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看起来平林同学平常被人欺负都只觉得「那是没办法的事」。
「可是受害者是平林同学啊。」
这让日南点头回应。
「当然是那样。我明白这点,接著才考虑要不要帮她。一个玩家想靠自己的力量前进,拚命挣扎还是无法解决问题,如果他为此感到困扰,我也愿意积极帮忙。不过,假如他一开始就没有主动解决的意思,其他人就没有伸出援手的必要。话虽这么说,如果情况进一步恶化,我当然还是会想办法帮忙。以现况来看,还没达到需要人无条件伸出援手的地步。」
这句话比平常说过的都还要冰冷,就这样窜进我耳里。然而目前情况只是比平常更严峻一些,日南说那些话的中心思想依然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只是拿它跟现况相比才感到冷酷罢了。
「……好吧,我明白你想说的。」
除此之外,我想这家伙说的并没有太过偏颇吧。
「你也没有……非救不可的理由吧。」
「的确。虽然我有能力帮她,却不是非救不可。」
「……这样啊。」
既然如此,逼日南「想办法做点什么」也于理不合。就算这样还是想改变现况,那只能靠我自己了。
当我低著头思考自己能做什么,不知为何日南用傻眼的目光看我。
「我问你……你该不会想设法解决这个问题吧?」
「咦……也不完全是那样,但如果有我能做的事情,我想出手帮忙。」
我老实回答,这时日南发出一声叹息。
「之前想说你大概是被水泽影响,没想到这次又被优铃影响……」
日南看似无奈地按住太阳穴。
「不……我又没有要学他们。」
嘴里这么说,我发现一件事。的确,仔细想想我并没有跟平林同学特别要好,也不喜欢逞英雄去帮助有困难的人。岂止是这样,在过往的人生里,就算看到班上出现霸凌事件,我也不曾想说要出面阻止。
然而如今却像这样,想要尽自己所能出一份心力。
会出现这样的心境变化是基于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可是最大原因应该是一直就近看泉表现出「想帮助人」的样子。
此时日南换用认真的眼神看我。
「总而言之,若你想自行采取行动,那就要慎重行事,以免情况更加恶化。这阵子就暂时不出习题了,你就把脑力用在这件事情上吧。」
「知、知道了……」
「硬要说的话,课题就是别让情况恶化。总之你要审慎思考再行动。」
「……好。」
「不过……照现况看来,我个人还是觉得在一旁观望才是上策。」
「在一旁观望啊……」
我不否认听到这句话给人一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可是目前还没想到具体对策,就算想采取行动好了,就眼下情况而言也只能接受「在一旁观望」这个提议。
就这样,这天的会议到此结束。
***
隔天早上,跟日南开会并没有讨论太多东西,所以会议比平常更早结束。
来到教室里,我看到泉跟平林同学这两人正在说话。在这样的时间点上,那两人凑在一起,感觉就是很有事的组合。是泉在展开某种行动了吗?
这让我感到好奇,所以从教室门口走到自己座位的路上,我刻意经过能听到她俩对话的位置。接著我听到这样的对话。
「这么说来,一大早桌子就移位了……」
「嗯……应该是放学后弄的吧。不过自己移回来就可以了……」
「咦,可是……」
这段对话内容八成跟绀野绘里香的骚扰有关。也就是目前的现况,但只有平林同学本人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泉现在打算做的是什么。
泉一定是想「既然不能跟绀野绘里香直接谈判」——
而且无法掌握足够的证据,让那些大人用更大的力量处置绀野。
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想要找到自己能做的事,所以才在确认平林同学的状况吧。
对于泉这样低调又坚强的体恤之心,我再次有了深切感触。
「不过,原来是这样啊……若是太早回去就会被人趁虚而入。」
「……果然是这样吗——」
泉偷偷确认时钟,同时用认真的表情与平林同学说话。绀野绘里香还没出现在教室里。
接著几分钟后。泉最后一次确认时钟,之后笑著跟平林同学挥挥手,并走向教室前方,也就是绀野绘里香那帮跟班所在的位置。
紧接著,又过了一到两分钟。绀野绘里香堂而皇之地进入教室,刻意绕路走去轻踢平林同学的桌子,然后再朝教室前方靠窗处走去,开始和那些跟班聊天。
这天,在那之后我也一直偷偷观察,好比休息时间一到,绀野绘里香会跑去上厕所或是做其他事情、人不在教室里;或是要换教室,泉先回去的那一天;又或者是放学后,绀野绘里香等人留下要准备参加社团活动的泉,会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