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作风的新系列,所以我没有拜读天出老师以前的作品。从贩卖策略的角度考虑,我认为它们也没有多少参考的价值。”
久堂顺开朗快活地笑道。
感受不到厌恶感。这也是运动员表现带来的好处吗。
“久堂先生,你是说的相当明白的那种类型呢。”
“就算对作家搬弄华美辞藻也没有用不是吗。我们是商业伙伴,没法成为朋友的。”
“……是啊。也是呢。”
我叹了口气。
编辑是才能的奴隶,并不是作家的朋友。
这件事因为初代责编那件事我已经切身体会到了。
不讲情面的责编干起活来比较方便也是事实。讲人情味有某只哈士奇就足够了,对吧?
久堂把打出的原稿放到了桌子上。
那是我的初稿。和志边里的一样厚,但是贴上去的便签少很多。
“一开始我先确认一下。我们的共同目标,理所当然,是让作品卖得出去。可以吗?”
久堂笔直凝视着这边。
我默默点头。
如通过他对待星花的方式所了解的,这个编辑是销量最大化的化身。设立twotube账号,培育出了把投稿集中在一起能出写真集的人气twotuber这件事让我记忆犹新。
那个混蛋恶魔,居然真的获得了美少女天才作家的立场啊。可真能干啊。真希望天谴早点降临。
……嘛。
结果上看,肯定会引发大炎上事件就是了。(混沌圣歌:炎上,许多人对一件事情引发集中吐槽、批判、语言攻击,场面十分骚乱,如同火势急速蔓延一般不可控制。)
希望大家回忆一下凛的退出TAX骚动以及怪物妈妈大决斗最终波及了星花的SNS的经过,以及之前说过的夏日祭的事情。
“久堂先生真敢说呢。作家的工作是写书,编辑的工作是把写出来的书当作商品出售。没有办法。理解和尊重都是不需要的。”
那天,望着孤高之月,星花是这么说的。
只把宣传战略交给不知道写什么是好的负责作家的男人。
这件事绝不该责备于他。我们是商业伙伴,正如他所说。实际上,星花在那之后并没有依靠编辑也复活了,又开始干劲十足地写起了原稿。
销量至上的编辑对于大部分作家而言是让人放心的同伴。
所以,作为作家要说的话一句都没有。
这是那种有着学生的老师的无聊心情吗。
——这种,难以拭去的警戒心理。
他知不知道我不自觉地盯住了他呢。
久堂用手背敲了敲我的原稿,轻快地说道。
“那么,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就让我直截了当的说了吧。”
“好的。”
“天出老师,这个故事,可能出不了第二卷。”
◇
“……是有什么地方不有趣吗?”
我回味着他话中之意说道。
我瞥了一眼放在旁边的原稿。上面贴的便签压倒性的少的纸张。
把故事当作商品的编辑常有只在事前阅读提纲而不去仔细阅读正文的情况。为了让商品容易卖,单纯利用既存的印象来提供成套商品。我的第二任责编也是如此。
但是——这件事原本不是我自己说的。
“这个故事太棒了。就算把期待值调到最大再去读这个故事也只是更让人吃惊而已。非常非常——非常有趣的故事。”
我回想起第一个读的志边里的话。
我应该写的很有趣。
在企划订立过程中交换责编的情况中,最麻烦的,是目标方向的偏差。虽然我不是要他像那种会含泪拜读的理想主义者那样阅读,不过至少希望在觉得有趣方面是一致的。
我,我才不是想被那家伙夸奖然后开心呢!
……我果然是个麻烦女友啊。
“啊,不是的,怎么说呢。要从是否有趣这个角度上说的话——”
久堂微微沉默了一下后,
“很有趣,嗯。”
他用说服自己似的口气说道。
这句话脆弱的就像一层薄纸。
“……我听说你是认为对负责的作家阿谀奉承也没意义的主义。”
“嗯,我说的话听起来像是客套话吗?”
久堂思考似地叉着手。
“那么我换一种不让人这么觉得的说法吧。”
“嗯?”
“这个故事,看起来像是解决学生的烦恼的故事,不过事实上作为叙事人的主人公本身才是故事的主题。”
“嗯……”
“把学生们的个别问题和主人公所处的状况解除掉,然后从更上一层的角度扬弃故事最开始提出的问题。女主角的魅力也用真诚的笔致进行描绘,故事的推进力很强。”
“…………”
突然用有点严肃的方式说话了。还有这种编辑啊……那些家伙要是也这么说话就好了啊。
“这也不行吗。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