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今天就让我像个大人一样夸奖一下她的胜利吧。
因此,我在聊天栏里输入了这样的文字。
[先赢五场的人算赢——你不过是赢了第五把而已吧?很遗憾,现在我还是四胜一败。]
之后的第六把以我的胜利告终,久违的先胜五场模式以我的五胜一败闭幕。抱歉啦,我也很讨厌输的。
对战结束之后,星期二。
我久违地来到了第二服装室。
因为小玉玉和绀野的事情一度中止的会议,昨天放学后,日南向我传达了再开的意思。
书包放在桌上,人则坐在教室中央的椅子上,像风铃一般澄澈通透、但又有些带刺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那么。」
日南在椅子上翘起腿,散发出奇妙的威压感从正面送来了满溢魅力的视线——还是老样子,毫无破绽的气场。质感有如丝绸一般的秀发笔直垂下,稍微动一下脑袋,就像逗猫棒一样诱人地晃动着。
「首先来整理各式各样的情报吧。」
这句话把我对准头发的视线拉了回来,和日南对上了眼。
「……情报?」
我如此询问,日南以最小幅度点了点头,那副表情不知为何有些严肃。
「关于花火,虽说我策划了很多事情,不过你好像也做了不少啊?」
「啊啊。」
我点点头,嘛果然会讲到这个话题。
我也一样啊,想问的事情堆积如山。
从小事开始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不断叠加的找茬行为,再以这个事态为基础发生的一连串的事件,最后终于到达了小玉玉重要的挂件被破坏的地步。日南愤怒地利用她的计算力开始大杀特杀,然后小玉玉包容了一切,事件得以完结。
我也得到了水泽的协助,在小玉玉这一边暗中活跃着——但是日南在那一天,确实站在远高于我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那个绀野绘里香,在班级的大家面前流下了眼泪。
比起其他同学,我要更为了解日南才对。虽说如此,当时她的脑中在想些什么,直到现在我都还是一头雾水。
为什么会选择那么残酷的手段。
「对绀野的所作所为全部出于计算……没错吧?」
我小心翼翼地发问,日南爽快地点了点头。
「嗯,就是这样。」
那冷淡至极的样子,刺激着我内心的某处。
「就是这样,啊……」
我重复着毫无意义的单词,把视线从日南身上撇开。
已经进入冬天了,从窗外吹进的干冷空气拂过我的指尖。(嗯,又到了白色相簿的季节了)
「先装出和中村、泉他们串通好的样子,让绀野误会。在她疑神疑鬼平衡感崩坏的时候,轻轻地推她一把就行了。刺进她心中重要的部分,让绀野以表面上的加害者形象出丑的话,场面就决定了,只是这样而已。」
不以为意、淡然地说明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我心中某处又痛了起来。
「为了停止找茬……那是,必要的吗?」
我再一次投去视线与问题,日南就盯着我点了点头。
「是的吧。不这样做的话,是阻止不了绀野的。」
然后更为强劲的视线向我压来,她再次缓缓地开了口。
「看来是发生了让她很不愉快的某事呢。」
责备的语气。
很不愉快的某事。这指的恐怕是,我的行动。
「这……抱歉。」
绀野的找茬越过那一线的理由之一——绀野周围的人目击到了小玉玉和我还有水泽他们会合的场面。看样子日南对此也有所察觉了。
日南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你干的啊……」
「是的。」我躲避着日南的视线回答道。「那个是,我大意了。」
日南又大大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着。
「就是因为这个插曲,我才做出那种事情的啊。」
以严厉的口吻作结,说明终了。
的确,对于这一点我无法反驳。就结果而言,虽然包含挂件在内的事情都已经得到了解决,但是那个不可逆的裂痕已经伤害到了小玉玉——这显然是我的重大失误。
如果交付给日南的话,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能解决的更为温和吧。交给我来做的话,就会发生这种与预想背道而驰的情况。
不过,即使如此我也无法接受——像这样的违和感在我心中游荡。
「的确绀野不爽起来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我的失误没错,仅仅因为这个她就犯下那种事情——这绝对无法原谅,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稍微停顿了一下。
「……就算如此,选择那种残酷的做法,是没有必要的。」
「残酷……吗?」
日南像要试探我一般,重复了一遍单词。
我点了点头。
「利用人的恋心,在公众面前把她的尊严碾碎,我觉得……那做过头了。」
我郑重地传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