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回应了圣杯的召唤。
──寻求圣杯者才会被圣杯召唤。
假如这些硬塞给我的知识属实,那代表我其实也在寻求圣杯。
──没错,实际上我确实在寻求圣杯。
──我想寻求圣杯再将之破坏,借此宣扬自己的信仰心。
──为了满足自我表现欲,才会这么做……
──结果我依然渴求圣杯,我的内心也被圣杯战争的混沌所看穿。
她屈膝跪地并耻于自己的软弱。
──就连如此异端的仪式都看透我卑贱的内在。
生理时钟告诉她,她的义务──做礼拜时间已经到临。
然而她认为眼下如此污秽不堪的自己没有那份资格。
取而代之的是她沉浸于瞑想,借此面对自己的软弱。
接下来究竟度过了多少时间呢?
当她缓缓站起身后,其双阵已经满盈深沉而锐利的光辉。
──我还……不能到此为止。
若是平常,她可能已经挫败并放弃斗争。
又或者会产生「就算是死徒的魔力又如何」这种妥协念头。
但她并未选择前述任何一点,话虽如此,她也没有逃跑,而是选择重新审视自身立场。
──我之所以会存在于此,是基于神的意志。
──假如目前这段时间也是赋予我的「命数」的一部分──我就必须去做我应当完成之事,绝不允许逃避。
──我该做的事……根本没有任何改变,就是摧毁这场异端仪式。
──然后……狩猎那头魔物。
──我的不成熟……不足以成为我裹足不前的理由,我不能将这点当成借口。
她采取的行动究竟是因为想整理自己情绪,还是出于其他理由不得而知。
女刺客对于这数分钟仅仅蹲踞在此,因而平白浪费时间的软弱自己感到羞愧。
──是啊,我是何等不成熟。
她那双确认到朝阳照射进森林的眼阵已经毫无迷惘。
她不仅承认自己的软弱,甚至重新选择奋战一途。
──要打倒那头魔物,究竟该采取何种手段呢?
非人之魔。
她确实一度靠妄想心音(zabaniyah)捏碎他的心脏。不过,他仍然存在同样是事实。
──那家伙到底有几颗心脏?
──要怎么做才能彻底消灭他?
女刺客重新思索起自己拥有的力量。
模仿先进们的神技。尽管性质相同,却不可能连威力都如出一辙。
纵使她本人认为自己所有招式都「不及先进们」,但产生的效果存在高低差异,若拥有和真正的「山翁」使用的招式同等的力量,亦分别存在胜过前人与逊于前人的部分。
例如过去为名唤「静谧」的山翁所使用的名叫「妄想毒身(zabaniyah)」的招式。
「静谧」本人具备的力量实在相当强悍,包含其体液、指甲、皮肤和呼吸在内,他将自身一切均化为剧毒。甚至还留下恐怖的传说,据说即使以万人军队为对手,他同样仅靠让毒乘风而去即葬送全体敌军。
但女刺客只将毒浓缩于自己的「血」,顶多算临时模仿罢了。据说这是因为她想像到自己可能无差别散播死亡,甚至引发杀死同胞和无辜民众的事态,因而减轻毒性浓度的缘故。
而「狂想闪影(zabaniyah)」确实是让头发伸缩自如的操控招式,但根据口耳相传的流言中,据说原本实际使用这招的「山翁」能让每根发丝皆变质为如蜘蛛丝般纤细,甚至能让距离数里外的人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身首分离。
反之,女刺客不晓得以超越听觉领域的歌声操控对手的,已经拥有超越原创者的威力。尽管像刚才那样以众多人数为施展对象,也就只展现撼动大脑和让魔术回路失控的效果即告终,但假如将「歌」集中在一人身上施展,不仅能让寻常使役者俯首称臣,若对象是人类,甚至能操控此人的大脑。
原创者并未展现过如此威力,但即使她知道,想必也不愿意承认。毕竟对她而言,能靠自身力量编织出如此绝技的那刻,就已经算创造无可取代的伟业。
女刺客将这些抵达无数「宝具」领域的技术排列于脑中,并持续思索最适合消灭魔物的方法。不过在思考途中,她感受到些微不协调感。
她于生前也曾不时有过疑问。
名唤「瞑想神经(zabaniyah)」,能够将周围地形全都如自身一部分般感知的技术。
虽然这是她在警察局时为了寻找电源才使用的神技,但关于该招式,她总是被诡异的不协调感所囚禁。
据说此绝技是某名「山翁」所使用,但究竟是存在于哪个时代的「山翁」,她却未能准确掌握。
不仅是她,就连她的同胞们与指导者,甚至现任「山翁」同样如此。
只有使用过如此绝技的「山翁」存在的传说流传,她也以此为基础,试着重现该绝技──
──「瞑想神经(zab