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并点点头。
「啊啊……这样啊,说得也是。」
「是啊……」
泉看起来很沮丧,头有点低低的。
「……那样或许很危险。」
要是一不小心刺激到她,可能会让情况恶化。这点我没有说出口,但泉似乎也明白。
恐怕泉有认真思考过,看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能做些什么,也就是要怎么做才能帮助平林同学。结果却发现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接跟绀野绘里香谈」,但唯独她绝对不能这么做。
目前还不确定绀野绘里香找人麻烦的原因出在泉身上。不过,当我们无法完全否认这个可能性,那就等同不能行使上述方法。
「说得也是……嗯,谢谢你。」
「没什么……嗯。」
我回话的语气有点消沉,这时泉又讷讷地开口。
「……还有就是,为什么她会找……平林同学。」
「对,确实令人纳闷。」
「经过这一个礼拜的观察……我想……我好像明白了。」
泉的表情蒙上一层阴影。可是关于这一点,其实我也隐约知道答案。
应该这么说,班上同学都开始隐隐约约知道是为什么了。
我将那个答案说给泉听。
「应该是因为平林同学——绝对不会回嘴。」
泉跟著点点头。
「嗯……刚好拿来当作出气的对象,是这样对吧。」
「……果然是那样啊。」
没错,平林同学「不会反击」。
正因为绀野绘里香明白这点,她才会把那女孩当成目标吧。
这个理由未免太过直接、太过赤裸。
所以说它是「绀野绘里香」付诸行动的理由就更有说服力。
同时也彰显这个叫「人生」的游戏——有多么蛮不讲理。
这时泉看了看手表,一面说「糟糕」一面背起书包。
「那个……我差不多该走了。」
「好……再见。」
「嗯……那明天见!」
努力用开朗的语气说完,泉就跑去参加社团活动了。
***
目送泉离去后,为了参加放学后的会议,我朝第二服装室前进。
我跟日南提起和泉谈过的事,日南认同我们的看法。
「我也觉得是那样。一切都是从那两人交往开始……应该是这样没错。」
「果然是那样吗……」
「是吧。」日南说完点点头。
「绀野对那两个人很火大,可是跑去攻击优铃又很难看,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泄恨,这是最合理的推测……以绀野绘里香的个性来看也比较有可能。」
她话里明显听得出不悦。
「这样啊……」
「总之目前还不确定。但有件事可以断言……那就是优铃最好什么都别跟绀野说。」
日南说这话彷佛早已看穿我跟泉都聊些什么,让我有点惊讶。
「……果然还是该这么做啊?」
「对,泉应该很想出手帮忙吧?」
日南用感到头疼的语气说著。
「是这样没错……你真清楚。」
「这个嘛,看最近的优铃就知道了。」日南淡淡地回应。「可是现在行动很危险。」
「嗯……我想也是。」
这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日南也暂时闭上嘴陷入沉思,最后她总算再次开口。
「老实说以现状来看……若是绀野没有大动作,周遭众人就不方便出手吧。」
「因为可以坚称是巧合?」
日南点点头。
「目前的骚扰规模还太小。最大的应该是一开始刻意把铅笔盒弄掉吧?若是那种程度的骚扰持续进行,那就另当别论,若是把规模较小的骚扰挑出来,说那是在欺负人之类的,就算采取大动作纠举也没办法起到很好的解决效果,若是她装傻就没办法再追究下去。要是这么做,就算她暂时不找人麻烦好了,放长远来看,平林同学在班上的地位还是岌岌可危。」
「……这么说、也对。」
我点头回道。确实是那样没错。现在该想的不是让那种骚扰行为暂时停摆,而是要把平林同学今后的地位一并考量进去,再来想办法因应吧。
「……那该怎么做。」
「说真的,继续维持现状,我们几乎无计可施。直到骚扰规模扩大之前,在旁边观望、不要让情况恶化,这可以说是最聪明的做法吧。」
「这样啊……」
我无力地脱口。
刚才跟泉谈话的时候,我脑中同时萌生某个念头,这时我再次回想那件事。
居然会发生这种不公平的事情。也就是说这个是——
「我问你,『人生』真的是神作吗?」
我不禁把这个疑问问出口。
「……这话什么意思?」
日南直盯著我看。眼里似乎透露些许哀伤。但或许她是觉得问这种事情的我很悲哀。
「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