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避免在校区里讲这件事。你是不可能知道的。”
“……人的嘴可不牢。正因为是秘密,事情才会传开吧。”
“具体来说,你是听谁讲的?”
“我忘了。就是路过的时候碰巧听到旁边有人讲。”
“路过的时候碰巧听到有人讲,你就清楚知道上面有honey这种词了呢。”
“这……”
合理男有些语塞。
那是我逼问他贴纸再分配制度的时候的事情。是因为对道源寺的焦躁吧,他的嘴里当时确实是说出了书信的内容。
“不,请等一下——抱歉,看来是我记错了。”
“恩?”
“我并不是只听到闲聊。在那之后,我还看到了放在道源寺老师桌上的书信实物。”
考虑之后,合理男毫不犹豫地改变了证词。
“于是我因为担心同事间恶作剧这种愚蠢行为就把信没收了。这样一来,我清楚书信内容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这种事有可能记错吗……”
“对我来说不过是些细枝末节的消失。合理上讲,忘掉也很正常。”
合理男从容地耸了耸肩。
在被逼到要含糊其词的时候果断换证词,真是难对付。让人很想夸一夸呢。
“嘛,反正这也是条死胡同。”
“……你说什么?”
“如果你觉得这是恶作剧,那你没有理由不对道源寺说就私自处理。既然存在多次重复发生的可能,进行当面警告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这……这是出于同事关系考虑。”
“喂喂喂,会担心这个一点都不像你。这种啊,不叫‘没收’,而叫‘回收’。”
“……国语这个学科还真是喜欢纠结在词汇上。”
“为什么要回收书信呢。因为送错给了不对的人。你是希望和道源寺之外的某人单独见面。”
“你的理论存在破绽。这才不符合我的作风吧。直接把当事人叫出来不就好了。”
“很不巧,你做不到。对方会不会来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测试。你在书信上写了见面场所,每天晚上在校区后门等待。带着对看了信的那个人究竟会不会来的不安和期待。”
“妄想到了这个地步真是厉害。要是这出不合理剧能上舞台或许人能当明星呢。”
合理男嗤笑道。
“我不知道你是在哪里看到,或是听谁说的,我站在后门,是想要抓住送信人。我的行动没有任何错误。因此,你的话完全没有道理。”
合理的墙壁又高又厚,一点都没有要倒的感觉。
同时,不知为何——这边也开始笑了起来。
等注意到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其实对合理男的纸上谈兵挺开心的。
临时名侦探对犯人的伪装。只依靠话语为武器追逼对手,反击,迫近,躲避。
简直,就像名侦探的推理秀一般。和小孩子的游戏很像。
肚子里的铅水感觉变少了。
是因为中了她们俩的毒么。
还是,我想中她们俩的毒呢。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不得不承认。明明我是个大人却在做着小孩子的事情。
不自觉地,我好像看到了星花和冬燕的身影。之前明明都道别过了的。这种事不可能发生的。
附近的墙壁上,挂着画着神像和数名女性的油画。
这是名为“神之日”的高更在大溪地多年积累所成的作品。在为奇幻的色彩表现汇集的人流中,我仿佛看到了混蛋恶魔的尾巴和废柴天使的羽毛。
“天神老师,你有听我说话吗!”
“全部都是你的错呢——濑世川整。”
她们摆出一副名侦探的嘴脸再次登场。
不见人影的小孩子的意志可以由大人继承,但是她们实际出现了的话可就……
◇
“看来你有两人优秀的助手呢,天神侦探君。那么失礼了。”
合理男冷冷一瞥,然后急忙迈开步子离开了。被乱入者彻底破坏了,太烦了。
任谁都会如此的。我也不例外。
“你们两个,我不是说了课程时间结束了吗?”
我用锐利的眼神看着他们。随后,两人用力摇头。
“不是的,请听我说天神老师!”
“这,这是有深刻的缘由在的……”
星花用力挥着手,冬燕握住拳头。
与此同时,两人伸出食指互相指着对方。
“我是个成熟的人所以是打算老老实实回去的!但是,冬燕同学依依不舍的跟在老师的背后,所以我打算忠告她一下!”
“我是打算在休息室等桃夏自由活动的。只是,我发现这个人像个小孩子一样顺着导览员的路线走,我是打算把她带回来没办法才回来的。”
“冬燕同学骗人!犯人就是她!”
“你才是不要再胡说八道了。犯人除了筒隐星花别无其他。”
“抵抗是没有用的。天神老师已经全部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