真的心情传达给日南而著急挣扎著。
「……那是什么意思?」
日南像是在试探我,又像是看穿了我,注视著我的眼瞳深处。
我盯著她正面承受她的视线,继续编织话语。
「那种做法……从『对策』或者『攻略法』之类的东西开始,是想怎样啊?首先得要知道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是什么——也就是,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菊池同学,不是应该从那边开始思考才对吗?」
我像是要一口气跳进与日南之间的间隔般,传达那番话。
日南没有表情地沉默了一阵子,然而,她终究换用了张冷淡的表情。
「你是被水泽传染了还怎样?」
锐利地这么说了。
我对于她那番话惊讶到不行。
毕竟,我放入真心,做好心理准备而传达的话语、想法。
并没有传递到日南那边,实在令人难过,到了残酷的程度。
「……要说那样,也是没错。」
的确,水泽是让我这么做的契机。不过,我想说的并不是那种事。
「……这样啊。」
日南保持著冷淡的表情,小声地说道。而且在那之后,她就闭上了嘴。
「你啊,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日南把她冷淡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没有。毕竟像那样受到『真正想做的事情』这种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迷惑而没有办法向前进,这是弱小的人的典型行动,我完全不会惊讶。」
彷佛觉得无趣而平淡地,整齐地陈列出话语。
「……那是什么意思?」
我正面询问她之后,日南就像是累了般,叹了一口气。
「人类所说的『真正想做的事情』,只是当下的自己偶然地,暂时性地,误以为那样是最好状态的幻想而已。所以我只是说被那种暂时性的误解束缚,把眼光从真的具有生产性的行动上移开没有意义而已。」
然后她试探我似地看过来。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不禁觉得日南所说的话才有道理。
这家伙一直都是排除感情到了可怕的程度,说著正确的事情。
不过,那背后的真相,真的是那样吗?
『真正想做的事情』,全部都是『暂时性的误认』吗?
自己为了『真正想做的事情』而舍弃效率,以想做的事情为优先而前进的生活方式,真的是没有生产性、没有意义的吗——
我思考过后,没有办法理出可以反驳日南的那种合理的道理。
不过,靠直觉。靠感觉。以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