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情实在太不公平了,等同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出现坏事吧。在没有任何徵兆的情况下发生这种事,未免太奇怪了。这样还配称『神作』?」
我正开始能对这个「游戏」产生一些好感,说这种话我也很难受,但我认为还是该把真实想法说出来。
我开始懂得享受这个名叫人生的游戏,也开始学会喜欢自己这一路上看到的新景色,它们是如此灿烂耀眼。
可是像这种蛮不讲理的事会突然降临在某个人身上,没有任何理由,那不就像一个残存程式错误的游戏?
这时日南缓缓地摇摇头。
「理由是有的。」
「……所以是什么理由?」
我屏息以待,等她说出后续,日南则像在数数般折起手指。
「绀野绘里香喜欢中村,优铃也喜欢中村。中村跟父母亲吵架。还有——有人帮助跟父母亲吵架的中村,那个人正是优铃。」
日南边细想边列举最近发生的事。
「因为优铃出面帮忙,中村才能参加球技大赛。因为我出了一个习题给你,绀野绘里香那群人才有意投入球技大赛。多亏这点,男女双方都在球技大赛上赢得冠军。因为得了这个冠军,优铃跟中村才开始交往——还有平林同学是一个懦弱的女孩子。」
大概是事情都列举完了,日南说到一半顿了一会儿。接著再次开口。
「这些事情分开来看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放在一起就会产生骨牌效应,排成一列依照先后顺序倒塌,引发连锁反应。最后让最坏的骨牌倒下,也就是『绀野绘里香开始找人麻烦』。这些事情并不是凭空发生。之前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变成一片片骨牌,全都成了如假包换的『理由』不是吗?由此可见并没有发生蛮不讲理的事。那是一种必然结果。」
这段话并非毫无道理。照她这么说来确实是那样,与其说这次绀野会那么做是一时兴起,倒不如说有许多小事件不断累积,全都朝同一个方向堆叠,最后才引发那种结果吧。从这个角度想,或许不能说它是「凭空发生」。因此,「觉得人生会出现这种不公平的事根本称不上神作」——也许是我太早下定论。
但日南那种说话方式还是让人莫名不爽。
「说什么必然结果……难道平林同学会遇到那种事是不可抗力?」
我用有点强势的语气逼问,日南则点了点头,脸上表情依旧没变。
「是啊,就是那样。」
「日南……」
不仅如此,日南还面不改色地说了这种话。
「再说其实我并不认为……以现状来说有出手帮忙的必要。」
「咦?」
我不禁用错愕的语气反诘,她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因为那种程度的骚扰有别于霸凌,靠她自己的力量就能解决吧?只是平林同学没有那个意愿罢了。换句话说,可以解释成背后有某种原因。」
日南若有所思地说著,就像在说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这家伙。」这句话连我听了都觉得火大。「说这种话未免太过分了。」
紧接著,日南还是一样面无表情,她先是盯著我看了一会儿,之后就静静地开口。
「让你感到不快,先说声抱歉。只不过完全看不出平林同学有主动解决这个问题的打算不是吗?假如她自己有意解决,这件事情很可能就会落幕。以此类推,平林同学本身就是助长绀野的原因之一吧?」
「不……这个——」
这句否认的话说不下去,我暂时陷入沉默。
的确,这点我也有跟泉谈过。就如日南所说,因为她不反击才会被盯上,这部分确实是那样没错。
话虽如此,照理说错不在平林同学身上。
「……可是,绀野就是利用这点将她当成目标吧?那样不是太奇怪了吗?」
然而日南摇摇头。
「绀野绘里香的做法确实很卑鄙、很丑陋。错的人是绀野。这点千真万确。不过,你也说过吧。若是有状况摆在眼前,『主动握住摇杆并克服万难的人』才配称『玩家』。这点拿到『人生』中也是一样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
「听好,我也同意这个说法。不过,我不认为所有人非得当玩家不可。但我认为应该要当玩家才对。至少我自己是想当玩家的。关于这点,你跟我持相同看法对吧?」
「……算是吧。」
我模棱两可地点点头。虽然这其中有玩家第一人称视角或角色视角的差异存在,但是关于「自己主动拿起摇杆作战」这样的态度,我跟这家伙看法一致。面对挡在前方的游戏规则高墙,我们必须反覆思考、反覆验证,靠自己的力量做出成果。绝不放开摇杆。这才是玩家该有的基本作战态度。
「就目前看来,平林同学并不打算成为『玩家』。是这样吧?」
「也许就像……你说得这样,但是……」
的确,说到平林同学是否要当「玩家」——也就是为了改变现状,是否愿意主动出击做些努力,或是做些尝试,我想八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